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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都过来诊治,只听得大夫回去说陈副将受伤颇重,恐有性命危险。
铜镇人心惶惶,将军一家被杀,现在这副将又重伤,谣言漫天起。
晏苏大怒,下令彻查此案!
将军府内里丫鬟小厮跑的勤快,各个院子转。
院落里细雪纷纷落在枝桠上,迎着阳光晶莹剔透,却无人欣赏。
赵鹤一把年纪辗转跑,他边跑边叹气,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出事,还都是朝廷重臣。
这要是晏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
他就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用啊!
赵鹤眼一撇刚好看到晏苏从陈江房间里出来,晏苏神色冷漠,眉目凌厉。
赵鹤低下头抹了抹汗:“将军,卑职派人里里外外都搜了,没有一点线索。”
晏苏手微微招,赵鹤附耳听去,过半响后点头:“卑职这就去办。”
没半日。
整个铜镇都知道昨晚有个刺客被抓住了,正在严刑逼供。
众人不心安。
有些人却开始心悬起。
外面正是固阴冱寒,细雪比上午大得多,慢慢悠悠落在叫喊的小贩身上,很快衣服就浸湿了。
在衙门公告对面的酒楼里正坐着位着青衫的男子,他也不吃菜就盯着对面公告栏看,很快一个穿粗布衣的男人站在他身后道:“公子,会不会……”
青衫男子手一抬示意别说话了,他身后的男人立马抿唇直挺挺站着。
没一会儿青衫男子身后传来叫声:“哟,这不是陈公子嘛,怎么如此有雅兴?”
陈沅抬头看眼来人,一张俊颜满是笑意:“赵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不是一直有雅兴?”
赵生低下头和陈沅打个照面。
陈沅锦衣玉带,气质非凡,赵生在他身侧长凳坐下,笑眯眼:“陈公子不介意一起坐吧?”
陈沅抿抿唇:“赵兄坐这乃是陈某的荣幸。”
赵生被马屁拍的乐开花,笑容止不住,他身后小厮喊道:“掌柜的!把你们最好的酒菜都上上来!”
掌柜的立马附和:“马上就到!”
陈沅瞥眼他没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寂,寒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凉意十足,赵生不开心道:“给我把窗户关上!想要冻死爷啊?”
店小二立马恭恭敬敬走过来,低头哈腰关上窗。
陈沅抬头看眼没看到外面眼里陡然略过一抹杀气。
赵生尚不自知拢了拢衣领:“陈兄可曾听说将军府抓在凶手这事?”
陈沅神色如常,他身后的小厮迅速抬头看眼赵生又低下头,就听到他接着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行刺将军。”
陈沅倒杯酒浅浅抿口:“哦,确有其事?”
赵生一脸你怎么还不知道的表情:“是啊,你是不知道,昨晚上我和我爹爹都去了,刚刚我还去看了刺客,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奈何嘴硬,什么都不说。”
陈沅抬头看眼赵生,只见他神色不像是说谎,他淡淡开口道:“那也是罪有应得。”
赵生挑眉:“谁说不是呢。”
陈沅放下酒杯和赵生告辞,赵生脸露不开心:“这就要走吗?”
陈沅点点头:“家中生意上还有点问题,要赶回去。”
赵生很理解道:“快去吧。”
陈沅刚出酒楼他身后小厮迅速道:“公子,要不晚上让我去将军府探下情况?”
陈沅转头看向上面,剑眉拧起,表情凝重。
昨晚上他们确实少个人回来,只是他训练的手下什么性子他知道。
为什么没死。
这个是问题。
陈沅面色难看。
他身后小厮也是忧心忡忡。
陈沅想了想道:“你去找几个生面孔晚上夜探将军府。”
他身后小厮立马皱眉道:“公子是怕有诈?”
陈沅略微点头。
晏苏是谁其他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陈沅没那么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自下这趟浑水。
小厮看陈沅表情凝重低头道:“公子放心,晚上我找几个生面孔亲自看着。”
陈沅嗯声:“随时注意。”
“是。”
陈沅想了想又接了句:“如果确实是老七,杀。”
小厮寒意顿起,抬头看眼陈沅,他面容阴柔,刚刚那句话好像不过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只是小七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
是陈沅手上训练最好的一个杀手。
办事干净利落,深受陈沅喜欢。
只是这个喜欢,没能延续到最后。
小厮恭恭敬敬道:“是,公子。”
陈沅吩咐好之后打道回府。
长街的另一侧晏苏正漫不经心逛着,她扫过街上的每个人慢慢低下头,站在她面前的小贩高声喊道:“公子!要不要买个娃娃?”
晏苏听到娃娃二字低下头,看到面前小贩送过来的布娃娃。
裁剪的很致,红褂子绿大衣还有双棉鞋,脸颊红艳艳的宛如擦了脂粉。
很可爱。
晏苏突然就想到家里刚生下的小可人儿,她伸手接过道:“多少钱?”
小贩眉开眼笑:“两文钱。”
晏苏从钱袋掏出两文钱给小贩。
小贩喜笑颜开,抬头看眼晏苏。
眼前的公子紫带束发,身穿常服,卓荦英姿。眉宇间有股英气,看人时双眸熠熠生辉。
霎是好看。
小贩不自觉低下头:“公子,再送你一个吧。”
晏苏本准备摇头拒绝,随即想到什么轻笑接过,小贩只觉得眼前一亮,屏住呼吸,原来男色也可以这么诱人啊!
晏苏谢过小贩,转身离开。
晚上回到将军府时她直接走到陈江的房间里,把娃娃放在桌子上,等到陈江回屋就看到晏苏正手执娃娃看着他。
陈江:……
他怎么觉得这一幕看着是这么怪异呢。
晏苏看到陈江的身影伸手道:“诺,带回去给你儿子吧,刚刚在街上看到的。”
陈江跟了晏苏四五年还从来没见过买小物件的她。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晏苏把娃娃直接从空中抛下扔在他手上,他蓦然笑开:“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晏苏轻笑:“也没什么。”
“就是突然想家了。”
陈江愣在那里半响才想起来应该是晏大人的孩子生下来了。
将军只怕不是想家。
是想见见那个孩子。
晏苏起复杂的情绪,端坐在凳子上。
陈江见她这副样子也起娃娃,面色严肃:“将军,到目前为止,我们放出的消息还没有见到成效。”
晏苏垂下眼睑。
看来这对手要比她想象中沉稳的多。
她扶额头道:“再等两日,如果还没有动静再做定夺。”
陈江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