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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跟我说话就好了。”想了一会儿,他又得寸进尺地嘟囔,“我好久没有跟人说过话啦。嗯,我是白、薛棋,算了,以后我要给自己取个新名字。雪棋听起来像个女孩……都说贱名好养活,我叫个什么七吧。这样别人一听,还以为我上头有六个哥哥,就不敢再欺负我啦!”
他一边说,一边在手心写写画画。
“姓什么比较好呢……张,王,李,赵赵?”
赵七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方才他感觉一根温热的手指自虚无处而来,在自己手心落下了这个字。
“原来我想姓赵?可我有个挺讨厌的人……”赵七想了想,“不过天下姓赵的那么多,倒也不必因为他而避讳。”
岳听松却暗暗怪自己手快,直接写下了赵七的名字。
怎么不写个岳呢?
“哈,你还真会跟我说话。”赵七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兴奋道,“你是我幻想出来的,是不是要听我的话?你快点给我变出点吃的东西,我要吃馒头!”
他伸着手,等了一会儿,才等来一个“不”。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给我吃吗?”赵七气呼呼地说,“那我就啃你。反正我摸到你了。”
可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连身都翻不过去,更不可能咬到伏在他身后的岳听松。
“咦,不是?你说什么不是……不是假的?”赵七皱眉,“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你是神是鬼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人?”
赵七不相信。不过,尽管这可能只是他浑浑噩噩的脑袋里胡想出来的,但能跟一个“人”说话,还是很令人高兴。
“你说你会救我?我现在”
温度渐渐消失了,赵七皱皱眉,他力的背过一只手,想摸摸那个又温暖又安全还会陪他聊天的“大罩子”,可是他摸了半天,最后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痒。
“等、我?”
赵七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疑惑地歪着脑袋。
热度已经彻底消失。他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四下是孤寂的寒冷。
赵七用脸颊贴着冰凉的笼底。
疼痛席卷而来,有股火从下腹熊熊烧起,在最后一丝清明被彻底吞噬殆尽的前夕,他下意识地重复着最后映入脑海的两个字:“等我……”
赵七从甜蜜又痛苦的睡梦中醒来,被直挺挺坐在床边的岳听松吓得一呆。
“你怎么哭了?”梦境的余韵霎时烟消云散,赵七赶紧起身,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难道是那个尸道长欺负你了?!他好大的胆子!我”
突然的拥抱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岳听松紧紧抱着他,让他浑身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赵七见他这样,心凉了半截,惨白着脸问:“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花信丹有什么问题?我就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
“尸道长说你已经好了。”岳听松闷声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一听是这样,赵七顿时放下心来。他还以为是花信丹解不了,自己命不久矣了呢。
“嗯,这个梦一定吓人得紧,又害我们岳大侠哭鼻子啦!”既然知道药性已解,自己性命无忧,赵七便心花怒放地拍拍岳听松的后背,“不怕不怕,哥哥护着你,哈哈。”
他这厢笑得没心没肺,却不想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岳听松推倒在了床上。
“喂喂,这里可是别人的地方。”赵七笑嘻嘻哄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岳听松,“岳大侠且忍一忍,等咱们回去了,我一定好好‘安慰’你。”
岳听松脸蛋微红,低下头吻了他好一会儿,方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了。”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可赵七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压根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在回答自己的话,不有些吃惊:“你、真的要在这里做呀……这样不太好吧?”一面说,一面已经毫不犹豫地摸了上去,半点不嫌害臊。
岳听松被弄得破涕为笑,忍不住又亲亲他的脸颊。此时心中涌动的情感过于炽热,除了更紧的拥抱与更深的亲吻,他几乎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岳听松低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岳听松说的“好地方”,是一棵花树。
这棵树生在一整块巨石之上,根系硬生生扎出贯穿巨石的缝隙,从远处看,像是一道气势万钧的闪电。而闪电的中心,便是繁花似锦,一树参天。
赵七弯腰拾起一片柔嫩的花瓣,用指尖揉捏。现在已是盛夏,而它竟仍开着满树艳丽的红花,火焰一般热烈耀眼。
“小时候我不喜欢练功,师父就带我来这里。”岳听松道,“他没跟我讲什么道理,只是让我看这棵树。”
“你看出了什么?”赵七问。
岳听松挠挠头,老老实实道:“我只看到了这棵树。”
赵七哈哈大笑:“你师父当时定被你气得不轻。”
“嗯,他确实叹了很久的气。”岳听松说着抱住赵七,纵身而起,穿入层层叠叠的花朵,将他安放于粗大的树桠。
繁茂的花瓣遮掩天光,他们呆在这里,便是一处天造地设的洞房。
“好地方?”赵七挑眉。
“没人会看到我们。”岳听松低声道,“只有咱们两个……”
最后的呢喃消散在亲吻中。很快,枝桠晃动,红影摇曳,花雨纷扬而下,一地缤纷。
“不、不行,你先出去。”
赵七喘得厉害,用手胡乱推着岳听松的肩膀。身下的树枝簌簌作响,可他浑然不顾他知道岳听松绝不会让他掉下去。
岳听松才刚刚插入,见赵七眉头紧蹙的模样,便赶紧拔出。这动作弄得两人呼吸一滞,赵七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不舒服?”
“下面酥酥麻麻的,好像钻进虫子似的,我受不住。”赵七的腿根都在抽搐,可怜兮兮地央求,“你帮我看看。”
岳听松便托起赵七的腰臀,凑近了仔细查看。
不知是因为花瓣的映衬还是炽热的情潮,赵七整个身子都泛起薄红,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睛。岳听松细细摩挲一阵,又探入一指轻轻搅动:“好些了么?”
赵七摇头,说不出话。清晰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几乎化掉,只能咬住嘴唇,无措地看着岳听松脸上担忧的神情。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花信丹作怪,可立马就意识到不对。
他太清醒了。
之前两人欢好的时候,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迷迷糊糊,一味求欢。可这一次,在他的感触中,一切都清清楚楚。空气中弥漫的芬芳,岳听松温柔的唇舌,灼热有力的手指,还有拂过肌肤的两人交缠的发丝。
心中的悸动与身体的激动交织相叠,每次心跳都是无比甜蜜的折磨。
这不是花信丹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