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习有小成
杨无咎沉思不语，又听龙依依忽然说道：“杨大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杨无咎转头看去，见她秀目望着自己，一脸期盼之色，沉吟道：“你学武功做什么，在这山中学武也没用。”
龙依依看了一眼杨无咎手中提着的岩石说道：“不过闲来无事罢了。而且，以后若是杨大哥再要搬石头，依依也能帮上忙。”
杨无咎摇摇头，不知如何回答，心想：“龙依依父女对自己夫妻二人照顾有加，习武小事，教也无妨。”于是对龙依依道：“我的内功不适合女子修习，回去之后我让你殷姐姐教你。”龙依依听如此说，心中雀跃，扬起笑脸道：“多谢杨大哥，那我以后找你们学武功了。”杨无咎点点头道：“欢迎之至。”
二人在村口分开，龙依依对杨无咎摆手道：“杨大哥，记得回去和殷姐姐说，我明朝就来学武功。”见杨无咎点头，愉悦地转身离去。
杨无咎拎着岩石回到家中，殷如兰正蹲在在院中铺鹅卵石，身旁的竹篓里装满了鹅卵石。殷如兰听见脚步声，起身迎了上去，见到他手中的岩石，喜道：“大哥，你真的找到石材了！”杨无咎笑着将岩石放下，说道：“正巧依依姑娘也在山上，多亏了她领着我，才找到了这花岗岩。”
殷如兰道：“那要多谢她了。是了，大哥，你看我铺的好看不好看？”殷如兰拉着杨无咎看她铺就的小路，杨无咎见她将鹅卵石依大小、颜色排列整齐，嵌在土中，说道：“不错，铺完一定很好看。”殷如兰听见他夸奖，笑靥如花。
二人各自忙着铺院子和打磨石材，殷如兰又去烧了饭喊杨无咎用饭。席间，杨无咎将龙依依希望学武一事告知殷如兰，殷如兰欣然点头道：“好啊！依依是个不错的姑娘，对我们也很是照顾，正好也可以和我做个伴。”杨无咎点点头，不再说话。
忽而殷如兰坐直身体，说道：“大哥，要不我们便将玄谷秘录教给依依如何，横竖依依没有内功，可以从头开始练。我们也好见识一番这门内功的威力。大哥觉得如何？”杨无咎沉吟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内功修习玄谷秘录，招式我们再教她便是了。”殷如兰眯眼笑着，很是得意自己的想法。
次日一大早，龙依依便提着一篮青果上门了，此地不宜种植果树，因此青果极为珍贵。龙依依将青果递给殷如兰道：“殷姐姐，这是我的束脩，从此便跟着姐姐习武了。”殷如兰笑着接过竹篮，说道：“不过是一起解个闷。”
龙依依肃然道：“当然不是，既然要练武，我便希望殷姐姐能好好教我。”殷如兰见她认真，笑着拉起她的手道：“好，我一定会好好教依依的。”龙依依方笑了起来。
殷如兰进屋将玄谷秘录取了出来，对龙依依说道：“武学一道，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外相辅相成，方是武学正道。这本书便是修习内功心法的秘籍，你拿回去练，有不懂的便来问我。”龙依依接过书，疑惑道：“看着书练便行了么？”
殷如兰解释道：“武功一招一式，皆发于气。因此习武之道，先练气，后练式。行由气导，借式而发。内功深厚者再普通的招式也能打出不凡的威力，同样，招式再精妙，如果没有内功辅助，打在身负内功之人身上也是挠痒痒一般。”
龙依依似懂非懂地点头。自此，龙依依便依玄谷秘录习练内功，也常来殷如兰处学习掌法。
一日，龙依依上门寻找殷如兰，见杨无咎坐在院中石凳上修习内功。杨无咎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龙依依，于是道：“依依来了。你殷姐姐出门摘桑叶去了，不是说今日只在家修炼即可么？”
龙依依听如此说，忙上前道：“杨大哥，依依今日过来，是有事相询。”杨无咎请龙依依坐下，说道：“可是武功上的？”龙依依嗫嚅道：“依依太笨了，看书也不太明白，只有前来请教。”
杨无咎见她手中持着玄谷秘录，心想应当是内功修炼上有不懂处，不是招式，武当招式上的问题倒不敢僭越，说道：“初学之人有疑惑再正常不过了，依依请详说。”龙依依于是翻开书，指着一处说道：“便是此处。”
杨无咎见玄谷秘录折痕明显，页脚磨损，想是依依在家必定十分勤奋。杨无咎看向她指尖所向，见书上写道：
经者，径也，入道之通途也；经者，经纬也，以种种理令万事经纬分明，有条不紊也；经者，常也，历万世而不变之真理也；经者，道也，导内外之气以念发也。今人存心，只定得气。而流行为气，凝聚为精，妙用为神。心念不动，如止水从容，行由气导，气由念生，一念发动处便气贯长虹、势如奔雷……
杨无咎凝神思索，方有所悟，抬眼见龙依依一双星眸紧盯着自己，说道：“依依，你的内功修习的如何了。”
龙依依偷眼瞧杨无咎被发现，羞得低下了头，听杨无咎问，半晌方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按照书上所练。”
杨无咎点点头，起身到角落拿出一根木棍，走到龙依依身前说道：“你提气拍一掌试试。”龙依依看了杨无咎一眼，杨无咎手持木棍两端，站在龙依依身前。龙依依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右手往木棍中间拍了下去，木棍纹丝未动。
龙依依见此，一张脸涨得通红，歉然道：“我实在太差了。”杨无咎摇摇头：“不是，你没有提气。你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调动丹田之气，右手扬起，是否感觉右手真气聚集，用力拍出来！”
龙依依照着杨无咎所言，右手猛地挥出，只听咯吱一声，木棍从中折断，龙依依险些被自己的力量带着向前倒去，踉跄了一步。
杨无咎将折断的木棍丢到一旁，说道：“不错！”龙依依见自己拍断一根木棍，尚有余力，心中大喜，说道：“杨大哥，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