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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的这天,正巧赶上阮南星的生日。陆驰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开车过来了接她,晚上单独给她好好庆祝。吃完蛋糕,陆驰拿出来一份合同给她看。
路漫稍微看两眼,推回去给陆驰:“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
陆驰握住她的手,笑得包容又宠溺说:“一套房算不上什么,这么久,我还没有怎么送过你东西。你着吧,是祝贺你杀青,还有生日快乐。”
路漫像拗不过他,把这套付了全款、地段极佳、写她名字的房子了下来。她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跑路的资本有了。
通过s520,路漫清楚,陆驰和邓小姐偶尔会碰面,两家人也会一起吃饭。陆驰送她价值两千万的这一套房,她认为很大程度是歉疚。
无论陆驰是抱着缓兵之计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思,就路漫自己而言,她不想掺和进他的家事,也不想心思力和他一起与他的家人抗争,哪怕这不厚道。
只不过,路漫同样认为,作为被长辈们捧在手心里这么一个人,还有责任在身,需要牺牲一点东西比如婚姻,是非常正常的事,何况在生活中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太多太多。
陆驰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家族带来的,他其实没有资格去抗争。虽然她可以轻易放弃艺人身份,但哪怕真的嫁进陆家,生活也并不会真正平静。
他家人一定对她很不满,这不难想到。
因为相比于过去,陆驰变了不少。他家里比如他的母亲要知道她的存在很容易,那么为什么还是要插手他的婚事?只是不允许,也不准阮南星这种人嫁进陆家。
路漫开始计划一场跑路。
她的目标是,在成功跑路的同时,这次的攻略任务也一起完成。
到了七月份,路漫终于等来机会。
正好是一个周末,结束外地工作的路漫刚回来,陆驰就说自己要出差两天。隔天的早上,陆驰就出门了。s520追踪报告,他没有离开b市,而是回了家里。
同样是这个星期,阮南星一个女性朋友回国,约她出来见一面。当时路漫人在外地,自然没见成,趁着周末,她主动把人约了出来,晚上两个人一起逛街吃饭。
有s520作弊器存在,路漫自然可以“巧合”的和陆驰在同一个地方用晚饭,同样可以更“巧合”的在陆驰陪着长辈出来时,他们在饭店的门口不期而遇。
陆驰看到她的一瞬间,脸上的笑都僵在脸上。甚至看到她脸色变得惨白的刹那,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和阮南星擦肩而过的刹那,陆驰注意到有泪迅速地划过她的脸庞。
他感觉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第22章我亦回望你(十二)
陆驰竭力稳住自己,先送诸位长辈坐车离开,才掉头去找阮南星。只是这会,她大概也不在这里了,陆驰立刻开车回去,路上打了无数个电话却都没有人接。
等他一路飙车回去,看到的是正在客厅沙发上呆坐着的人。她没有在哭了,眼眶仍泛红,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到他回来,也是静静的。
陆驰抬脚走了过去,异常艰难的开口,只敢轻轻的喊一句:“南星……”在他的手触碰到她前一刻,原本安坐着的人弹簧一样的站了起来。
阮南星站在他面前,红着一双大眼睛,哽咽着说:“陆驰,我不能欺骗自己了。我知道,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就是配不上你。”
“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只要到最后能好聚好散就好。可是你却这样一次一次的……你出车祸的那一次,我去医院看过你。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终有今天。”
陆驰试图解释:“不告诉你出车祸的事情是怕你太过担心,影响你拍戏……”
这句话不知道哪儿刺激到了她,将茶几上一个花瓶重重摔在他脚边,阮南星狠狠的咬唇:“陆驰,这话你自己信吗?!我告诉你,别他妈用这种话来作践我!”
再后来,阮南星跑了出去,他追出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那个时候,他越找不到人越绝望,却还不知道,之后四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阮南星这个人。
陆驰从梦中醒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梦到了当年的事情。
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愿意记起来那些。
那一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陆驰常常觉得自己硬生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阮南星真的像流星一样,迅速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她和经纪公司解约、他送给她的那套房被她低价转手折现、弃用原来的所有联系方式,在他这的东西也全不要了。
甚至连她的家人,在他后来找过去的时候,都早更换了住处。他去查她的消息,竟然会一无所获。一切都像提前预谋好的,而他始终被蒙在鼓里。
那一年,陆驰记不得自己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记得的,是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个比谁都更心狠、说丢就丢下他的阮南星。
但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他也不再想起她。
陆驰扭头看一眼摆在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抬手摁了摁额头,他掀开了被子,坐起身,却觉得脑袋发晕,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下了床。
夜里九点多。
b市商业区中心地带一座大厦最顶层的豪华俱乐部里,陆驰坐在牌桌旁,正百无聊赖和几个朋友打牌。在座的相互都是熟人,两圈牌摸下来,热热闹闹。
坐在他对面的是周睿,刚刚摸完牌,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就闪烁了起来。周睿看眼来电提示,眉头微微挑了下,示意旁边的女伴替着,自顾自接起电话。
稍微说两句电话挂了,周睿眉眼带笑对着其他人说道:“我二哥也来了,大概是办事。知道我们在这,说一会过来打个招呼。”
周睿口中的二哥周珩是他家大伯的小儿子,但比起他们这圈人来,要稍微大个四五岁,也在国外待了近十年了。不过关系还是在的,毕竟家里都挺熟悉。
虽然有了这一茬,但是在座的人都没太在意,仍兴致高涨打着牌。陆驰同样没有上心,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他刚打出张牌,漫不经心说了句:“碰四筒。”
周珩恰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