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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吃。”
越胖子听在耳里,大感不妙,嘴里的食物似乎一下子难以下咽了,他哭丧着脸吞下那点渣渣,抚着已清减不少油水的肥肚,哀号不已:“无肉无鱼亦无蛋,此生有何趣啊?!”
厉大人嘿嘿一笑,走到胖子身旁,低声呢喃:“想不想吃肉?想不想吃蛋?想不想甩开腮帮子狠造?”
“纯善”如羔羊的越治越君理,自此被黑心的老大引上了政途,开启了他曲折辉煌的金光大道。
他在厉大人手下的第一个职务,便是不上官册,私封的畜牧司司长,辖下牛七十二,马三百一十,猪一百单八头,鸡鸭鹅若干,零零总总,非人的手下有六百余,至于人手?
厉大人说了,充分信任君理兄的能力,更信任他对于食物的执着与信仰,划拨了一笔经,另派原来南苑庄上马厩的小管事一名为辅……其余的?没了。
任务很艰巨,几千名狄丘百姓口中的肉食,军营和小学校以及高级官员们的固定肉食份额,全部都需要畜牧司来供给了。
把这事交给越胖子,厉弦也有自己的考虑,昔日此君虽也是一众无用纨绔中的一员,日日饮酒作乐,诗书不通,武艺不会,但他也有执着之处,那便是吃。
为了吃好吃新鲜,越治让他家几个庄子专门饲养鸡鸭羊鱼,以料喂之,专取其形美肉鲜者烹之,更是让庄上选育了味美的肉食品种,专供他越少爷享用。在吃之一道上,越治术业有专攻,少人能及,这一身膘便是他经年累月好食能食的见证。
虽然他自己不会亲手养那些家禽家畜,完全不妨碍他知人善用,选拔一批能用的人,早日为厉大人的餐桌丰盛而努力啊!
越胖子欲哭无泪,狄丘这破地方已经够糟,居然还有更见鬼的“不劳动者不得食”的规矩,连供给都是配给制的!别说这地方根本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就算有什么好东西,也得凭那什么“工分”供给,他那点小钱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还能如何?
既然已经跳上了厉兄弟的这艘贼船,于公于私,他也只好捏着鼻子和那些四脚两脚的口中食们打交道了。
是夜,重逢旧友,又接手一批马匪财物和“劳改”犯人的厉大人,身心愉快地对军方进行了慰问,摸着军方将领略有些粗糙的面皮和胡茬,厉大人表示军人们辛劳为民,值得赞赏,这个劳动保护还要继续加强。
一夜军民和谐鱼水欢。
第95章三招
越胖子既接手了畜牧这行当的重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和副手原厉家南苑的黄管事一道,在民众中征集会养牲口的能手。
原来在厉大人车队里照顾牛马的确实有几个家仆老手,可如今这牲口队伍急剧壮大,怎么都忙不过来,要不是厉大人弄了几个方子防疫,又逼着他们也学了一通集中饲养的规程条例,这几百条牛马怕不早趴下许多。
这也是为何厉大人一见越胖子就急急给人下套的重要缘故,实在是人手欠缺,分身乏术呀!
如今的狄丘就是一个大工地,起垄挖沟渠、种地造作坊、修路兼剿匪,种种事情堆积如山,人人忙得飞起,连半大孩子都忙着上学助工。
为了让女娘们都能脱出身来顶上半边天,厉大人丧心病狂地将未到上学年龄的娃娃们都搜拢了过来,办了两个幼儿园,专派壮妇与女娘看管养护,还专门建了几个简易的大食堂,供农工们一日三餐吃喝这田间地头和工坊的活实在太重,厉大人下令食堂凭户本成本价供应三餐。
如此一来,女娘们便不必日日困于家中照顾幼儿,操心饭食,乡间妇人也无甚么闺阁之训,田间坊间便时时能看到女娘们忙碌赚钱赚工分的身影。
女娘们都出门务农做工了,狄丘的治安形式微微有所波动,毕竟这世道经过如此战乱,妇孺能活下来的总是少数,光棍汉一多,又吃上了几日饱饭,春一暖花一开,这骚动的光棍心也多了。
厉大人并不禁止以正当手段,正大光明地追求无偶单身女子,可要是敢无耻用强或是耍赖……
无敌城管大队那也是管流氓的!
因城管大队老仲队长日前重新捡回个小儿子,心情愉悦,手下们的鞭子就用得少了些怕见红冲了喜事,于是管不住鸡鸡的赖汉们便多了个去处。
厉大人的坞堡虽还在计划中,但为了安全起见,在狄丘校尉草建的官邸府衙之旁,还是建了个望楼,用上了旧屋拆下来的椽柱,架了足有四层高,底下是四面如网格的空木架,最顶上才是能住哨兵的小小阁间。
老仲队长便充分利用了这高悬的木架,敢有骚动的,扒光了在架子上晾一天,把那点骚情晾干了,就没啥球事咧!
厉大人很是赞许老仲的创造力,但还是觉得这么一排光鸡腊肠挂在府衙门之旁,实在有妨碍观瞻要知最骚动的几日,这架子楼四面足足挂了七八个!于是特批挂此楼的赖汉子可有一尺长三寸宽的麻布遮身,至于遮脸还是遮鸡鸡,悉听尊便。
这些骚情的赖汉竟还是要鸡鸡不要脸的多些,绝大多数将那小布条用绳子捆在腰上,勉强挡住丑物,生无可恋地挂在架上供来往人丁观赏。
往来的年轻女娘们往往嘻笑着遮面而过,那些虎狼之年的妇人们可见多识广,很是有些爱事的老娘们聚众围观,每逢大风吹过一阵,便齐齐弯腰低头仰面,哈哈笑着叫好,让那些赖汉悔不当初。
据说竟然还有老妇们搏赌斗那些虫儿大小的……
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当然让厉大人一禁了之,然而此地娱乐匮乏,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又怎么可能禁而消之?于是高架之旁常有小贩兜售小小一浅箩珍贵的肉食腊肠,只“搏”不卖,想要哪一根肉肠便指一只架上的光猪,待风起时,一吹布起比大小,定“搏戏”的输赢。
据说这木架在狄丘初建期间立了七八年,期间只有一位挂在架子上的仁兄甚是要脸,将那遮羞布捂在了自家的脸蛋上,君子袒蛋蛋,任大伙参观研究那蔫如虫的羞物,连上头有三个小黑痣都被男女老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但不管围观群众如何稀奇,此君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直至傍晚被城管巡防队放下架子,这才掩面狂奔而去。
出于城管的保密条例和某个不可言的命令,这位仁兄究竟是谁,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成了“狄丘四大不可解之谜”之一。
直至很久之后有一日,一向神秘的舆控司柴司长在年会上一时饮多,和大伙同去泡了浴,意外被人发现,这位大佬身怀的宝器之上,竟有三颗大伙都好生眼熟的黑痣!
后来,听说柴司长在屋外跪了三夜算盘,只是这等小道消息当事人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