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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就是了。现在他们两个死了,估计不少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嗯。”易衡点点头,也没什么好继续评价。他将视线重新转回快轮到自己的打饭队伍中时,正好看见端着食物转身准备过来的孙哲。
孙哲抬头间恰逢也看见了易衡,脸色瞬时变得煞白起来。双手一个哆嗦,食物全都打翻在了地面上。他不顾旁边被溅到汤汁的牢犯怒骂,调头就朝着另一边方向仓黄逃走。
想想自己快排到的饭菜,易衡倒也懒得去追。其实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他已经能够明白过来,是别人指示了孙哲来骗自己过去的。虽然心里挺火,易衡倒是没有把怨气全都放在孙哲一人身上,毕竟也怪自己太蠢蛋,没提防那么多才上套的。不过,他当然也不可能就此放过摆了自己一道的家伙。
毕竟到这监狱来坐牢的,除了自己是真冤枉,有几个是真“无罪”?
孙哲为什么会坐牢,八卦特厉害的尤二已经是打探到了其中的原因。说是爱赌成瘾,结果挪用了他老板的钱花在赌.博上。后来被老板查到了资金出现问题,他惊恐地为了逃避责任,拿起刀一晚上将他老板和老板的妻子,及老板的两个孩子全.家一起灭门,逃走没几天就被抓了住。这样为了自己利益就将旁人拖下水的家伙,易衡再如何不计较,也不会就这么放了这人的。好歹也得揍上那家伙一次,才对得起他后脑勺新添的伤。
……
晚上回到a11,已经自觉再不爬自己的上铺,反正最终要被拖到下铺当人形抱枕功能使的易衡,趴在下铺床.上闭目休息。在察觉到另一人洗完澡正向自己这边过来时,突然便开口询问起:“那两个人死的事,你知道吗?”
“嗯。”只听一道冰冷却十分动听的嗓音,回.复了易衡的话。于此同时,和声音一样寒冷的手,也同时钻进了被子中,顺着趴在床.上的人腰间衣摆,滑.入对方温暖的背脊皮肤上来回摩挲。
天天被冰但还是会条件反射哆嗦一下的易衡,转头望向腾子贝:“我总觉得他们死的有些蹊跷。”
“是我杀的……”
“?!!”易衡被这句听起来貌似很稀松平常的口吻,震.惊地直接从床.上坐起了身:“是你干的?”
“若不是周围眼睛太多,应该让他们死得更痛苦。”唯一对死去两人的看法,腾子贝居然是认为他下手太过利落,遗憾没能让那两人尝到更多的折磨和痛苦。
果然不愧绰号叫做“毒蛇”,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直接把人给弄死了。易衡望着一脸无所谓冷漠表情的腾子贝,心里不由感叹道。
“我说过了,不喜欢自己的宠物被人碰,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冰蓝色的瞳眸凝视着易衡的脸,腾子贝伸出他另一只手抚.摸在易衡已经结疤好了一些的脸庞上,继续轻声述说道:“小时候,我有一只很喜欢的宠物……”
别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盯着他说什么回忆啊!易衡此刻很想往墙角边上靠,他也不想听直觉就知道不太会是什么阳光结局的回忆故事。尤其才刚刚听到眼前人是因为不爽,而轻.松在监狱里当着狱.警和那么多牢犯面便把人给悄无声息地干掉了。易衡总觉得他浑身有点寒毛竖.起,感到有股危.机正在袭来。
“我很喜欢它,它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不管我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享给它,去哪玩我都想要带着它……”讲着回忆的期间,腾子贝见易衡有想后退的举动,原本是抚.摸.着易衡脸颊的手臂一转,掐向了易衡的后颈部分,迫使易衡只能继续保持坐.姿安分地听他讲述。
“但后来,它被别的家伙喜欢上了,而它也摇着尾巴去讨好对方。不再只亲近我一人……”
“呃,宠物本来就是这样的啊。”易衡发现他只能被腾子贝固定在原地听故事,干脆就配合地回应了一声。本来宠物也不是只会亲近一个人,他以前邻居养的狗,见到他还不是屁颠颠摇着尾巴扑过来,舔得他一脸口水。
“不,它背叛了我。所以我把它给杀了,将它的皮剥了,把它的肉全部煮熟,一块块吃进了肚子中。”腾子贝用他清冽动听的嗓音,缓慢叙述着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顿生的血.腥细节,一句句的话语,听得易衡背部直发寒。
易衡总觉得腾子贝的话,似乎是在暗喻和警示着自己,可仔细想一想,他又不是什么宠物?!但这血.腥的故事,已经让易衡心里头有些毛毛起来,因为那两个被阎南打伤的壮汉,是真的被眼前这金发碧眼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残的人,给弄死的……
虽然他的“狱友”都算是帮他出了口恶气,但一个在别人阻止前已经把两人打到残废,另一人则直接将他们送到了西天,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加凶.残……
“所以你听明白了吗?”话锋一转,腾子贝询问道易衡。
“呃?”果然是在警告自己吗?易衡此时其实很想提问,照着腾子贝这般的诡异思路和想法,既不允许他被人碰,也不许人碰他。那怎么没和占他便宜的阎南打上一架呢?看腾子贝对阎南的行为,倒是没有阻止和抵.制啊?难道说……是因为打不过阎南才忍住的?但看情况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易衡倒是非常希望瞧见阎南和滕子贝两个人打起来,自己或许便能从两人的骚扰中挣脱。不过,再仔细冷静地想一想,若阎南和腾子贝真的打起来了,百分之百也还是会把他一同拖下水,这才符合他们两个的风格……而且说不定,被揍得最惨的人还是自己……
那,还是和平相处的要好一些,不论究竟是为什么阎南和腾子贝没有打起来,也比打起来要情况好一点。
“明白……”在被那冰冷的蓝色瞳眸盯着看时,易衡思索着还是先点头答应就是了。谁料想过在监狱里还会冒出这么多稀奇诡异的事情来,连硬.邦.邦的男人都有人惦记,真是有够混乱。
“听说男人之间做要用到这个。”腾子贝突然从他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来一支外表看上去像是牙膏形状的东西。上面的包装贴纸估计是被撕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白色表面和类似牙膏盒的形状在。
“这是什么?”怎么话题突然变得愈发诡异起来了?易衡警惕地望向腾子贝修.长白净的手指间拿着的东西。
“润.滑剂。”
“我嚓……”易衡没忍住,脏话顺口地就出来了。“……唔,不对,你从哪拿到的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