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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都像叫/床,看来敌将在她裙子底下了不少力气。赵墨冷冷嗤笑,马鞭一甩扬长而去。这可为难了底下小将,他们面面相觑,寻思这女人赵将军是要还是不要呢?想了一会儿,两人还是决定将她带回去,那手刚碰到芙蓉,她便一惊一乍地娇嗔道:“嗳哟,两位官爷下手轻些,小女子可受不住疼。”小将微微一怔,见她那般梨花带雨娇柔貌也便轻了几分力道。
西夏起了沙尘,窗外迷雾茫茫,天似乎冷了,青洛怕卿卿受凉就在屋子里放了好些炭炉。经过他没日没夜的医治,卿卿终于有了起色,不过睁眼没看到哥哥在身边不有些失落。青洛说战事正烈,赵墨不能亲自陪同,所以托付他好好照顾。
“我懂。”卿卿莞尔,眼眸一弯笑得可爱,但眉宇之间又隐隐透出些许病痛的影子。她嘴里说不疼,不过青洛知道得这个病定不会好受,如今正是换血髓之时,骨头应如百蚁啃噬,筋脉又似断裂,她硬忍着疼也是在怕他担心。
“傻徒儿,你疼便说,为师想法子减些药量。”青洛很是心疼,他视卿卿为己出,见她病得如此自然不好受。
卿卿看到师父眉头皱得紧,忍疼含泪又扯出一笑。“真的不疼,徒儿能忍住,倒是师父您受累了,褶子也出来了,还是去歇息吧。”
褶子?!青洛听了面色一白,然后起身两三步走到妆镜前左照右照,又翻了几下眼皮细细看下眼角,确认没多出褶子后他才如释重负深吐口气。卿卿见之想笑又不敢笑,这天底下还真有男人如此稀罕自己容貌的,若不是她师父,她早就笑话他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竟然敢骗为师,你不知道为师每天都要磨面拉皮吗?怎么会出褶子。”青洛像是生气了,卿卿终于忍不住哧笑出声,然而体内筋骨像是断了一般,她又皱起眉头咬牙挨过这一遭。
青洛见状暗自叹息,随后拿起巾帕轻轻拭去她眼角痛泪。剧痛像是故意作对,她越忍它便痛得越厉害,巴望着她低头屈服。青洛没办法代她痛,只能想法子让她躺得舒服些。卿卿知道这次不比往常,气喘吁吁低声问道:“师父您别瞒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为师不会让你死。”
卿卿疲惫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不怕死,有你这么个好师父还有个好哥哥,这辈子我也活得值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青洛听了稍有不悦,一本正经地板起脸道:“别‘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这阎王爷见我都得叫声‘爷’,想从我手里抢人没这么容易。再说了,你有个好师父不差,好哥哥倒是了。若他真是为你好就应该找个地方把你藏了,你也不必这么辛苦和他跑天涯。”
“师父您有所不知,不论我们去哪儿,萧家都会杀过来。若不是因为我,哥哥不会替人卖命,也不会入了萧家……”
“好了,别替他说好话了,你闭目养神,好好养病是正经。”青洛赶紧打断,怕她话说太多漏了元气。卿卿乖乖点头,随后就闭眼睡去。没过多久,安夏王从帘后走来,从卿卿睁眼起他就一直站在暗处看着,青洛回头见他忧心仲仲,本想损他几句想想也就作罢。
“她好些了吗?”安夏王小心轻问,似乎怕扰醒她。
青洛不冷不热地回道:“你觉得她好些吗?看来她不是你亲生的,你可以回去了。”
安夏斗不过他这张刀子嘴,只好忍气吞声搬来背椅坐到榻边。“你也累了,歇息下我来看会儿。”
“不行,徒儿睁眼看到你定会吓到的,会以为你有意对她不轨。”青洛说得煞有介事,这一来一回倒惹恼了安夏王,他正想辩驳几句时卿卿突然抽搐冒汗,见她难受异常,他连忙拿出袖中巾帕小心替她擦去额上密汗,一边擦着一边皱起浓眉。
卿卿疼醒了,睁眼看到安夏王不由吃惊,她挣扎起身想要行礼,安夏王见之忙不迭地伸手扶上,示意她不必多此一举。
“没想到王爷会来看我,露着身丑相我还真不好意思。”卿卿戏谑,或许就因那片刻小憩,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应该不好意思才对。”青洛又在旁边冷不丁地插上句,说得安夏王十分尴尬。
“王爷别见怪,我师父就是这样脾气。”卿卿打起圆场。安夏王无奈摇首,道:“没事,本王习已为常。”话落,他便放下纱缦遮挡住床榻,然后坐回榻边背椅上。
“如今身子可好些?”
卿卿听后隔帘回他:“好多了。多谢王爷之恩,待我病愈定会好好报答您。”
安夏王听后轻笑几声,道:“赵医士客气了,应该多谢你才对,若不你施手相救,和硕怕难逃此劫。本王实在感激不尽。”话落,他拱手施一大礼,卿卿只见帘上人影晃动,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青洛在旁听得很不是滋味,他庆幸卿卿还不知道自己身世,如果知道了此时此刻会谢这位王爷吗?同样是他的血脉,一个在天,另一个却在地。安夏王似乎察觉出青洛怨气,侧首看看他不由垂下眼眸。
卿卿自然没感觉到这二人剑拔弩张,还笑着说:“救人是本份,这也是师父教我的。不知公主如今可好?”
听到她问起和硕,安夏王缓了神色,柔了几分口气。“好,她知道你受伤在此还想过来看你,本王劝她再过些时日。这几天你便安心养病,要什么尽管开口。你身子不济,本王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你好好歇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说罢,安夏王起身,青洛坐在原处没有半点相送之意。见他这副模样,安夏王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只好拂袖离去。
“她命真好,有个好爹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卿卿幽幽地道了一句。青洛听了隐隐作痛,恨不得把那狗屁王抓回来让他好好认错还她名分。可这终究是想,有些事不知道倒要比知道好。
就在青洛替卿卿治疾之时,西夏军又打胜几仗。星月当空,众兵将吆喝庆贺,大有不醉不归之势。男人凑一堆无非是酒肉女人,酒肉过后那些俘来的女子便成了饭后小食,她们在兵卒身下哀嚎悲泣连块肉都不如,一个下去了另一个便接着上,小腹被灌得鼓鼓囊囊,一压便是滩红白相间的浊液。
他们都是饿狼,喂饱了才能打仗。踩过脚下一曲一折的血河,赵墨胜似闲庭信步,将军府烧了整整一天,顶上的那片天都烧得血红。一声惨叫蓦然响起,赵墨驻步回头只见一女子裸身跑来,没跑几步就被几个小兵逮了回去,细长藕臂胡乱扑腾在他眼前,他扫了一眼便转头走回营帐。
“赵将军。”帐前侍卫对他无比恭敬。赵墨颔首浅笑,道了声:“辛苦。”一入帐,他便脱去染血戎装,拿起巾帕沾着盆内清水细细擦拭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