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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鸣不平,“这科温家的家主怎麽这样啊,什麽态度嘛,枉他还是贵族绅士,我看地痞无赖都比他有风度,小姐,咱不理他,他以为自己算个什麽东西啊。”
妮可突然觉得今天的眼光好刺眼,让她睁不开双眼,她将洋伞压得低低的,姣好的面容被伞面遮挡若隐若现,渐渐冷静下来的她,恢复了往日的骄傲之色,金色的瞳仁盯著凯米修斯消失方向,意味深长的道:“多莉,你又何必在意,他不过是个不懂爱的可怜家伙,总有一天他会体验到爱的痛彻骨髓。”
没想到妮可会这麽快平静下来,多莉还有些诧异,不过小姐能平静下来就比什麽都好,她提议道:“小姐就是人太好了,依我看,我们也别去和长老说什麽,请他们回命令,不如狠狠告上一状。”
“告状?以什麽理由?”妮可微微抬起伞,看著冲动的侍女多莉。
多莉灵动的大眼睛提溜乱转,“随便编个理由呗,科温公爵那种个性,树敌肯定不少,还差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用问别人,回去问老爷就能知道一堆。”
“把嘴闭上吧,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凯米修斯真是那麽容易摆平的人?要是真的这样,我们洛沙家族在梵卓氏族中,早已一家独大了。”妮可摇摇头,多莉还是太嫩了,眼见的未必是真实的,“凯米修斯现在之所以还能这麽嚣张,就算不是他已经摆平了长老,那也是他开出了令长老妥协的条件。”
妮可的话让多莉迟疑了,困惑的道:“难道,我们真的拿他没办法吗?”
(11鲜币)第八章恋痛03.
“什麽办法?我们就是拿他没办法,这世上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你我更不可能。”妮可斜睨著因自己的话,而脸垮了下来的多莉,转身,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要觉得怎麽样,你要明白,越是目空无物,摔得也越是狠,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个令他狠狠得摔倒深渊的人就会出现,所谓的神,不就是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吗?最善妒的神,怎麽会让人好过?”
语罢,妮可踩著白色的高跟鞋,走进了昏暗的高塔,或许她说的没错,善妒的神怎麽会让凯米修斯好过呢?
多莉似懂非懂的听著妮可高深莫测的话,没给她过多消化的时间,就赶紧朝著已经踏上塔楼石阶的妮可追了过去。
已经走远,沉默许久的凯米修斯突然开口,“她比她姐姐聪明得多。”
心事重重的走在後面的弥尔顿了一下,不知是真的不清楚,还是装傻,问道:“老爷说谁?”
“妮可和米歇尔。”凯米修斯漫不经心,回头瞅了一眼弥尔,又看向前面,“你难道不觉得吗?如果当初嫁过来的是妮可,或许洛沙家族的女人现在还是科温公爵夫人,又或者就算不是公爵夫人了,起码还活著,而不会像她姐姐米歇尔,连命都没有了。”
当凯米修斯用轻蔑的语气提及米歇尔之时,弥尔毫无表情的冰冷面容出现了一丝异样,但很快便被本人掩盖下去,恢复了平日的清冷,身侧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下来,“小的愚钝,愿闻老爷相谈。”
“很简单,妮可拿得起放得下,知难而退,她更懂得权衡,大概是遗传了她母亲名门之後的血统,与米歇尔那个下人的母亲不同,愚蠢至极,路是自己选的,米歇尔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怨不得任何人。”
弥尔对凯米修斯的感情极为复杂,他曾想过放过凯米修斯,也是放过自己,可是每当他心软的时候,对方总会让他重新下定决心,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评论他的姐姐,没有姐姐就没有他,对於他来说,米歇尔是他生命的全部。凯米修斯不仅杀死了她,还再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已经死去的她,而这一次凯米修斯不只侮辱了米歇尔,更连那个为了他而丢掉命的女人一同羞辱。
那个女人是下人又怎样,那个女人本是人类又如何,那个女人不肯喝曾经同类的血补充能量,而去喝动物的血,令所有自恃高贵的血族耻笑又如何,那都是他的母亲啊。她不是懦弱,不是无能,而是因为她有著冷酷的血族所没有的,只属於人类的善良怜悯之心。就是这麽一个,即使被迫成为戏谑的魔鬼也爱著人类的女人,最终死在了人类的吸血鬼猎人手中,多麽讽刺的结果。
若果当时母亲不是为了保护腹中的他,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可是最终母亲却牺牲了她自己,这种不计任何代价的母爱,不是其他血族所能拥有的。
如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被凯米修斯折辱,凯米修斯再一次成功的让弥尔下定决心,他要凯米修斯好好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痛。
冷峻的面容划出一道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老爷说的没错。”
对话就此打住,两个人安静的走在以奢华宏大著称的安鲁特庄园的花园之中,安鲁特庄园曾是历史上最奢侈的腓诺三世皇帝的别馆,後来战争打起来,拿不出钱维持军队的腓诺三世皇帝只好将安鲁特庄园卖掉,历经历史变迁,几经辗转,最终安鲁特庄园成为了梵卓氏族的财产。
那份从科特城传来的加急信件,继续沉睡在弥尔的袖中,还沉浸在新大陆的梦中的凯米修斯,怎麽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这封被弥尔扣下的信,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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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与赫尔特神父在教堂见面,已经过了几天,除了例行将药送到胡安修士手中,问问神父的情况如何,并且多交代几句需要注意的,就没再和赫尔特神父有什麽深入的交集,偶尔路过教堂的时候,会看到神父和信众们在门口谈话,依然如记忆中的那般慈爱。
祈开始怀疑,那一晚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那段时间的压力过大,才会令自己产生幻觉。
披上了宽大的披风,祈打开屋门,刚一开门就见到本正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手还举在半空中,维持著敲门的姿势,祈又明知故问的嫌疑道:“你在做什麽?”
“呃……”门突然被打开,本也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的祈,又看了看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赶紧回手放在脑後,佯装搔头,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大早上的,要做什麽去啊?”
祈看了看像极了可疑分子的本,走出家门,将门随手带好,绕过本,开口道:“去市场溜一圈,你大清早就跑来做什麽,这麽?”
本很自觉的跟了上来,像跟班一样跟在祈身边,“当然是继续邀请你到我家做客啊。”
“邀请我到你家做客?”祈狐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本不仅看著可疑,连行为举止都很可疑,但是祈并没有觉得本有什麽恶意,所以就纵容了这个举止轻浮的家伙,“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我才从你们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