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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丈夫离婚,现居加拿大。阮栩本想带着儿子走,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母子俩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但白衍舟偏偏不配合,出国之前的手续都办好了,箭在弦上,白衍舟却变卦了,大哭大闹着不想出国,为此寻死觅活千八百次,阮栩软的硬的都用了一遍没有成效,最后没办法只好把白衍舟托付给自家弟弟。
时至今日已经有三年又六个月。
阮恂二十七岁,养了个比自己只小十岁的儿子。
“白衍舟!”
阮恂推开卧室的门。
床上的被子一半掉在了地上,书桌上的零食落成了个小山,阮恂捡起地上的抱枕扔到了床上,咬了咬牙,吃的玩的一应俱全,就是没有一个叫做白衍舟的活人。
彻夜未归?胆子很肥啊。
阮恂走到客厅,捞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兴师问罪。
“你还玩不玩了?”
“嘘”白衍舟皱着眉,如临大敌地看着手机,“别吵。”
“怎么了?哪个女生谁给你发消息了,这么上心。”
“一边去,别凑这么近。”白衍舟把人往旁边推了推,专注地看手机。
舅舅:这人是谁?
下一条消息是一张截图。
截图上的人他认识……
他视线里突然黑了一块,左手边站了个人,网吧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白衍舟连头也没抬。
舅舅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微信好友?白衍舟画了无数个问号,很快他就不再想东想西,既然舅舅不知道,那他就可以不吹灰之力瞒天过海。
他小心翼翼地回复道:就是个微商,卖进口饼干的。
桌子被敲了敲,旁边站着的人开口说道:“白衍舟。”
“啊?”
他连忙抬起头来,看到人,尴尬地脸色有点难看,“老、老师,你怎么来这儿了。”
边说边四处看了看,毫无退路。
而且他刚说了人坏话,转头本人就出现在眼前,白衍舟小秘密太多,导致他难得一见的词穷了。
连续三天迟到早退,就算上课也只趴在书桌上睡觉,办公室给他班上课的老师被他挨个气了一遍,罚站、办公室谈话轮番上阵,白衍舟嬉皮笑脸地答应,扭头就忘,第二天照旧。
邵识渝蹲点似的堵了他三天,终于“人赃并获”。
他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帮白衍舟拍了一张和网吧的合照。
白衍舟吓了一跳,连忙把脸捂上了,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这位班主任这是什么路数,“老师别拍照行不行,我脸还没洗呢,您瞧瞧,头发也没梳。”
“叫你家长来一趟学校,下午第一节我没课。”
白衍舟喜上眉梢,立刻皱眉,装可怜说道:“老师我妈在国外工作,很忙没空管我,我初中开始就是一个人住。”
他说着默默在心里补充,阮恂不在家的时候,他都自己住。阮恂一年在家的时间有限,四舍五入,他一个人住,嗯没错。
邵识渝脚步顿了顿,白衍舟觉得有戏,想再添一把火。
桌上的手机响了。
它立即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来电显示:舅舅。
白衍舟暗骂了一声,妄图亡羊补牢,用手掌飞快地盖住了手机。
“我下次肯定不违反学校规定私自带手机到教室,嘿嘿……”
邵识渝伸出手,“手机给我。”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白衍舟悻悻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电话没人接。
这个小兔崽子,阮恂挂断电话,重新又拨了一遍。
这一次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阮恂先发制人,说道:“你现在长了胆子,连家都不回了?白衍舟我警告你,再这样趁早打包去加拿大让我姐好好拾你。”
电话那头开口说道:“喂,你好。”
那声音清越好听,但不属于他外甥白衍舟,阮恂怔了一下。
邵识渝说道:“您今天如果有空的话,下午来一下学校,我下午第一节没课,在办公室等您。”
阮恂说道:“有空。”
“那下午见。”
“下午见。”
说着邵识渝把电话挂断了。
尽管对方谦和有礼,但也更改不了他被请家长的事实。
阮恂长假的第一天就这样被他亲外甥毁了。
午休。
邵识渝吃过午饭,打了热水回办公桌。
左手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舅舅:你们老师办公室在哪儿?
邵识渝神色冷了下来,拉开抽屉把手机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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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没有到任何回复,阮恂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聊天页面上。
他在楼下问到了高二所在的楼层,但等到了三楼又迷失了方向。这会儿刚好是上课时间,阮恂只好在一个又一个的教室门口路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牟足了劲儿想把白衍舟从人群里扒拉出来。
邵识渝走办公室走出来,在靠近走廊的窗口接起电话。
是邵妈妈打过来的,邵识渝说道:“喂,妈。”
“今晚有空吗?妈给你炖了排骨汤。”
邵妈妈最近和隔壁张大妈走得近,总变着法想把邵识渝和张阿姨家的海归女儿撮合在一块,恨不得见上一面立刻就去扯结婚证。他妈妈的这点小伎俩,邵识渝点破不说破,干脆就这样耗着。
“今晚不行,晚上有节晚自习。”
邵识渝边说边转过身,从他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十班的后门。
有个人站在那儿往教室里张望,这人穿了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衣服的下摆盖住了膝盖,尽管在暖气充足的教学楼里,他依然戴着他的兜帽和口罩,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怎么看都是形迹可疑。
“你今天不是没晚自习吗?你的课程表我打印了一份出来,肯定没错,不要骗妈。”
这人怎么进来的?邵妈妈的话他只模模糊糊听了一半。
邵识渝皱了下眉,快步朝那人走过去,低声对电话里的邵妈妈说道:“先等一下。”
阮恂盯准了属于他外甥的后脑勺。
白衍舟坐在中间第三排,此时此刻正堂而皇之的趴在书桌上睡觉,讲台上的老师气愤地朝他扔粉笔头,砸中了。
小兔崽子伸手摸了摸头发,把脸的朝向调整了一下,又坦然地会周公去了。
阮恂拿出手机拍照取证,给他现在远在加拿大的姐姐汇报情况。
“请问,你找谁?”
与此同时,阮恂按下了相机按钮。
拍照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阮恂下意识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循声向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四目相对,他一怔,没来由地被凭空出现的紧张感吞噬了。
对方穿了见白衬衫,袖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