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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霜本来散漫的心思一下紧张起来,她真不擅长跳舞啊!
第44章
她们三人的舞蹈是排在第二个,男兵班的歌曲串烧做开场。
熊曼曼:“我好紧张,我上跨年晚会都没这么紧张过。”
沈迎:“我也很紧张,我连上春晚都没这么紧张过。”
夏青霜:“我没上过跨年,也没上过春晚但我也好紧张。”
她总觉得自己把里面的芭蕾元素跳成了小胖鸭子,偏偏李柏杨还一个劲地说好看,她的信心都是被他鼓励上来的。
在后台看到齐程时,夏青霜想叫他,但见他脸色郁结一副心情的不好的样子,退缩了想等表演结束后,再具体问问他要自己帮忙的事儿。
晚会还没开始,外面声音吵闹。夏青霜从大幕侧方的位置挪出来一点点,看到台下已经坐满了乌压压的人,而且还有人不断往里面走。
回过头哭丧着脸对她们说:“台下已经坐满了。”
熊曼曼的脸比她还要丧:“明明都是来看你的,为什么我俩也紧张。”
三人又赶紧把舞台位置走了一遍。
晚会开始时,三个男兵上场。场上的掌声很捧场,比她们平时录节目时现场做的掌声音效好多了。
三位男兵唱的四首歌都是老歌以‘真心英雄’开白,也以它的歌词为结束。这种热血燃歌很容易就调动起场上的气氛,四首歌结束后,虽然有两位不是专业歌手出声,但台下的士兵都十分捧场。
第二个节目是她们,从主持人开始报幕到她们走上场地这一分多种,掌声就没停过。她们没有准备专业的服装,只穿了一件军士衬衫,腰上扎紧一根黑色皮带。
她们三身材比例不错,虽然没有专业服饰,但把腰一束也非常有味道。
音乐声响起,场上渐渐安静。
台上的灯光大的人脸上白的反光,三个人穿一样的衣服又身材相似,台下的人窃窃私语。
“哪个是队长媳妇,看不清啊?”
“这把人照的估计连队长都看不清。”
李柏杨当然能看清,跳的最笨。但又很可爱拼命赶着节奏,又怕出错的,一定是自己媳妇了。
台下:“你们见过嫂子的能认出来不?”
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摇摇头。
大家安安心心看舞蹈,上面三个不管哪个是嫂子。在他们眼里都是最棒的。
郝军长坐在李柏杨旁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问:“哪个是你媳妇啊?”
李柏杨:“左边。”
后面坐着的士官听到后,面无表情的将手势传递给后面“左边的!”
大家接到暗号,认认真真看舞蹈。
郝军长看了几眼:“不是专业舞蹈啊。”
军长的这句话十分有深意,但李柏杨不乐意:“她们跳的是民族舞,你不懂。”
不仅郝军长不懂,恐怕全体军官都不懂。夏青霜跟沈迎都不是专业,所以熊曼曼在配合她们俩的时候已经放慢拍子,降低水平,最后还是拉不上平均线。
结束时,大家的掌声还是非常的热情。雷轰轰的一直把她们送到幕后。
李柏杨从后台将她们三人找到,带到了前面为她们预留的座位上。
下面演的是什么大家的心思都有点飘,全都做的直直的盯着夏青霜的位置看。
入场之前,他们在门口每人拿了一个部队发放的色荧光棒。李柏杨没拿,夏青霜往旁边人的手里看了一眼。
旁边坐着的士官,直愣愣地见她盯着自己没反应过来。
直到旁边的人推了推他:“银光棒。”他才递过去。
之后短短的几分钟,她们坐在前面的三个女兵就接过了从后面传递过来的排山倒海般的银光棒。夏青霜搂着一怀,苦笑地看着李柏杨:“大家都很热情。”
李柏杨让后面士官传口令下去不要再往前面传送了。
李柏杨见她整个人被包在银光棒里脸上闪着各种光,明明没地方拿又舍不得放的样子:“给我。”
三个女兵只留了几个,其余都被李柏杨处理了。
很快到了最后一个节目,齐程的单曲,他是一个天赋型的歌手嗓音低沉迷人,音准极强,他虽然选的是一首非常冷门的情歌,歌词乍一听很豪迈不是那种缠绵的浓情蜜爱,歌词的意思也很多意。
一首歌大家听得非常专心,一曲结束后意犹未尽。
舞台灯光熄灭,大幕前一片漆黑,他静静地看着台下,台下的人却看不到。
齐程没有下台,灯光也没有打开,台下有短暂的吵杂声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
齐程:“这首歌献给我非常深爱的人,此刻的你也坐在台下。如果愿意接受我,就请凝视站在深渊黑处的我。
我会向你告白!”
台下一片哗然,很多人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有些人已经听懂齐程的话。
刘长青坐在第一排的边上,他眼睛却始终没有抬起,没有勇气去凝视深渊。
郝军长突然站起来,刚要叫人给他带走,却听齐程的话筒又响了。
声音低落却无限深情:“我爱你……”
“我的教官们,班长们,还有我的战友们。”
话落台下鸦雀无声,随后淅淅沥沥地响起几片掌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震耳发聩。不知道是在庆祝劫后的余生,还是真的被感动。
郝军长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站着冷冷地看着台上,并没有鼓掌。
他虽然不知道齐程原来想说的是什么,告白的是谁。但绝对不是后面他说的这句。
郝军长:“李柏杨,这个新兵很有问题,你给我好好查查。”
李柏杨答应后坐到位置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如同雕塑的刘长青,他太疏忽了。
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这次晚会举办的还是很成功。
晚上整理完会场,熊曼曼突然找到她,悄悄问:“你知道他说的是谁不?”
夏青霜摇摇头:“谁?”
熊曼曼:“上午他俩吵架,我听到一点点,当时没往心里去。他说的应该是刘教官。”
夏青霜整了张嘴,本来想说不会吧,但回忆之前他俩给自己带来的奇怪感觉,这时候也不得不信了。
她去找李柏杨讲了这件事,李柏杨的表情并不意外:“这事儿我知道,明天再解决。”
既然李柏杨这么说,夏青霜是相信他的。
回去后,她抓着李柏杨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你帮我看看后面怎么了,一直很痒。”
李柏杨把她纱布揭开来,上面已经结了一层黑痂:“长新肉了。”
她用自己手摸不准,软声求他:“你帮我挠挠。”
张新肉的伤口哪里能用手去挠,李柏杨轻轻吹了吹:“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