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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立即禀告柳堡,“男爵大人,奴隶都跑光了!”
“什么?!”柳堡一晚上被吵得头都痛了,加上连日来的不痛快,心情糟糕到极点,这时候又来告诉他,奴隶都跑了!
他一个堂堂男爵跑到这个全是野人的地方已经够憋屈了,原以为这些野人会对他敬畏无比,将他的话奉为神圣,可一个两个地忤逆他违抗他,连奴隶都这么不听话!
岂有此理!
他的修养在这一刻终于维持不住,从床上下来,表情阴沉沉地站着朝帐篷外看。
水能力吓了一跳,还想加油添醋一番的,慌忙住了醉。
柳堡来到北地三个月,第一次动用了能力,意识一扫,瞬间锁定已经跑出去好几公里的野,下一刻人便在帐篷里消失了。
水能力这才慢慢吐出一口气,男爵大人发怒了,好久没看到他这种脸色了,真可怕。
野正带着最后一群人奔跑着,忽然有种被什么东西从后上方盯住的森然感,一股寒流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心,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一股巨力拍飞。
他高高地飞起,重重地落地,余光里看到一个头发飞舞的红色衣服的人拽起了一个奴隶,当做棍棒一样抽打向其他人。
柳堡手里拎着一个人,用其一个个地拍飞其他人,这是完全没有章法的打法,又时间又力气,但很痛快,听着惨叫声,骨碎声,人体折断闷击声,他心里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出路般。
“啊”血液,断肢,骨肉,刺激得他全身舒爽,早就该这样了,不听话的人就去死好了。
他一把撕碎手上早已被砸死的人,抓过一个人一口咬断其咽喉,一路走一路杀,一步便跨过了许多距离般,人影一闪两闪,就来到了野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
“跑?都想跑?都看不起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男爵!我是柳堡!你们这些贱民!贱民!”
他说一句就踩一脚,又快又狠,让人躲无可躲,直把野一脚一脚踩进地里,眼看他整个人体形都扭曲了,胸膛烂成一堆泥,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头终于舒服许多。
第189章重伤
快速前行的陆轻轻脚下一顿,抬起头,双目在夜色中炯炯发亮,意识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束,如一道电光射向远处。
正享受身心舒畅快感,把脚移向脚下人头颅的柳堡猝不及防像被炮弹击中,整个人向后弹去,他勉强站住,脑子里却像有千万根在扎,还来不及反应,一道流光猝然逼近,风刃朝着他脑袋劈下。
柳堡连忙调动生命之力,人霎时从原地消失。
风刃从他站过的地方劈向地面,一片巨大的土块被掀至空中。
流光定住,正是陆轻轻。
她沉着地看向四周。
瞬移么?
不过这样就想蒙蔽她吗?真是太天真了。
她勾起一抹冷笑,却不动声色,仿佛最后一刻才察觉到般,忙回身扫出一排风,正要偷袭她的柳堡连忙一闪,又消失了。
陆轻轻四下扫视,不,不止,应该还有隐身效果。
忽然,刺啦啦犹如电流的声音响起,她一个旋身,一道雷电劈在脚边
她瞳孔一缩,放开脚步狂奔,一道道蓝紫色的雷电劈在她身后,突然她抬起头,一个蓝紫色的形如牢笼的罩子当头罩下,她身体往后一仰,猛地拉开双臂,对着天空划出一个大大的圆,狂风在此中凝聚,她手腕柔韧而有力地往上一托,这团狂风便被抛了上去,牢笼在离她仅有几公分处被顶飞,罩在一棵大树上。
滋滋滋!
雷电在牢笼中反复闪,将大树劈了个焦烂粉碎。
“哼!”柳堡冷哼一声,这都能被逃过,不错啊。
他被激起了斗志,整个人愤怒又兴奋,一道道雷电从他手中激射。
陆轻轻连连闪避,每次都险而又险,看起来实在有些狼狈。
殊不知,她的意识世界里,对方代表的那个极亮的亮点清晰至极,柳堡虽然隐身,而且仿佛瞬移般移动极快,但他的一举一动全在陆轻轻眼皮底下。
突然,柳堡代表的亮点停住了,然后在飞快得变得更亮,陆轻轻眼睛微睁,这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吗?
她双眼一亮,眼里闪过一抹疯狂之色,却是没有选择躲避,而是飞快将背上的背包取下送进了空间,然后调动所有生命之力,体内运转若奔腾,经过一个个穴窍,运转得更快更快,最后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双手一,一推,高速旋转顶头尖尖的导弹一般的旋风被她放了出来,狠狠轰向柳堡所在。
与此同时,一束无数粗壮雷电组成的攻击也朝陆轻轻打来。
陆轻轻已没有余力躲开,只匆匆护住要害,整个人被冲击得倒飞而出,狠狠砸进山壁之中,泄露出来的雷电刺啦啦地到处游走,将周围岩石泥层瓦解粉碎,整个倒塌下来。
而柳堡那边,他显出了身形,没有被击飞,没有闹出多大动静,他呆呆地立着,脸上有着凝固住的愕然,呆呆低头,胸口和腹部相交的地方有一个大洞,整整齐齐的大洞。
而他的身后远处,是一个长长的,由深到浅的弹道。
那枚旋风炮弹干脆利落地穿过了他的身体,最终射入地面。
柳堡摇晃了一下,下意识捂着伤口,手却捂了一个空伤口太大了,整个空了。
哗啦啦。
那倒塌粉碎的山壁动了下,一个人从里面爬出来,站起来,甩了下头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陆轻轻抬起头,直视着柳堡,目光平静无波。
柳堡却眼睛睁了一下,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跌跌撞撞地离去。
陆轻轻冷冷地看着他离去,忽然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跪倒了下去,脸色煞白如雪。
她头发支棱着,被电的,脸上倒还好,只是脏,露出惨白的皮肤。
她低下头,脏兮兮的衣服和身体几乎黏在一起,她小心地将布料与皮肤撕开,胸口有一处焦黑而撕裂,露出模糊的血肉。
而最后关头抬起来护了一下心口的左手已经没有了形状。
她皱着脸虚虚扶着胸口,跪在那里半天没办法动,只能粗重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