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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可别看宋导凶成这样,隔天到片场的时候他还偷偷的塞给我一个保温杯,满满的一碗大补鸡汤啊,让我给文菁喝,还别说是他指示我的,要说是我带给文菁的。宋导其实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呢。”
聊着聊着妆就补完了,化妆师笑着对他说:“我说这么多啊,就是希望你别对宋导持有什么偏见,他的好要用心才能感受得到,而他的坏吗,你也能看到了,真是太明显了。”
江逢然想笑,但是忍住了,心想:宋叶能集合到这么多有资历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不是没有道理。
第二遍开始了,江逢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调整一下,睁开眼之后,他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心怀天下的大将军,刘承庄。
刘承庄直视着高位上的皇上,表情里夹着错愕失望和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皇上,您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皇上眼神一凝,冷嘲道:“朕不过是把一个大逆不道的臣子驱逐,何过之有?”
刘承庄凄然一笑,声音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沉闷又充满力量感,他从地上站起来,站得笔直,愤怒道:“想不到我刘承庄活了三十年,为国家生为国家死,竟落到如此地步,哈哈哈!”
最后的笑声好似被掐住脖子的小鸟发出的凄厉叫声,绕在整个片场,让人心里不禁一紧。
宋叶面色认真,仔仔细细的盯着屏幕,这段话本来在剧本来是刘承庄跪着说的,但是被江逢然一改,效果的确是不错。
皇上怒拍了一下椅子,大喝道:“大胆!大逆不道啊!来人,把人给朕拖出去!”
刘承庄任由侍从抓着自己的胳膊,凄然道:“若这是皇上旨意,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卡!过!不错,继续保持!”
江逢然松了口气,那老戏骨走到他旁边,用力的拍了三下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小伙子进步很大嘛,后生可畏啊。”
江逢然谦虚的笑道:“前辈说笑了,还请您能够多多包涵。”
老戏骨心态很年轻,调皮地对他眨了下右眼,说:“能得到宋导的称赞,年轻人你可就偷着乐吧。”
江逢然问:“宋导很少夸人吗?”
老戏骨搓搓下巴,说:“我参演过他两部电影,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夸人。”
江逢然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错过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文菁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叶,说:“好久没见你夸过人了,就见过你凶人。”
宋叶说:“毕竟是新人,不鼓励一下记恨我怎么办?而且那也能算是夸人吗?你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文菁翻了个白眼,说:“当年我哭成那傻逼样也没见你鼓励鼓励我,当时别说退圈了,我连死的心思都有了。他好歹也是混过三年娱乐圈的人了,他还能有当时的我新?”
宋叶:“过去这么多年了,翻旧账干什么。”
文菁站起来,冷哼道:“就是看你不爽要找你点麻烦。”
宋叶:“……”
第10章第十章
第二场是许无波和他的对戏,经历了刚刚那场,江逢然觉得自己有些沉浸在那个情绪里还没出来,为了找感觉,他拿着剧本朗读了一遍台词,这才让头脑清醒了些。
许无波说:“你上一场演得很好,看来你已经找到状态了。”
江逢然见他一直这么照顾自己,有些感动,说:“前辈,谢谢你一直都在鼓励我。”
许无波一笑,说:“我当时刚参演宋导戏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委屈和难过都没处发泄。所以我当时就想,要是我遇上和我当时一样境遇的人,一定要好好关照他,别让他和当初的我一样孤立无援。”
江逢然朝他微微鞠躬,说:“谢谢前辈!”
许无波说:“别前辈不前辈的了,我也不比你大很多,两岁而已,叫得像我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无波吧,看你也觉得挺投缘。”
江逢然惊讶道:“原来你才二十五啊,我看宋导的电影里你是演了一个年龄跨度比较大的反派吧,完全看不出来你那个时候才二十出头!”
许无波道:“演技这种东西就是需要磨练和经历的,哪有一上台就演得万分逼真的,都得适应和过渡。我初中毕业就出来在娱乐圈跑龙套摸爬滚打了,想想也有快十年了。要不是碰上宋导,我可能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啃冷冰冰的盒饭呢。”
江逢然十分佩服他这种坚韧不拔的性子,想想若是自己,怕不是三天就要退出来了。
“所有人准备!第二场开始!”
刘承庄站得挺直,视线落在前方。
王新渠表情凝重,缓缓道:“你看着成河的血流,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一个王朝就要倾覆,外族人已经开始攻向京城,京城被拿下是早晚的是,我们的国家,就要亡了。”
刘承庄看向他,说:“这些与我又有何干,我也不过是一介庶民,哪有那等才能拯救苍生?我等盼得只不过是与友煮酒话桑……”
“卡!重来!”
江逢然深吸一口气,塌下肩膀,许无波安慰道:“别急,仔细想想要怎么演才能达到真情流露的效果。”
江逢然点点头,又拿出剧本出来揣摩。
稍作调整,第二遍就开始了。
王新渠立着,看着刘承庄,说:“你看着成河的血流,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一个王朝就要倾覆,外族人已经开始攻向京城,京城被拿下是早晚的是,我们的国家,就要亡了。”
刘承庄眼神毫无波动,面色冰冷,说:“这些与我又有何干,我也不过是一介庶民,哪有那等才能拯救苍生?我等盼得只不过是与友煮酒话桑麻,回家有口热饭吃,有妻有儿伴身侧,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罢了。”
王新渠有些愤然,道:“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的波动吗?这些都是你以前庇护的百姓,他们现在活得像个畜生,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顿还没吃饱,就要为下顿发愁,甚至连吃的都没有!你堂堂大将军,心里难道不会发寒吗?”
刘承庄这才把视线转向他,眼里深悠悠的,好像一个黑洞,要把什么都吸进去一样:“你走吧,你我已不再是主从关系,我不再是那个风光的将军,你也不再是我的幕僚,你要是愿意,我们便是知己好友,你若是不愿,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王新渠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朝他作了一揖,慢慢的离开了。
“卡!过!”
终于过了,江逢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宋叶把大家召集起来,说:“今天的戏就拍到这,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