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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淮摸了摸她脸颊，似乎有些意外：“你要去？”
顾倾城：………………
难道可以不去吗？
不去岂不是落实了他们在房里做什么做了一下午！
那让长辈们怎么看她？
而且，她说了这么半天，他到底听了什么。
如果不想去她会说这么多吗？
冷静！
“家宴怎么能不去呢？少奶奶那边已经让人过来三趟了。”顾倾城着重强调：“万一有别的事情呢，咱们还是去吧，反正这次还有秘药，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顾倾城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让唤醒大魔王的良心，让大魔王意识到错误。
然而，慕淮却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又给她伤着了，嗓音发紧地问她：“还难受？”
“没。”顾倾城默默叹了口气，“不难受。”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抬手拄在慕淮腿上，借力坐起来，准备梳妆换衣服。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说了半天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真是……
“我很少参加家宴。”慕淮拉住她的手。
“啊？”顾倾城吓了一跳，回过神儿看他。
“你嫁给我，不是嫁给慕家，不必去为难自己。”慕淮看着她，神色颇为认真。
顾倾城有点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无需在意别人。”慕淮又说。
顾倾城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
大魔王的认知里，她只在意他就行，别人不用理会。
这……
大魔王这种思想简直令人暴躁。
所以说，她之前说那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顾倾城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简而言之地和他讲道理：“那不是别人，是你的家人。我若是你养的小情儿，大可以只讨你欢心，对其他人不理不睬。但我不是！”
“好啦，我没那么娇气的。一个家宴而已，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没时间再仔细掰扯这个问题，顾倾城又绕回重点：“你也快去换衣服，要不一会儿又来人催了。”
“因为是我家人，所以你在意吗？”慕淮不松手。
“…………”
顾倾城有点想咬人。
但还是挤出笑容：“当然，我不是小情人也不是小宠物，你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你好，对你家人好，乖啊，快去换衣服，被让长辈久等。”
这会儿顾倾城是无比后悔。
之前到底是哪里飞来的错觉，让她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杜绝他以后白天这样那样的想法呢？
他分明是霸道惯了。
也不是……
分明是在慕家没存在感，对慕家没有感情。
哎呀，顾倾城脑袋有点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了，反正她是明白了，在慕淮的眼里，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离开他不见别的男人。
无奈地叹了口气，顾倾城唤木桃和木梨姐妹两进来帮忙。
换衣服，梳头，脸上抹一层雪花膏，再晕染一点胭脂显气色。
然而，耳朵上也得找出一副耳环戴。
怎么说也是督军府，不能显得太随意。
等一切都拾好，外面已经点起灯笼。
“走吧。”
看着独自站在窗前的男人，顾倾城主动开口。
她隐约觉得，慕淮今晚有些奇怪。
似乎……有心事？
顾倾城过去挽住他胳膊，哄他：“笑笑，别这么严肃。”
慕淮看她，他抬手捏住她下巴，“其实，你不必这样。”
不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即使是他的家人，他也不希望她去勉强自己。
“什么……这样……”
顾倾城不大明白慕淮到底想说什么。
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底，她心里有点发憷，索性不再去想，“回来再说，咱们赶快过去吧，大家都在元福堂等着呢。”
慕淮淡淡“嗯”了声。
心底有说不出的复杂。
虽然她就在他身旁，他却感觉仿佛从未靠近。
他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不知道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但白寂寒……知道。
……
元福堂。
温氏有些不满。
“淮哥儿到底记不记着自己姓什么了？请了多少趟，这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祖母。”冯素吟温婉地唤了声，“祖母，少帅也是事务繁忙，刚已经使人去请了，麟院那边说，很快就过来。”
听起来是真心实意地劝说。
温氏虽然最近对冯素吟也不怎么满意，但到底是长孙媳妇，尤其是这两日念哥儿哭着找娘，不看别的，看在念哥儿的份上，温氏也给她几分脸面。
温氏沉着脸没有再说什么。
“大嫂，你怎么突然改称呼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唤表哥的。”
贺湘柔笑着看向冯素吟。
慕文娴担心冯素吟为了对顾倾城下手，算计到贺湘柔身上。
她的女儿最单纯，为了以防万一，慕文娴强行带贺湘柔回了贺家，之所以回来，还是听说顾倾城根本就没怀孕。
回来之后，慕文娴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时日督军府里发生的事情。
令慕文娴意外的是，那顾家女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令太夫人喜爱的不行。
连假怀孕这等欺上瞒下之事，太夫人都轻飘飘揭过，没说一句重话。
慕文娴可清楚自己母亲有多看重子嗣！
因为太过惊讶，慕文娴反倒没在意冯素吟的改变。
她刚刚还在沉思着是开口让温氏提出平妻之策，还是想办法除掉顾倾城。
这会儿突然听到女儿的声音才回了回神。
“柔儿，不得无礼。”慕文娴轻声呵斥。
贺湘柔撇了撇嘴，“娘，女儿好奇嘛，以前大嫂都是承昭承昭的唤表哥，今日，大嫂唤少帅了呢。”
“大嫂，是不是啊？”贺湘柔故意又问了声。
对于女儿这样不知轻重，慕文娴有些头疼，早知道就不告诉女儿冯氏也对少帅有心思了，即使有心思又怎样？比起顾家女，冯氏不会有任何威胁。
她反倒希望冯氏能和顾家女斗起来。
现在看来，她不在这几日，两人定是交锋过，冯氏惨败。
能短短几天就让冯氏夹着尾巴做人，那顾家女绝非善类。
若是自己女儿与顾家女对上，只怕……
贺湘柔哪里知道自己母亲的担忧，见冯素吟垂眸不出声，又追问道：“大嫂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好好照顾自个儿，你还有念哥儿呢。”
“多谢表妹关心。”冯素吟笑得温婉。
丝毫不把贺湘柔的挤兑放在心上。
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总要长记性不是……
“枫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