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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客观公正回答,“没有安安好看。”大概是安安爱美的心又犯了,要跟人比一比。只是这个女子长相寡淡,跟安安哪有可比的。
好的,顾容安放心了,这才举步向马厩走去。穿紫袍的顾昭昀和穿着白狐裘配水色泥金拖地长裙的顾容婉就坐在马厩前的暖棚里。
“四叔,容婉真是巧,你们也来看马么?”顾容安手里还拿着鞭子,穿着一身男装,洒脱极了。
顾容顼也是有样学样,大咧咧地见过了他四叔和二姐。只有王修之老实正经地向顾昭昀和嘉宁县主行礼。
顾容婉看见顾容安如此装扮,秀气地皱了皱眉。
却不知顾容安看装扮致华美的她也在摇头,来马场竟然还穿着拖地的长裙,等会儿裙子拖到马粪上,可不要气得哭鼻子了。
姐妹俩心有灵犀地嫌弃着对方,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
“大娘也是来买马的?”顾昭昀目光落在王修之身上,不言而喻。顾容安嫁给一个无名小卒倒是不错。
顾容安轻轻巧巧地答应道,在看策马回来的宋欣宜,“是啊,好马谁也不嫌弃多。”
叔侄俩不尴不尬地闲扯着,宋欣宜试好马回来了。
“安安,”宋欣宜跳下马,笑容文雅,声音温柔,“你也是来看马的么?”她和顾容安相处得不多,只听传言,顾容安是个霸道的,须得客气些才好。
“当然,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顾容安笑问,“阿姑是中意了这匹黄骠马么?”宋欣宜的身份最终是随了朱玉姿,升级成了顾容安的姑姑。
宝马价格昂贵,宋欣宜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还想再看看,就说,“还没确定。”
“我倒是极喜欢这匹马,既然阿姑不要,就给我吧。”顾容安上前摸了摸黄骠马的脖子,此马毛色犹如淡金,天光下闪闪生光,她用手拭之,指尖就染了淡淡红痕。
宋欣宜还没说话,顾容婉就拍板决定了,“谁说我们不要,这匹马我们要了,阿姐要是喜欢自己再去挑。”
“好罢,”顾容安拿着帕子擦擦手,就是来晚了一步,多好的一匹马啊。要不是顾容顼一会儿跑去吃搓鱼儿、猫耳朵,一会儿又要去买油糕、羊肉泡馍,怎么会错失一匹好马。某个同样吃得开心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等一锅羊肉胡饼出炉的。
今日本是为看马,顾容安暂时放下了宋欣宜,亲自去马厩看马。
然而今天顾容婉却像是跟她对上了,她刚看好一匹同样的金马,顾容婉就说,“阿姐,你再看看别的吧,这匹马也是我们看好的。”
好的,先来后到,她忍着。
等顾容安好不容易又看中了一匹白马,牵出来,顾容婉就歉意地笑了,“阿姐,这匹马是我看好的。”这马高大雪白,很是漂亮,顾容婉看着就喜欢上了。
连着两次,顾容安能忍,顾容顼忍不了,“二姐,你就指出来那些马是你们看好的,我们直接不看了可好?”
顾容婉脸皮不够厚,被顾容顼这么一说,就了手,“没有了,这就这三匹马了。”
顾容顼呵呵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唉,顾容安看了一圈儿后叹气,放心了有什么用,好马都没有了。看过那三匹马以后,王修之再让她看别的,总觉得不甘心。
“县主,您要是没有合意的,再过十天,我们还有一批马要送来。”安大郎看出来了湖阳县主的不满意,忙建议道。
“也好,”都是挑剩下的了,顾容安也懒得再看。
“阿姐没看到合心的么?”见顾容安空手而回,顾容婉有点过意不去,可顾容安太讨厌了,总是不给祖母面子。
“许是缘分不够,”顾容安没有对真娇弱的顾容婉生气,王妃那一家子,也只有被保护得极好的顾容婉是个好人了,能写出“凌寒独自开,不争东君顾”诗句的女子,有点才女的小任性,她还是很大度的。
“二姐真是好运气,一来就买到了三匹马,”顾容顼刺了一句。
顾容婉抿着嘴,不说话了。
没买到马,顾容安他们就先走了。从马场出来的路上,正巧有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小马奴拖着足有他大半个人高的木桶过来。
顾容安盯着他的脸,瞧了小一会,忽然扬着马鞭一指,“这个人,我要了。”
顾容顼早习惯了他阿姐的突发奇想,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个马奴一眼,顾容顼跳了起来,“阿姐,难道你要买面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晚睡了,最后问一次,孤太子妃美且凶怎么样。
嘤嘤,我也觉得一世荣安好,不行我就不折腾了,把重生去掉改回来吧。首点就让他咸鱼吧。
第49章将才
“阿姐,难道你要买面首?”不经脑子地说完这话,顾容顼就知道不好,双手捂住了嘴,凭着多年的挨打经验往王修之身后一蹦。
果不其然,破空之声随之而至,只要晚了那么一点点,阿姐的鞭子就要落到身上了。顾容顼庆幸地拍着胸口,一双与顾容安类似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从王修之身后探出来,再加上他戴着灰鼠的貂帽,看着像一只毛茸茸的呆松鼠。
可顾容安知道,也只是看起来呆,她挥着鞭子打了个响鞭,语气平淡,“你又看了什么闲书?”
“什么也没有看,”顾容顼连连摇头否认,要是让阿姐知道他偷看坊间小话本,禁足是跑不了的。要说顾容顼最怕的人是谁,只有他这个从小就压迫他的阿姐。
“哼,”顾容安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面首何解?”
顾容顼小小声地,“长得好看的小厮?”
“那你跑什么跑,还不出来。”顾容安眉毛一挑,拿着鞭子轻轻敲着手,长得好看的小厮?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敢不跑啊,顾容顼看一眼他阿姐有节律地敲着手的鞭子,忙扯扯王修之的衣袖,给阿兄投去了一个求助的小眼神。
“安安,你为何要买这个马奴?”王修之顺着顾容顼的心意转开了话题,他也好奇安安为何要买这个马奴。
他目光落在自听见安安说要他后,就跪在了地上的马奴身上。大概是听了顾容顼的那句面首之言,他低垂着头,不言不动,腰背却挺得直直的,并不因身份低微而卑贱。
王修之看不见他的面貌,只见这人高而清瘦,穿着的粗布棉衣上打满了各色碎布头缝上去的补丁,尤其是肩膀处,更是一个补丁叠着一个补丁,也不知垫了多少层。
他眉头微皱,扫一眼安二郎,“安二掌柜,你家这仆人的衣裳倒真是别致。”哪怕是卖身的奴仆,也少见苛刻成这样的主家。
这可真是冤枉了,安二郎连忙道,“郎君您是不知,这人叫傅铁奴,并非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