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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想吃什么?”
伽林想带她去吃顿好的,但最后他们只是在路边的商铺里买了几个烤果饼就匆匆返程了。他们选了一月份的一次性内衣,塞买了购物袋,beta的内衣真难看……超难看。
把安妮送回学院后,伽林独自回了’他们’的家。他打开房间的时候,清洁机器人已经能认出他了,机器人在主控显示屏上画了几个心,还对他说:汪唧~。
伽林环视了房间一边,打开房间的主控板,暂时关闭了主控程序,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设备开始熟练地在家具上扫来扫去。
当他把设备靠近排湿孔的时候,电波产生的峰值在显示器上闪了一下,他拿出一把镊子,伸进这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小洞,掏出老王一个信号接器。
稍后,他又在衣柜里,门锁后,空气温度调节机上找到了好几个。
他把搜查出来接器扔到桌上后,他坐下来,开始对着鱼缸发呆。红色的鹦鹉鱼在不大的恒温缸里游来游去,鱼缸灯箱的光是淡蓝色的,衬得红色的鱼非常好看。伽林没有养过宠物,但如果让他选,他会选个毛绒绒的动物,而不是光溜溜的鱼,鱼又不能抱抱,简直一点都不好玩。他打开安妮给他的便签,便签上潦草的写着喂养指南:
“1、不要乱喂饲料,要不颜色就不红了;
2、记得设置关灯时间,要不颜色就不红了;
3、记得设置换水时间,要不颜色就不红了;
4、不要乱扔我冰箱里的东西,切记,切记,以上。”
最后一条伽林就当没看到:“看来红色对你们很重要。”
他按了一下喂食按钮,外表呆呆傻傻的大红鱼开始抢起食来。当有一条背鳍有些歪的鹦鹉鱼靠近鱼缸口的时候,伽林猛地把手伸进了水里,抓住了它。
“你的主人可没说我不能抓你!”
鹦鹉鱼拼命挣扎,溅了他一脸的水。他按住它滑溜溜的身体,尽量小心的把一片金属贴片从它肚子上扣了下来。
“呼!”伽林松了口气,“检察厅的钱还真多,这片可是防水的,想必很贵吧。”
他把这些接器统统扔进了清洁机器人的肚子里,然后打开了主控板。重启的清洁机器人又给他画了一个心。
“做得好。”伽林表扬它。
“汪唧~~”
“汪唧。”伽林回答它。
首都的家用电器都是什么鬼……伽林想……他才不回学院联合会呢,他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雏形机有人去操心,管他屁事,他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哼着歌,在房间里惬意撒欢。
安妮的小套房和红酒一个颜色,这和她留给大家的印象完全不搭,大家都认为她该是一次性内衣那样的女人,她的房间是白色的就够了。
可惜她的房间就是酒红色,真正正正的酒红色,艾尔文曾经在来做客的时候对此大为赞赏。
“我也要把我的房子漆成酒红色!”艾尔文说。
“前提是你得买个房子。”安妮笑他。
后来艾尔文到底也没有买,他住实验室就够了,他根本没空回家。但他记住了这个颜色,他觉得如果他会有个家的话,那个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他被困在sweeps-98167[7]的天文监控站里,大概是永远没办法拥有这样一个房间了。他的“室友”施利芬还在地下乒乒乓乓的装他的引擎。可引擎这东西自发明起就不是为业余玩家准备的,如果不是专业维修师,应该没人装得上。
“咳咳,”艾尔文对他的处境表示同情,“他为什么要先拆引擎呢?他可以先修点火器啊。”
只要点火器修好了,喷射装置可以正常运转,正常喷上太空不就行了么?为什么他要先修引擎呢?就跟修好了燃料够他回奥斯瓦尔德一样。
“因为他是个智障。”现在伊文对施利芬先生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我坐在上面也是无聊,你可以推我下去看看。”
“赫尔曼先生,法玛古斯塔有新信号传过来,我觉得你应该先处理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雏形机苏醒了,这有什么好处理的,咳咳咳。”
“……”
“它自己知道的么……咳……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机器人可以叹气,它就叹气了。
“希望您和您的小狗玩得愉快。”伊文帮他按开了地下通道的电梯。
‘小狗’果然坐在一大堆零件里扣头皮,艾尔文觉得伊文的说的有些话还是有一定道理。
“你可以先修点火器的。”艾尔文好言相劝。
“你来了?”施利芬回过头,他蹲太久了,一动起来就头昏,“是啊,是啊,你说得对,可我先修了引擎,现在已经拆了,拆了就装不回去了。”
“看来诗人还是不行啊。”艾尔文驾驶着他的轮椅靠了过来,“这里有一些备用零件,你可以让伊文找给你。”
施利芬给他让了个位置:“这里所有的机器人都长一个样,叫一个名字,我根本不知道喊哪个,而且它们对我并不友好。”
它们都是一台主机控制的……想必应该不会友好吧。
“咳咳……”艾尔文换了个话题,“组装引擎是需要工艺的,所以很有可能你照着图纸也装不回去,不过既然引擎是坏的,不如不管引擎,你直接修点火装置吧,修好了也可以飞的……你看着我干啥……”
“你似乎改了主意,不怕我离开了。”
艾尔文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么?”
“至少我可以告诉别人你的坐标。”
“虽然这不是个什么好名号,不过说起来,我也许真将成为联邦历史以来最难抓的逃犯呢,你要做的事完全威胁不到我。”
“喂……你是真的认为我一离开这里就会立刻去告发你么?”施利芬开始不高兴了。
“这不奇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更何况你还是个警察呢,给我一个你一不告发我的理由?”
施利芬低下头:“……是没什么理由……不过!”
“嗯?”艾尔文看着一地的零件也很发愁。
“我觉得比起告发,我更应该改变你。”
“……”
“把你交给监狱你就会改变想法?”施利芬看着他。
“监狱?也许我的罪是死罪呢?”
“对你来说,死亡算惩罚?”
艾尔文沉默了片刻:“不算。”
如果一个人多次体验濒死的感觉,死亡对他来讲就不再恐怖,他知道自己无所畏惧,但这□□的话题触犯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尊。
“这是徒劳,您和监狱一样都改变不了什么,”艾尔文调转轮椅,准备返回地面,“我有不可辩驳的理由,论据充分,推演合理,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