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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连点头,看着萧桓进了内室,等看到萧桓放了帷帐才反应过来,她们还没服侍萧桓更衣,可这个时候,她们也不可能追过去了,只能无奈地歇了。
萧桓的脸皮比夏侯虞想象的厚多了,胆子也比她想象的大。
当天晚上,任她求饶也罢,威胁也罢,冷漠也罢,萧桓就像换了人似的,嬉皮笑脸的什么都答应,可想怎样还是怎样,羞得夏侯虞觉得脸火辣辣的,最后捂着眼睛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萧桓还兴致勃勃和她纠缠到天明。
她累得睡到了下午才醒。
醒了就喝斥阿良:“让你盯着大都督什么时候过来,你倒好,还跟着大都督一起胡言乱语,骗我说不回来歇息……”
阿良很是委屈,道:“大都督真是这么吩咐的!”
“我不管!”夏侯虞红着脸道,“今天闩了门。”
看他还怎么胡闹。
阿良赧然应下。
晚上萧桓还是摸到了她床上,没等她开口问他是怎么进的屋,嘴已被他堵上,里里外外的吃了个干干净净。
夏侯虞原想追问是谁放了萧桓进来,结果早上迷迷糊糊地刚要睡过去,却被侍女们的惊呼声给惊醒。
她打着哈欠慵懒地想问出了什么事。
已有侍女低声地解释:“不知道大都督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吓了我们一跳。”
萧桓的骑射功夫很不错,想必爬个墙开个窗也不在话下。
夏侯虞觉自己的门禁对于萧桓来说如同掩耳盗铃,有些沮丧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反正萧桓现在在她面前根本就不要形象了,而且他干的事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与前天相比,昨天晚上她更没有形象。
又是几乎一夜未眠,夏侯虞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这件事了。
她昏沉沉地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更荒唐。
她居然渐渐也习惯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是昼夜颠倒,萧桓就算是偶尔和她休战,也要把她搂在怀里细细地摩挲,好像她是一块珠宝,一尊上好的瓷器,让他爱不释手似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参加
八月中旬,萧桓和夏侯虞启程前往建康城,参加夏侯有义的婚礼。
萧荣指使小厮搬箱笼,阿良则扶着夏侯虞上了犊车。
阿好趴在车辕前,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问夏侯虞:“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学会绣帕子了,我给您绣帕子。”
夏侯虞这段时间生活极不规律,白天瞌睡连连,晚上神得不得了,不到寅时不想睡,有时候天亮才睡着。
今天她卯时就被叫醒了,迷迷糊糊地梳洗穿衣,到现在脑子还晕着,听着不由打了一个哈欠,道:“过年之前肯定会回来。你好好跟着嬷嬷们学绣花,明年给我绣个小袄。”
阿好红着脸应了。
阿褐和阿水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了阿好。
他们也留在了扬州。
特别是阿褐,已经开始跟着钱三巡视刺史府了。
萧桓走了过来,他摸了摸夏侯虞的额头,没感觉到比平时的体温高,但还是关心地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换船。”
她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夏侯虞哼了几声,没有理他,倚在犊车里的隐囊上,闭着眼睛就开始打盹。
萧桓微微地笑,觉得这些日子就像生活在极乐世界,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光了。他又轻轻地摸了摸夏侯虞的额头,这才上马,护着犊车朝着码头走去。
扬州离建康城不过三、四天的路程,他们到达的时候,杜慧已经在码头等候。
旁边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杜慧笑着扶夏侯虞下了船,低声解释道:“这几天各地的藩王、封疆大吏都陆陆续续到了,码头比平时要热闹很多。”
夏侯虞点头,正要问杜慧的身体怎样了,身后传来了喧哗和呵斥声。
众人回头望去。
又有一座大船要进港停靠,因被萧桓的大船堵着,没办法靠岸,有家臣模样的人在船舷边喊着:“这是武陵王的福船。哪位大人停靠在前面,还请让个道!武陵王府有重谢。”
居然遇到了武陵王。
夏侯虞莞尔,只吩咐身边的人:“说我在这里,请到凉亭喝茶。”
她身边的人原本就不满意武陵王府的飞扬,喊起话来也就一点不客气:“禀告王爷,晋陵长公主和节持徐、豫、扬三州的大都督在此,请王爷到前面的凉亭喝茶。”
船那边有片刻的死寂。
过了一会儿,才响起武陵王有些尴尬的声音:“原来是晋陵和驸马都督在这里,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喝茶了,明天去拜访你们。”
“也好!”夏侯虞轻声道,“等大家都安顿好了,抽个空一起坐坐。”
自有小厮去帮她喊话。
夏侯虞和萧桓回了长公主府。
萧韩已经回了姑苏,留下心腹管事等着夏侯虞和萧桓回来。
萧桓问了问萧家在建康城的生意,然后说起萧佩的婚事来:“她出阁我是去不了了,让她以后来建康城玩。”
那管事恭敬地应“是”。
萧桓又问起萧珊的事来:“家里的长辈们都没有说什么吧?”
他听母亲吴氏说,那些给萧珊添箱的东西原本萧韩是要还回去的,众人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让他不要还回去,当是给萧佩的添箱。
管事低声道:“闲言闲语肯定是不了的,好在有夫人坐镇,那些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议论。”
想要杜绝一切杂音是不可能的。
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便宜了萧佩。
那些送给萧珊添箱的东西可是照着皇后的身份地位给的,件件都价格不菲,怎么防贼惦记就是件很困难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郑府和谢府的帖子就一前一后的送了进来。
萧桓苦笑,拿着请帖去给夏侯虞看:“你是想先回娘家还是去谢家看一看。”
这段时间他只要出门就带着她。
夏侯虞原本就没有睡好,刚刚躺下却被萧桓打扰,脾气就有点不住,道:“你别总拿这些事来问我,我能不能不回答?到时候直接跟着你走就是了?郑家虽然是我外家,可和我舅父却说不到一块儿去,还不如舅母亲近。去谢家我也没意见,不过是吃吃喝喝玩玩,估计天子大婚之前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可做,就等着宫里的宫宴了。”
若是从前夏侯虞这样跟他说话,他肯定撒手不管了。
对于他来说,谁年轻的时候都不想受气。
可看透了每当夏侯虞不自在的时候就喜欢怼人的本质,夏侯虞的矫情在他的眼里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