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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没有,跟当时欺负自己的那个强大又可怕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他就慢悠悠挪过去,故意在留青眼前,把那些还没来得及动的兔子全都抢了过来,一只都没有给他留。
岳听松坦然地在留青仇视的目光下吃饱喝足之后,便扭头对赵七交代道,“接下来,我要调息一会儿。嗯,就跟睡觉一样,不过就是睡得沉了些,不太容易叫醒,你可别担心啊。”
赵七听话地点点头,又给他喝了点水。岳听松便躺着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一开始,赵七见他胸膛都不动了,简直吓得要命。后来才发现他只是每次呼吸的间隔变得很长,呼吸也深得多。
稍微放下心,赵七又跑去外面拾了一些干树枝和大树叶。赵四当年带他逃亡的时候,他很是记住了几种可以吃的野菜,路上遇见,也一并采回来,打算拾过后当做晚饭至于从留青那里抢来的兔子,他自己是舍不得吃的,就准备都用树叶包起来放好,晚上全喂给岳听松,好让他康复得快些。
就这样乒乒乓乓地忙了好一阵子,赵七擦擦头上的汗,摸了下岳听松的手,发现有些发凉。他不知道这是岳听松自我调节的正常状态,赶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盖上,想想不放心,目光便向留青瞥去。
留青依旧维持着那个堪称尴尬的姿势,见赵七打量自己片刻,就毫不犹豫地蹦过来扒衣服,目光中不由掺入了几分兴味。
莫非,他……
没留给留青多少想入非非的时间,赵七往他脸上盖了一层破布,就抱着他的外袍,跑去给岳听松盖在了身上。
现在,岳听松身上盖着衣服,下面垫着干草,摸起来终于热乎了一些。
经过一夜奔波,赵七又累又饿,其实早就撑不住了,之前全凭一股气才撑下来。此时终于将岳听松安顿好,柴火和食物也足够,心神略一放松,疲累立刻占据了他的身躯。
他慢腾腾地从小包袱里拿出馒头,用树枝穿着放在火上烤了烤,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因为吃的太快,他中间还被噎住几次。但露水剩得不多,附近又找不到溪流,犹豫了很久,他也没舍得喝水,全都干咽下去。
肚子里有了东西,赵七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想看看自己的脚腕伤得怎么样,可脱鞋的时候才发现,整条小腿都肿了。
于是赵七又花了很长时间把鞋袜脱下,做了些简单的处理。他现在已经很困,依然支撑着不敢睡觉,一会儿戒备地瞅瞅赵七,一会儿又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警惕地注意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
岳听松现在受了伤,他要把他保护好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赵七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点湿润的气息。外面传来细微的啪嗒声,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洞口,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
赵七欢欢喜喜地拎着小罐子去外面接,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春雨甜丝丝的,带着些山间草木的气息,很是清凉爽口。他把罐子放在地上,又回到洞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用雨水打湿。
然后他就凑到岳听松身边,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
一开始,赵七还是心无旁骛,可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啧啧,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俊了?
赵七摸着他脸上新长出的胡茬,心里有点羡慕。他从小时候就盼望着长大了能像爹爹那样蓄须,看起来不仅成熟文雅,还很有威严。但岳峤以前给他用过一种很疼很疼的药水,抹到皮肤上会慢慢破坏毛囊,他是一辈子都不能实现那个愿望了。
暗暗艳羡了一会儿,赵七又有些心痒。按照岳听松的说法,在调息的时候稍微碰一碰是没什么关系的。
于是,他做贼心虚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低下头飞快地偷了个吻。
岳听松的双唇柔软而微凉,可亲上的时候却有一种奇异的灼热,只轻轻碰上一下,就烧得赵七红了脸,烫得他差点跳起来。
呼,难道调息的人都这样?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护体?!
赵七拍拍自己怦怦乱跳的胸膛,觉得嘴唇酥麻麻的,下腹也有些发热,身体里好像被谁点了一把火,让他难耐得厉害。
唔,这种时候居然想这种事,实在太不应该了。
赵七谴责着自己,手却缓缓探进了裤子。
如果只是悄悄弄一弄,应该……
嗯,真舒服。
他努力压下声音,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着迷地望着岳听松的睡脸。
若是他这个时候突然醒来,应该会很惊讶吧。赵七想象着岳听松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自己。是责怪,是惊诧,还是……
些微的羞耻感让快感倍增,仅仅是这样想一想,手中的阳具就又硬了几分。维持着跪立的姿势,赵七将裤子褪到腿弯,一手继续上下抚弄,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摸上胸口。
然而,刚刚碰到自己左边的乳尖,他就好像被什么毒虫狠狠蛰了一下,猛然缩回手,目光也恢复了清明。
低头看看自己,赵七神情讪讪的,略有几分难堪。慌乱地整理好衣服,他慢慢走去外面将水罐进来,坐在熄灭的火堆边发了一会儿呆。
“唉……”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69章
赵七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留青这么快就能开口说话。
现在岳听松正在调息,一旦留青恢复过来,自己肯定打不过他,到时候两个人都要遭殃。想到这里,赵七赶紧撑着根粗树枝,一拐一拐地跑去拾地上散落的绳子,打算将留青先捆起来再说。
这些绳子也不知在这里放了多久,有几根一扯就断。赵七在地上摸索好一阵,才挑出几根结实的,战战兢兢朝留青走去。
不料,刚刚凑近,留青就又发出一连串虚弱的呻吟。赵七壮起胆子,先揭掉蒙在他脸上的那块破布,却发现留青脸色惨白,神情痛苦。
再往下一看,他腰间渗出了不少血,连地上都有些血迹。
“伤口,裂开了……”留青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撒手人寰,“我最后的力气都用在解哑穴上了……若你不帮我,我就要死啦。”
这模样倒是不似作伪,赵七小心地用树枝戳戳他的鼻子,留青表情更加痛苦,却依然一动不动。
赵七便放心了。
“你死不死,关老子什么事?新仇旧恨算在一起,饶你一条狗命,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