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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能把最好的留给他,而且那次又被那人给沾了去,虽然赵墨不说不问,但这样的事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她本想亲手解决此事,反而越弄越糟。
卿卿的心思不说赵墨也知道,被夺心头之爱当然气郁,不过他依然爱她如初,真心丝毫没有动摇。之后赵墨打了盆温水回来,接着脱去卿卿鞋袜替她擦拭。一双小脚又香又软,摆在手心就如玲珑玉雕。赵墨双手捧起,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脚背,卿卿被他弄得发痒,忍不住咯咯直笑。妹妹终于开怀,赵墨也松了口气,见夜色已沉他便脱了衣裳留宿在此。师父说过不宜行房,卿卿却没拒绝,她不想让哥哥误会而扫他兴致。云雨过后突然来了癸水,卿卿赶忙地找出月信布缠上,赵墨就倚在榻上看着她手忙脚乱,笑得坏劲十足。先前的事、囚室中的人如同烟云消散殆尽。
萧涵昏睡了片刻,醒来之后眼前依旧漆黑无光,他被困在这里不知日月不知时辰,仿佛永远凝在痛苦中脱不了身。若没记错,今天她有来过,腥臭的牢笼中有一丝淡淡的药味,闻着它不知不觉就好受了些。没想到他会落到如此田地,竟然要靠一个女子的气味才能挨过去。寒玉公子闻名天下,仰慕其风采的名门女子如过江之鲫,最终他却栽在了一个奴婢手里,还是他捡来的奴婢。想到此处,萧涵摇头苦笑,不知是笑自己蠢还是笑自己活该。
“咯吱”一声,牢门又开了,落到漆墨中的火光如同入潭之石搅了宁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这个萧家教出来的人确实厉害,身为萧家嫡子的他都不得不佩服,看到赵墨走近,萧涵勾起一抹冷笑,如今他已是千疮百孔、苟延残喘,可这头不能低身不可屈,就算死也要挺住萧家的颜面。
对于他这副傲气凌然,赵墨习以为常,他随手拿起火中烙铁往他胸处伤口烫去。“滋”的一声,腾起一缕白烟,焦糊的肉味儿顿时盖过血腥。萧涵的脸都扭曲得变形,身上肌肉就如抽搐,他硬是咬牙忍着,再疼也不会吭一声。
“刚才我真想杀了你。”赵墨边说边碾转手中烙铁,唇笑浅笑温柔依旧。萧涵哼笑了几声,胸膛随之剧烈起伏。“杀吧,有本事你就动手。”
赵墨顿下动作抬眸看他片刻,重新挑了块烧红的烙铁再往他身上烙去。萧涵已是体无完肤,胸口的皮被烫焦脱落,露出一块块血红的肉。赵墨嘴里哼着小曲,不停地换手烫压,一点一点在他胸上烙出一个大大的“奴”字。
“死对你太舒服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人活着却一无所有。我要让你好好活着,然后抢走你的一切,让你慢慢享受这般凄苦。这些可是你爹爹教我的。”话落,赵墨扬起唇角笑得诡异。萧涵几乎痛晕过去,他极力地喘上几口气,好让自己清醒些。
“你到底想怎么样?!”萧涵咬牙切齿愤然而道。赵墨不以为然地挑下俊眉,说:“你抢了我最宝贝的一件东西,我就要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话音刚落,赵墨突然伸手扼住他脖颈,萧涵一下子呼吸不畅,胸口像是火烧般灼痛。赵墨对准其喉结一夹一拧,萧涵“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嗓音全无。
“今天就到这里。接下来我会找几个壮男子和你玩玩,明天我会毁你耳,后天我就弄瞎你的眼。寒玉公子……呵呵。”赵墨笑着轻拍几下他的面颊,一丝鲜血从他嘴角缓缓溢下。萧涵混身发颤,努力张嘴却只能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浊音。五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身上只穿了条亵裤。临走之前赵墨只道:“玩得尽兴些,别亏待他。”
“畜牲!我要杀了你!”萧涵挣扎嚎叫,话到嘴边便成了模糊呜咽。
卿卿出了一晚上虚汗,早上醒来小腹疼痛难忍,喝了些暖茶方才好些。昨天夜半,赵墨突然起身,待他再回来时身上就多了丝血腥味。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不然,卿卿装作不知道,也不去想他在做什么。如今营中算是安定了,只是安夏王那处仍无音讯,卿卿挂念安夏王的安危,希望哥哥能想个法子救人,比如拿萧涵去换。赵墨听后面露难色,凝神沉思许久道:“虽然萧家是幕后黑手,可明处我们找不到半点凭证,如果冒然去提西夏之事或以俘换人,他们不但会推个一干二净,说不定还会对安夏王不利,我们不如趁此机会拿下几个城池,扩大边界招兵买马稳定局势,然后再想良策。”
这话听来不无道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这些残兵想要保证军力必须要破这个“前有狼、后有虎”的死局。但是拓跋朔没这个耐心,父王母后都在敌人手里,万一有个闪失他岂不是成了“孤儿”,再说当初若没有安夏王提拔,怎么会有云麾将军?赵墨这样一说颇有忘恩负义,弃恩人于不顾之嫌。卿卿知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青洛也觉得阿朔太过莽撞,把他拉到一旁好言相劝。扎木合沉默不语,呆在暗中留意赵墨举动。刚被人指着鼻子骂了顿,赵墨却像无事发生,不气也不恼。这越是淡漠无绪的人城府就越深,至于他刚才的那套说辞,扎木合不得不留个心眼。正当众人争论得欢时,小卒突然来报说:都城所派的来使到了。话音刚落,众人哑然,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
第128章多情空留恨
朝庭过来赎人乃意料之中,赵墨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大开狮子口将特使吓得直发愣,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特使也算聪明人,与其周旋半日不提赎人之事,只道圣上隆恩,望赵墨他们能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如此一来朝庭也不会亏待。
说是招安其实还是为了赎回萧涵,赵墨心里明白只要萧家坐镇他就没有活路,更何况他不可能轻易地将萧涵送回去,所以特使说的那些话只能当作耳旁风。唇枪舌剑,一日无果,反正棋子在手赵墨有恃无恐,离席时站在特使身侧的随从倒沉不住气了,他突然窜出走到赵墨面前行一大礼说要见萧涵,话落众人呆愣,赵墨凝神打量起这小矮个,唇角一勾莞尔而笑。
“原来是秦阳郡主。郡主大驾光临,赵某实在照顾不周。”他回得彬彬有礼,浅笑温和可亲。
秦阳郡主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墨,刚才她就站在角落窥视他的举动,感觉此人并不像传言中那般不近人情。这些日子她茶饭不思,每天就想着如何将夫君救回,此次圣上派人来谈她便想办法跟着过来,望能见上萧涵一面。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可为了夫君她也只能屈尊低头,希望赵墨不要为难一个女子。
“赵将军客气了,秦阳盼夫心切,不合礼数之处还望赵将军见谅。”她垂眸而道。
赵墨低声轻笑,说:“郡主此话严重,时候不早郡主定是劳累,我会派人将你好好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