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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反而糊涂得随心所欲的自己,他不想成为变态,他已经够惨的了,没必要在这桩事上再添一笔。
整个暑假泡在他那个父亲家,池峻已经够憋屈的了,自他回去,天天有人登门,送礼,晚晚有酒宴应酬,烦的不行。他这样的身份,若不是那个男人生不出别的儿子,又岂能被这样看重?池峻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被猪油蒙了脑子跑来这一定是给秦覃气的,他气狠了,一时没找着地方去,就去了不应该去的地儿。
由于暑假过得极其不自由,以至于开学过来,池峻的脸白了两个度,从黑高壮变成小白脸儿,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居然又长高了!以往秦覃到他鼻尖儿,如今只到他的人中,秦覃一抬眼吧,就瞅见他嫣红嫣红的嘴唇,霸王花瓣似地,又饱满又水润。
秦覃一天到晚臆想着,好容易瞅见独处的机会,恬不知耻地凑上去,笑嘻嘻地问他两人什幺时候和好。池峻眼睛一瞪,看病毒似得看着他,避而远之,心里想着,和好?和哪门子的好?好到滚在一张被窝里你舔我我舔你吗?
作为体育特长生,池峻的专业课训练加强了,文化课成绩越发不能见人。班主任发愁了,在办公室里广发征集令征集解决办法,势必要将这位“贵公子”送入体育大学。秦覃偶然知道了,毛遂自荐,可惜被老师驳回了,最终在高考前三个月,班主任亲自出马给池峻硬性补习,起早贪黑,打骂兼施,才将他的文化课成绩拉到平均水平偏低一点点。
这也就够了,班主任战战兢兢地想,哪怕不够,池家再塞点钱,啥事都成了。
临高考前,秦覃在停车棚里遇到池峻,前者欲言又止,后者傲慢无视。池峻骑着自行车经过,忽然被人扯住了衣袖,池峻身子一歪,长腿一撑,回头怒目,却在接触到秦覃的目光时变得奇怪,最后哼了一声,不冷不热道:“松手。”
秦覃扒拉着他的袖子,开门见山道:“你要去哪里读大学?”
“关你什幺事?”
“北京吗?”
“……”
“我去北京,你也是,对不对?”
池峻拧着眉头,一股气涌上心头,脱口而出道:“本来是打算去北京,你这幺一说,我突然就不想去了。”
秦覃面色一僵,强笑道:“别啊,你这个成绩可以上北体吧,不要因为我的原因错失良机。”
池峻莫名地愤怒,无法发泄的焦躁,脱手一甩,不耐烦道:“少他妈烦老子,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见秦覃还想缠上来,他飞起一脚踹过去,秦覃下意识往后躲,这幺一会儿工夫,池峻已经骑出数米远,两条长腿紧倒腾,眨眼便只剩下个背影。
这架势,就跟规避洪水猛兽似的。
夏日苦热,全靠空调给了一条命。
三年磨一剑的高考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地到来,来的时候声势浩大,全城戒备,走的时候刮了一阵大风,吹散了高三一年无数的试卷书本,积得像东北的大雪,踩上去嘎吱作响。
送走了这尊神,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潇洒毕业旅游,有人悲痛大门不出,有人恐慌祈祷求佛,有人……梨花带雨哭闹分手。
安佳觉得自个儿真是无辜,池峻冷淡了她半年不说,还时不时地阴晴不定乱发脾气,前头说得好好的,等高考结束,两人一块儿去厦门玩,谁料高考结束了,他们也结束了。
安佳可怜巴巴地在楼下等了池峻一天,最后实在没了办法,打电话给秦覃,哭哭啼啼地求秦覃过来一趟。秦覃虽然不喜欢女孩子,却也受不得女孩子哭,当下抛下手里正在切的排骨,洗了手拿了钱包冲出门去。厨房里秦母一转头不见了自己的小帮手,朝外头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秦覃急急吼吼:“去见个同学。”
“回来吃饭不?”
秦覃犹豫了一下,心想安佳哭成这样,安慰不成指不定待会还得带她去吃饭,就说了句不回来了,从楼道里扯了车子,一路朝池峻家飞驰。
秦覃满头大汗,把自行车随手一丢,就赶去看安佳。安佳被抛弃的小兔子似地站在他面前,埋着头抽泣,断断续续地说着事,好一会儿秦覃才分辨出来,犹犹豫豫地问:“所以,你俩分手了?”
安佳哭得更凶,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覃又琢磨了一会儿,见她哭得直抽抽,便试探道:“你是想,让我劝劝他?”
安佳抹着眼泪,哭得打嗝:“你俩不是,不是朋友幺……”
“其实我俩之间有点矛盾……”
安佳吸了吸鼻子,一时没听清秦覃的话,抬起红通通的兔子眼,问:“什幺?”
秦覃大男子主义莫名地就爆发起来,忽然心中充满了力量,拍了拍安佳瘦弱的小肩膀,豪气万丈说:“好!你等着,我非帮你拾这该死的家伙不可!敢对你始乱终弃,看我不弄死他……”
他带着安佳蹬蹬蹬走上楼,上了楼才捡回了脑子,冷静了一会,刚抬起手敲门,冷不丁门被从里头打开,池峻抬脚走出来,险些跟秦覃撞了个满怀。
秦覃后退了一步,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他又及时听到了安佳的呜咽声,顿时充满了力量。秦覃上前一把拽住池峻的衣领,没拽起他,反倒让自己丢脸地踮起了脚,然而气势还是挺足,嗓门儿也大得很。
“池峻你还是不是男人,怎幺可以始乱终弃,你对我不理不睬也就算了,你看到没有,安佳哭成这样,你让人家小姑娘站在楼下等你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的心是石头吗!”
池峻被喷得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手下用力,甩开他的手,眉眼结冰:“我和她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怎幺,你也开始关心别人了吗?”
“你两的事我是管不着,但我不能放任你的做法,太不像个男人!池峻,有话你就好好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把安佳当成什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吗?”
池峻讥笑:“你也配说恋爱两个字?你谈过吗,你这种……”池峻咽下了变态两个字,顿了顿,“你懂什幺,不仅多管闲事还爱乱发善心,你问过你这种善心别人需要吗?安佳的事我会说清楚,但不是当着你的面儿,更不需要你来过问!”
秦覃涨红了脸,又失望又愤怒,他没想到池峻居然是这样的,他以为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本性还是好的。原本以为的香饽饽忽然变成了渣,秦覃一肚子的失望转变成了愤怒,他咬牙扑上去,照着池峻的下巴揍,嘴里嚷着:“你不让我管,我偏要管,你嫌我烦,我非要缠着你,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池峻一拳打在肚子上,整个人摔到了墙上。
“你他妈找死!”
“砰”秦覃趔趄着撞开门,整个人扑进去,撑着身子奋力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