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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用其他的办法劝夏侯虞和他一起去扬州。
想到这些,萧桓心里就很不痛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他道;“舅父任了度支尚书之后,肯定会很忙的。我已经和晋陵商量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扬州。舅父和舅母以后若是得了闲,不妨去扬州小住些日子,也让我这个侄女婿尽尽孝心。”
郑芬已经从崔氏那里知道夏侯虞要跟随萧桓去扬州的事。
他当时觉得少年夫妻,总是喜欢在一起的。夏侯虞想跟着去也没什么。
但此时听萧桓这么说,又觉得萧桓话里有话!
他只好和着稀泥道:“年轻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件好事。晋陵就是没什么机会出去看看。扬州是你们外祖父任职的地方,你们的外祖父写还了很多赞美扬州风景的诗辞歌赋,到时候让人誊几首给你们,你们还可以去看看美景。”
萧桓笑着应好。
觉得郑芬还真不负他“草包公子”的美名。
他要带夏侯虞走!
而他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了,郑芬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也许这还真是他的好运气。
萧桓想着,不禁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露出个真诚的笑容来。
郑芬只是觉得这样的萧桓有点奇怪。
他不禁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桓肯定不愿意去提醒郑芬,他笑道,“我就是在想我和晋陵是七天后启程还是再过半个月启程。天气越来越冷,怕路上遇到大风雪。”
郑芬还没有听出来。
他哈哈地笑道:“我观过星象了,这一个月都是晴天,你们放心的选个日子就行了。”
郑芬很喜欢研究这些杂术,而且还颇有心得。
萧桓继续恭维了郑芬几句,众人这才上了犊车。
女眷们坐在一辆车上。
郑宜就歪着小脑袋打量夏侯虞。
夏侯虞觉得有趣,问郑宜:“你看什么呢?不喜欢我送给你的小马吗?”
“喜欢!”郑宜笑弯了眼睛,道,“我就奇怪,为什么表姐们都怕你?”
夏侯虞一愣。
郑宜的表姐是崔家的女郎们。
“又胡说八道。”崔氏低声地喝斥郑宜,又歉意地对夏侯虞道,“之前她和七娘子玩得好,现在七娘子到道观里静养,崔家不有些闲言闲语传出来,她这是有样学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夏侯虞莞尔,笑着搂了搂郑宜,道:“那你怕不怕我?”
“不怕!”郑宜笑嘻嘻的,眼眸却透着些许的狡黠,道,“我也想像长公主一样,让别人怕我。”
夏侯虞愕然,随后大笑起来。
前世郑宜可是个乖乖女,是她把郑宜带偏了,还是这才是郑宜的本来面目?
崔氏却眼中含了泪,悄声对夏侯虞道:“都是你舅父做的孽,他在家里养姬妾,却让几个孩子跟着受罪!”
是什么样的罪,夏侯虞已经不想问了。
总归逃不了那些腌事。
夏侯虞原本想和舅父说说体己话,劝劝舅父的,这下子也打消了念头,揽了揽郑宜,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萧桓就像换了人似的,连着几天都和她胡天胡帝的。
前世的萧桓,对这种事非常的冷漠。
她越发感觉到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萧桓。
夏侯虞决定好好的观察观察萧桓。
可就在这个时候,北凉派来给夏侯有义问安的使臣到了建康城,萧桓要负责接待。
夏侯虞睡得迷迷糊糊,被萧桓吵醒,闭着眼睛小声抱怨道:“这种事还需要你一个大都督去?谢丹阳呢?卢渊呢?”
那喃呢的声音,像在撒娇。
萧桓心情大好。
一面给她掖被角,一面低声在她耳边道:“这次来的是拓跋寿,我就成了最佳人选。”
夏侯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道:“他来干什么?虽说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可他来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前世几个传说中的北凉皇子,她也就只有这个拓跋寿没有见到了。
萧桓呵呵地笑,明亮的眼睛像夏夜星空。
他俯下身子,在她身边悄悄地道:“是我请他来的!”
夏侯虞睁大了眼睛。
清亮的眸子里能看到萧桓的倒影。
萧桓又是一阵笑,道:“我不是说要杀鸡给猴看吗?这是我请来的帮忙的人!”
“等等!”夏侯虞越来越看不清楚萧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她道,“你不会是想把拓跋寿留在建康城吧?”
“看你!”萧桓低声笑道,“把我想得那么简单,拓跋寿要是在建康城里出事了,我们岂不是又要和北凉打仗!就是我愿意,别人也不愿意!我也没这么傻。你呀,就好好在家里待着,看我怎么拾他好了!”
夏侯虞将信将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
第三天,在夏侯有义接待拓跋寿的时候,拓跋寿突然向夏侯有道要求归还之前七皇子送给卢淮的一块玉牌。
第二百零八章猴子
据拓跋寿说,这块玉牌是历代北凉皇太子所有,却被七皇子送给了卢淮。
之前北凉局势混乱,他们不知道这块玉牌去了哪里,现在才查出来,原来被七皇子当成信物送给了卢淮。
拓跋寿愿意以丰厚的财物换回这块玉牌。
消息一出,朝野哗然。
北凉的七皇子居然以代表北凉历代皇太子的玉佩为信物,又是什么事能让北凉的七皇子以代表北凉历代皇太子的玉佩为信物?
大家很快联想到卢淮那场莫名其妙失败了的北伐。
还有大量阵亡的将士……掏空了几州税赋的粮草……
众人顿时怒了。
觉得之前有人说卢淮应为此次北伐失败而负责的话太有道理了。
当天晚上就有战死者的家人趁着夜色往卢家居住的院子里甩臭鸡蛋之类的污物。
卢渊的脸色铁青。
有言官弹劾卢淮渎职,并把印林当年战败的事拿出来举例,要求处置卢淮。
朝中的权臣却都不愿意得罪卢渊,或者是在等着谢丹阳和郑芬发难,一个个都保持沉默,只有几个言官在那里慷慨陈词。
消息传到夏侯虞的耳朵里,夏侯虞却只觉得愕然。
卢淮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物件做信物!
七皇子就算是死了,北凉皇室碍于面子,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事情捅穿了说。
夏侯虞直觉这件事和萧桓有关。
她想到萧桓和北凉权臣顾夏的关系。
想到他和北凉二皇子、五皇子的关系。
现在估计又和大皇子搭上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事到最后,他又准备怎么理顺这些关系呢?
夏侯虞无语抚额,想着等萧桓回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