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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才在大哥二姐的过度关怀下调养过来,故而往常时不时就会梦魇,叶长明渐渐习以为常,梦中发觉不对就强行摇头把自己折腾醒,虽说醒了也是一身冷汗头疼欲裂,总好过魇在梦里。然而叶长明在重生后过了许久一段安稳日子,不知是穆征鞍前马后地操心起了作用,还是重生的身体变得健康了。
毕竟身边一个大活人赖在这儿,叶长明一睁眼,果不其然,穆征不知什么时候又跑来自己床上公然耍流氓,要命的是叶长明发现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要是来个刺客叶长明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长明,脸色怎么这么差?”穆征看着怀里的人严肃皱眉,不由得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恃宠而骄了。
这样厚着脸皮留在他身边的日子恐怕不多了,穆征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是个单纯无辜的大尾巴狼。叶长明在这方面简直迟钝的没话说,穆征这么多年了才醒悟过来当年那么多暧昧不清的场面,恐怕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别人都要搂到他身上去了,但凡不关乎正事没有恶意,叶长明就一概听之任之,穆征想来都觉得丢人,自己那么些年吃的这天外飞醋真是傻的不行,成钧段莫离他们有点心思又怎样,叶长明看来也跟养的猫狗无甚差别吧。
“穆征,你是怎么跑来我床上的?”在去南诏路上的驿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怎么会如此没有警觉性呢?
穆征终于理解叶长明的担忧是什么,立时把刚才想到的丢人吃醋抛到一边,忍不住捧起叶长明一缕长发轻轻吻了一下。
“你居然不记得吗?我半夜过来的时候你还睁眼看了我一眼,还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吓得我差点从窗户掉出去,谁知你瞥了我一眼就扭头接着睡了,那我权当三皇子殿下批准咯。”
叶长明简直哑口无言,穆征这么一说他倒是有印象。
“你这样一说……确实大哥说到过,以前我熬夜做机关,第二天起不来,他来问我问题,据说我回答的条条是道,结果用午膳时我还以为之前是做梦,细节也记不清了。他拿着个逗过我好几次。”
“那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是愿意让我抱着你睡的?”
穆征摆明了得寸进尺,他声线干净低沉,刻意放软了语调在叶长明耳边轻声引诱,叶长明本来都习惯他时不时的身体接触了,可大清早的穆征铁了心要撩,叶长明平日里思维再不正常也还是个男人,穆征从他耳尖吻到脖子,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推不开又动不得,一手扣在他腰上断了他所有退路,叶长明不明白都好几年过去了,自己怎么就能对这个人食髓知味忘不了呢。
“穆征你就是这么挑时间地点的??”叶长明根本没法否认,面前这个男人的每个动作都让他感觉舒服,逼他正视普通人该有的欲求。
穆征醒悟的很正确,叶长明对于这种并无恶意的纠缠不清向来下不了手,一半是真没发现,一半是叶长明那没空位装情情爱爱的脑袋觉得这些小事无关紧要,毕竟叶长明是个随便就拿自己性命当棋子用的,兴趣所在可能是保卫边疆整顿朝野,也可能如他所说“既然手握权力那就去试试看呗”。
所以穆征就更想看他接近于“普通”的样子,比如现在,那双眼带了点水汽瞪着穆征,而叶长明无心跟穆征这一身怪力折腾,战线全面失守,亵衣半敞着,穆征忍不住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吻下来,叶长明整个人都紧绷着,不多时身上便被折腾得湿漉漉的,穆征着迷地瞧着他有点受不了地别过头轻声喘息,性感得无可救药。
穆征知道叶长明有话要问,只是被自己撩拨地找不到节奏,那眼神里是两人都懂的心照不宣。
“好好享受,之后我都告诉你。”
“你一边不敢让我知道你有记忆,一边又透露了一堆细节生怕我猜不出来,应该早就料到有今天了吧。”
穆征最后也没抱叶长明,他心里装着事,并不像表面那么从容,就是变着法子折腾叶长明,导致叶长明觉得这场坦白从宽的长谈里自己已经丧失了九成战力,穆征是不是存心让自己没力气逼供。
“是啊,所以先吃顿断头饭。”穆征舔舔嘴角,叶长明被那暗示弄得强忍着没把人一巴掌拍桌子上。
“好了,那就招了吧,关于南诏那件事的始末,还有你是怎么从‘玉面阎罗’变身成现在这个流氓样的。”
穆征苦笑,“我说完怕是要被你嫌弃到看也不想看一眼了,觉得自己当时没长脑子。”
叶长明正浑身脱力,勉强把自己正襟危坐地支在桌子上跟人问话,随口插话,“别说的好像你现在长脑子了一样,不过也不是你一个的错,照现在的情况看,我看人的时候大概也是没长眼。”
“如果略过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南诏的事情就是,庆功宴那晚我看到你跟别人亲热,一时气急攻心出了营区,在树林里中了白氏的埋伏,本来我一个武将被他们抓去也不过一死,可他们发现了我随身带了你的一缕头发,便演了一出戏,佯称以头发为媒介对你下了咒术,只有我种下他们的蛊虫作为他们的傀儡,才给你解除诅咒。”
“等下!我受不了了,问题太多咱们一个个来解释一下。首先,庆功宴那晚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你看到我跟人怎么个亲热法?第二,你什么时候弄了我的头发走?又为什么要带在身上?然后,光凭头发就能咒人这种骗小孩的说法你自己说着都不能信吧?”
“那天你喝醉了,先是靠在成钧身上,然后成钧为了主持宴会安排将士们,又把你交给段莫离看着,然后……”
穆征的眼神很复杂,叶长明的眼神很茫然,“然后?”
“我看见段莫离吻你了。”
叶长明“啊”了一声,“他也有这心思啊?那你也不能傻的往南诏地盘上的林子里跑啊!”
穆征也觉得自己丢人,毕竟自己一没对叶长明表明过心迹,二来叶长明就算真和谁好了也没他什么事,这醋吃的反正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还因为这种事情直接导致后来荣都毁于一旦,简直就是个笑话。
“唉,那天到处都是庆功的将士,我只顾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情绪,却刚好中了南诏的着。那用头发就能咒人的法子我最初是不信的,但白先那个巫师放下话来的第二天,大荣军中就乱了,午时你突然就那么在所有人面前倒下去,这消息压都压不住地传过来,白先说我拖一日你便多受一日的苦,我起初不信,可几天过去大荣那边士兵将士的情绪做不了假,就算白先骗我,我也没得选了。”
“你知道你的选择就算能救得了我一人,却会害得天下百姓如此吗?你本可以把这些危害降到最低,我不信你连这个都想不到。更何况,我想不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