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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其他同学,但大家惦记着成绩,都没什么胃口,就徐子宁多少吃了一点。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有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档案袋行色匆匆地进来,徐子宁当时就紧张地把宋航的手握紧了,宋航拍了拍他,要起身去看,徐子宁一把把他拽住了。
宋航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哑然失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正好宋明远老师看榜回来,摇了摇头。他们学校的学生一个没有。三名加分学生都是其他省份的。
徐子宁有点失落,但是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宋航碍于大家都在场,没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张栩倒是拽着孙恭一的袖子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写你的作文肯定不可能得奖。”
当天没有赛程,明天八点开始复赛。当天晚上张栩和徐子宁很有默契地各自外宿了,第二天早上两人步履缓慢地被送回来的时候,都有种心知肚明的尴尬感。倒是宋航和孙恭一面不改色,一团和气。
整个赛程历时五天,从初赛赛到复赛,一轮轮筛选之后,参赛的同学都不再像第一天出成绩时那么紧张了,有一种看开了的感觉,毕竟在这儿这么久,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最后出成绩那天,知道结果,也都很平静了。
徐子宁有惊无险,还是拿到了特等奖。同校还有文科实验的一个女生拿了特等奖,其余的都是一等奖,王麟成绩不太理想,掉到三等奖,总体来讲算是战果丰硕,成绩喜人。
特等奖选手在比赛结束后还有一系列活动,因此徐子宁还要留在j市一段时间,这倒挺合他的意。因为宋航的物理联赛也没结束。
张栩要回s市,孙恭一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10月28号作文队返程,30号物理联赛队员到达j市,这中间就留下了一天的空档。宋明远老师带队回校,留下一名年轻的女教师照看徐子宁、宋航、还有同样获特等奖的那名女生。
整个基地酒店也人去楼空。宋航顶替张栩,搬到了徐子宁的房间住。房间里本来是两张单人床,宋航把两张床合到一起了,变作了双人床。
28号那天徐子宁帮着张栩他们打点行李,送他们回j市。徐子宁和宋航站在一起向他们挥手,竟然徒生一种“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的唏嘘感。其他赛区的选手也提着拉杆箱出来,各自上了出租,或步行去乘公交地铁。等到目送着张栩他们坐的中巴消失在视野中,宋航才拍拍徐子宁的肩膀,说:“走吧。天冷了。”
徐子宁点点头,把手伸进宋航的风衣口袋里,两人连体人似的,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里,徐子宁往床上一扑,呈大字型趴开。宋航也扑上去,把身体撑在他上方,去掐他的腰,舔了舔他的耳垂,伏在他耳边说:“怎么懒洋洋的呢,嗯?”
徐子宁偏过头去,和宋航轻轻吻了吻,说:“没有啊,就是想起今天都28号了,期中考试是肯定耽误了。”
宋航把他捞到自己怀里,两人翻了个身,变成徐子宁伏在宋航身上的姿势。宋航眯眼看了看他,两人又吻了一会儿。
徐子宁双手搂住宋航的脖颈,伏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
宋航说:“太久没学习了心里不踏实?”
徐子宁在他胸膛上拱了拱,说:“嗯,总惦记着学校的事。理综好久没做了,本来就不太好,手肯定也生了。数学肯定讲了好多新课,生物也忘了背。都两周没学习了啊。”
宋航揉揉他的腰:“想那么多做什么,有人对你说你学两周就会有很大进步,你信不信?”
徐子宁把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看着他摇摇头。
宋航说:“所以说。你想啊,高中三年,是一千多天,两周,在这一千多天里,是很短很短的。有时候,一个学生,拼命三年,都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两周的时间,其实可以弥补的。谈远一点,谈到人生,人的一生,怎么可能所有时间都是拼命往前跑的,总要有一些时间,留下来慢慢地走。”
徐子宁双手去掐宋航的脸,说:“今天你怎么这么矫情呢?”
宋航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底下,用额头顶他的额头,学着徐子宁的语气说:“‘理综好久没做了’‘数学讲了好多新课’...”
徐子宁笑着用膝盖顶他,语气有点像撒娇:“你这么讨厌啊。”
膝盖顶到了宋航胯下,力度瞬间变了,由顶变成了磨蹭,徐子宁双手环着宋航脖颈,主动抬头去吻他。宋航一只手扳起徐子宁的腿,搂着他亲吻。
徐子宁心里只有宋航口腔里的牙膏味道,宋航的呼吸声。好像全世界的烦恼,学业的压力,在这一个吻里,通通被忘掉了。
两人舌根抵着舌根磨蹭,彼此交换着唾液,直到徐子宁喘不过气来,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互相对视了一眼,鼻尖贴着鼻尖喘息。
宋航俯下身去将徐子宁的毛衣和衬衣推到胸膛上,舔舐徐子宁的乳头,徐子宁抱着他,呻吟一声,满足得一点也不想动了。
宋航再往下亲吻,耐心地细细啃咬徐子宁上身光裸的肌肤。这一场欢爱来得平静而且温柔,有一种千帆过尽共看天际归舟的意味。
徐子宁轻轻蹬了蹬宋航,宋航把他抱起来,徐子宁弯腰到宋航的胯间,含住了宋航勃起的阴茎,将整根阴茎舔得湿漉漉的,然后慢慢抬臀,一只手扶着宋航的阴茎对准小穴,缓缓坐了下去。
等到抵到深处的时候,徐子宁喘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向下坐,宋航抚摸着他的脊背,两人又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然后徐子宁才缓缓地起落。宋航撸动着徐子宁的阴茎,不时地舔吻他的脖颈和胸膛。
两人心里都有欲念,却又都没有欲念。像是往昔烈火一样的欲念化开了,融成了浅橙色的糖稀,暖暖地充盈整个心房。随便尝一口,哪里都是甜的。
两人又做了一次,就渐渐睡去了。徐子宁窝在宋航怀里,睡得暖洋洋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漫天大雪,三十余岁的宋航单膝跪地,对他说:“做我一辈子的男朋友好不好?”
有这一句话就好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哪怕以后可能面对多少困难艰险,都无所谓了,只要还有这个人。
又过了几天,宋航意料之中地斩获物理联赛国一,两人乘上回s市的火车,徐子宁窝在卧铺上盖着宋航的大衣睡觉。到站时,宋航轻轻摇醒他,说:“到家了。”
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s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车窗上打得雾蒙蒙的,看不清远处。
徐子宁回头看看身后在人群中替他撑出一面空间的宋航,是的,哪怕远处再模糊,他也要一直往前走的。和宋航一起,一直一直往前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