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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的小凳子,放在小桌子边儿上,说:“这是凳子,你可以坐着吃。”
宁玺笑了:“那你怎么吃?”
行骋也跟着乐呵:“我蹲着啊!”
宁玺心里特别开心,面儿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还真的就坐到小凳子上去,试了试高度。
行骋皮痒,怎么坐都不舒服,也不想坐地上,潜意识里想跟他哥坐得一样高,就去门边儿拿了篮球过来坐着。
刚坐上去还好,这一没坐稳,行骋腿上一溜,自己给躺地上了。
篮球滑到客厅另一边,撞上电视墙,发出闷闷地一声响。
宁玺看行骋这半躺在地上的样子,没忍住开始笑。
行骋看他哥开心,他也开心,跟着他哥一起笑。
就在灯光微弱的客厅里,宁玺似乎又觉得自己寻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有心跳,有爱意,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行骋……
除了行骋,这会儿没人看得到他是什么表情。
想怎么来怎么来,想放纵就放纵。
行骋正在看着他。
他看宁玺笑得眉眼弯弯,唇角微微勾起一些,平素的冷淡自持都化为了一滩温水……
他看宁玺白净的脸蛋在月色下都只被映亮了小半边儿,鼻尖一颗小痣如今被行骋看得真切,忍不住想让人,伸手去触碰一二。
行骋这个人,说一不二,想法一定要付诸行动。
他捉了宁玺那只好看的手腕。
狠着一使力气,行骋直接把宁玺拉了过去,伸手就给抱住了。
原本好好儿坐着的宁玺,这一下子被行骋猛地拉到身上趴着。
他微微喘气,上半身整个被行骋按在怀里。
宁玺的耳朵紧贴着行骋的胸膛,完完全全能感受到,里边儿那颗滚烫的少年之心。
只为宁玺跳动,真切而热望。
行骋的怀抱强势而有力,箍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幸福感。
两人的眼神,在封闭的空间里对视,打量,试探……
再紧紧纠缠在一起。
青春期的男孩儿,花季雨季的,需要浇灌,就等着头上一大瓢雨水,将整个十六七岁,淋得通透。
宁玺已经过了这个年纪。
是行骋,行骋唤醒了他所有错过的风景。
宁玺慢慢抬起头来,去看行骋的脸。
这张脸,依旧是带着少年的英气,硬朗,充满了朝气,令人不得不被吸引。
现在行骋,正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只手紧紧捉住宁玺的手腕,怎么都不放开。
他的指腹轻轻捻过宁玺手腕侧面的那一处烟疤。
他看到了。
行骋心中钝痛,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咬着牙低低出声,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哥。”
行骋就这么看着他哥。
他看着宁玺把身子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宁玺的目光冰冷而克制,似带了一千根针,要把行骋钉在地板上。
有那么一瞬间,行骋觉得,他哥的眼神,是绝望,又是新生。
紧接着,宁玺凉凉的掌心儿,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那张他看了十多年,又恨又爱的脸。
行骋呼吸都快停止了。
“哥……哥?”
他喘着气。
回应行骋的,是宁玺冰凉而深刻的吻。
第十四章
在暗夜之中,就着那盏小台灯带来的微光,他们接吻了。
宁玺将嘴唇覆上去,就这么,认真地吻了行骋。
嘴唇刚刚贴上去,他的腰间忽然一痛,被行骋拿手用力地扶着。
宁玺似乎,都能感觉到行骋发抖的指尖,撩开衬衫的衣摆,摁在自己的腰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这一瞬间,宁玺都不知道,是行骋的手撩开了它……
还是这夜色太温柔。
连衬衫的一角,都被融化得卷过了书页。
一贴上行骋发烫的嘴唇,宁玺唇齿之间原本残存的凉意一下子全散了个干净,鼻间都是对方传递而来的炽热,汹涌着,淹没了他所有的吐息…
他双腿间被行骋用大腿顶开,撑在行骋耳侧的手臂一软,全身力气都快没了。
宁玺被行骋按着后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到行骋浑身的体温在不断升高。
他正想坐起来喘口气,没想到后腰一下子被行骋两条结实的胳膊紧紧搂抱住,直接被搂着翻了个面儿,压到身下。
这下轮到行骋在上边儿了,心中压抑着的隐密欲|望一下子迸发开来,这种冲击力迫使他伸出双手按住了宁玺的双手手腕,按得很用力,哪怕他知道宁玺可能会疼,但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行骋低着头亲他,简直着急,急得要爆炸了!
急得把他哥亲得喘不过气,死死地抵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堵着嘴亲。
太刺激了。
全身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快得行骋自己抑制不住,感觉下一秒,都要溺死在他哥的眼里。
宁玺没想到行骋能这么激动,大脑里一片空白,浑身发软,全身一半儿的力气都用在喘气上了。
少年人的吻,胡乱而猛烈,毫无章法,只知道不停地入侵,占有……
甚至可能因为憋得太久,行骋的每一次深入都带了些许戾气,恨不得今天把他哥亲晕在这里。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跟了十多年,走在他的前方,从未停下过脚步的哥哥……
如今,抓着自己的衣领,在身下喘息,与自己接吻。
宁玺所有的呜咽,全被行骋给堵进了喉咙深处。
双唇相接而溢出嘴角的吮吸声在整个客厅都听得到,响得宁玺满脸通红,耳根发软。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行骋的球衣领口,拧成结,拧成团……
不敢放手,更舍不得放手。
亲得够本儿了,行骋一松开,宁玺整个身子都瘫在墙根儿,眼神放着空低喘,听行骋一声又一声地喊“哥”。
这一声“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吻了行骋。
行骋太好了。
好到他在情生意动后,就着一地的暗弱灯光,想守着眼前的少年再长大一些。
长到足够承担起世俗的重量,再到卧室的窗边儿,给他抛下绳子。
宁玺觉得,就算行骋以后从上边儿吊一把刀下来,他也敢赤手空拳地去接。
行骋的冲动、热切和满腔爱意……
他拒绝不了,从来就拒绝不了。
宁玺还正在出神,行骋又扑了上来。
两个人抱着就地一滚,行骋力气大,又占了上风。
他跨在宁玺身上,叼着衣袖就把棒球服外套脱了,搂着宁玺的后腰,垫到他身下,里边儿就穿了件短袖球衣,胳膊全露在外面。
宁玺一边推他一边说:“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