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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可劲儿对李枳好,一心一意。
3.这文只是目前纯情,越往后越浪,我数了数,大车小车一共七八辆~
继续期待小天使们的留言~第二天我看到之后就会认真解答的!明天有空加更(大概下午两点加一发)!
第05章
先看家世。黄煜斐在家中晚辈里排行老九,是第三子,年纪最轻。老爹黄岐岳不用多说,不仅是现如今的澳门赌王,手下产业涉及博地产银行医药,同时还是个什么男爵。母亲许惠之,曾是惊艳港澳的著名影星,星路正好的22岁,却大着肚子嫁入豪门做了三房姨太,先后给时年已有五六十的赌王添了一女一子。可惜早逝,38岁就死于一场台风带来的洪水。
当年黄煜斐才多大年纪?母亲去世后,只剩下年龄都能当爷爷的、子女成群的父亲,他又能得到几分来自至亲的爱呢?李枳心揪了揪,难过地琢磨着,那人或许并非如自己想象般顺风顺水地长大。
李枳缓了一会儿,又捏捏发酸的眼角,继续打量起许惠之的结婚照,还有早年的写真。最终他得出结论:至少黄煜斐生出那副好模样绝非撞大运。基因遗传是强大的。黄煜斐的胞姐黄宝仪,乍一瞧和黄母有八分相似,虽说一脸傲气,比母亲更加锋锐干练,但绝对也是个美人。
从小到大,她和黄煜斐的合影总是一副“谁敢欺负我弟弟”的凌厉模样。
再看学历。黄煜斐九岁时赴往美国读书,高中就在诸多国际理科综合竞赛中拿过各种团体个人奖项,巧的是,他还是新泽西州青年桥牌队主力。后来十六岁就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化学工程学院,念了本硕连读,辅修拉丁语学士双学位,还提早一年半拿了毕业证。
居然还真是学化学的……李枳想起黄煜斐调酒时的模样。
关键是那条微博的开头还明明白白地写着,那家伙是1993年生人,今年是2016,也就是说他只有23岁,就已经是常青藤名校名系毕业的研究生了。
也太年轻了吧!
对比自己大学都没读就出来混日子的状况……李枳感到非常郁闷。分的人,对去英国学音乐抱有坚定的念想,一口英音是成天跟着bbc练成的。但是,谁叫天有不测云呢,对于李枳来说,当时的祸福,确实就在旦夕之间。所谓念想,到最后也只是一拍就散的幻想。
李枳扔下手机,换了件厚毛衣,缩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不知道那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怎么会对自己表现出那样的关心与兴趣。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了,黄煜斐图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听过cd吗?世上牛人那么多,李枳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点数的,也就在北京圈里能叫上名字,总不至于让人那么着迷。还是说,黄煜斐对谁都那样,见到个稍微顺眼的就无微不至,是个四处留情的老好人?
李枳脑海中飞速闪现那人从他手中拿过烟卷,搁在自己嘴里时的模样,又想起他轰走老秃头时那种掩在笑意里的低气压,还有那个怀抱……李枳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更何况抬眼就看见那张明晃晃的脸。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心跳加速,并且理智上多了些愉快的羞耻。难道这些都是对别人也做过的?李枳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可他又想:这也没什么吧,你凭什么不舒服?你是不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李枳认为自己并不是这种人。别人能给他阳光就很不错了,他并不会上杆子奢求什么。
当然,他也认为黄煜斐并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轻飘飘的花花公子。李枳记得黄煜斐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直觉那是认真的。那样温柔,像在说话,让人摇摇欲坠。
他抱着被子又打了个滚,思绪乱飞,回想起方才那条微博里,黄氏姐弟还有他们当时仍然在世的明星妈妈在北京天坛前的合影。黄煜斐模样不过七八岁,个子却挺拔,穿着小风衣被妈妈和姐姐搂在中间,看起来已经是个人生赢家了。自己当时呢?大概只有四五岁吧,成天在东单的胡同里无所事事,不时从下棋老头那儿蹭个核桃西瓜啃,那年纪连宋千都不稀罕搭理他。
不过李枳并不否认那时过得还算幸福父亲尚未染上赌瘾,经营着一家盈利不错的羊蝎子小馆,每天再忙也不忘开着运菜的车,乐呵呵地带他去学钢琴学英语;年轻漂亮的母亲虽然一直处于不太靠谱的状态,可每当心情好了,也经常笑眯眯地带李枳去她在花鸟市场卖观赏鱼的小店玩。
李枳坐在一层层游曳着五鱼群的大玻璃缸之间,像被虹高墙围住。他小声哼着新学的乐段,在膝盖上敲敲敲,想象那是琴键。阳光透过鱼尾在地上映出波纹,变成色。他那时认为自己置身海洋。
他想他也是被完全细密地爱过的。
曾经。
也就是那段日子,或者又过几年,总之那会儿他不大不小,还没生上怪病,母亲送给他一本外国出版的观赏鱼图鉴。李枳都快把它翻烂了,似懂非懂地记了很多小鱼的模样、习性、寿命,还有拗口的外文名字,后来才知道,那是拉丁文。
回忆到这里,李枳跳脱地想:如果我去问黄煜斐,他会认识那些生僻鱼名吗?
他会用意大利口音的正宗拉丁语,给我一个一个地念出来吗?
如果他愿意念,并且对我问这个的原因表示好奇,那我就可以把写歌拿鱼命名的傻事告诉他一下。
李枳晃了晃脑袋,他知道自己今晚大概睡不着了,心中升腾起一种异样的酸胀感。倒不是说失眠让他感到异样毕竟查出那种学名叫做睡眠呼吸暂停的病之后,每天晚上吃过保持气道活性的药,由于副作用躺在床上干瞪眼到天亮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那为什么会突然陷入这种情绪?李枳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满心莫名地靠在酒店落地窗边,注视外面不知何时而起的密实雨幕。
宋千终于打起了呼噜。
从小长在北方,李枳还是第一次见到十二月的大雨,而非大雪。他打开窗子深呼吸了几口湿凉空气,想道:澳门或许是没有雪的。房间在二十八层,遥遥望去,下面的城市显得微小而紧凑,在雨中闪着微光,好像还未来得及彻底睡下就又开始苏醒。
远处可能有海,没有渔火。比天还黑,好像黑洞。
李枳突然感到偌大寂寞,侵入他,让他很想和什么人联系一下,想见面,想做任何事。或者说这种感觉从他三点半醒来就始终萦绕着这具身体。想起那句“我们明天联系”,李枳从口袋里翻出那张名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叼起根烟咬破爆珠,迅速编辑短信:一起吃早茶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当时坐在车里醉醺醺的,给黄煜斐的备注居然只有一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