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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转过头,平静地说:“他跟你不一样。他打过我,把我工作弄没了,还对我作过不少可恨的事。可是,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感情。”
第31章
春节七天假孙秘书带着全家去了海岛,玩得意犹未尽但初五晚上就回来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长假之后剩着一天心,查查邮件,有什么事想在领导前面,上班的那天有备无患。不过这次孙秘书白准备了,初七上班的时候他去了个大早,赵迪却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孙秘书当然也不敢查岗,耐心等待。过了两天赵迪终于来上班了,孙秘书乍一看出现在办公室的赵迪吓一跳,又瘦又憔悴,脸色难看极了,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丝毫不复往日太子殿下的神采。
孙秘书不是多话的人,看赵迪半点没有解释的样子也就装作一切正常不闻不问。但是赵迪的状态让人太难假装镇定了,不来上班就好几天没人影,一来上班又像上了发条一样没日没夜,几乎住到了办公室里,24小时都在线,任何时区发出来的邮件都第一时间回复,单看邮件根本看不出人到底在美洲、欧洲还是大洋洲。
看着年轻的老板埋着头在电脑前忘我地工作,孙秘书有点惊慌,是出了什么紧急事故吗?没有啊,所有项目都按部就班,再说春节期间,你不休息别人还休息呢,谁有空跟你整妖蛾子。他的不安在接下去几天赵迪持续的狂人工作中日渐加剧,也没什么这么紧急的工作呀,孙秘书完全抓狂。领导不下班按理说自己也不应该走,陪领导加班是秘书的基本职业道德,可是在工作量不饱和的情况下愣放着老婆孩子不管在空办公桌上耗着,是一种比有做不完的工作还巨大的折磨。
孙秘书不是主动八卦的人,一卦换一卦,出来混总要还。但这次他也坐不稳钓鱼台了,拐弯抹角才打听出来。原来除夕晚上赵迪离家出走,赵家人全部出动,满北京城找了大半夜才在他妈妈的墓地前找到冻得失去意识的赵迪,整个春节假期赵迪都在医院过的。故事甚为悲惨,孙秘书心里有了底,接到赵宏民内线电话的时候也应对自如了:“赵董事正常工作,节内积了一些文件,这两天稍微加班晚些。嗯,好的,我会提醒赵董的,董事长您放心。”放了电话孙秘书都不禁有点同情赵宏民了,春节过不消停就不说了,关心亲儿子身体都不敢直接说。唉,这些豪门啊。
第五天早上,当瞥到赵迪再次拿着洗漱用具出现在洗手间的时候孙秘书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镜子里低头刷牙的赵迪笑:“赵董,您这劲头真是赶上焦裕禄孔繁森了。”赵迪啊了一声,抬头看孙秘书:“谁?焦裕禄孔繁森?市场部的吗?他们怎么了?”孙秘书哭笑不得,差点忘了面前这位是90后了。“赵董,中午休息一下吧,晚上跟丽腾的饭局安排在绿景阁。”赵迪皱皱眉,没有再说什么。他希望工作越多越好,最好24小时连轴转也干不完,但不包括应酬,他不愿意见人不愿意说话不愿意逢场作戏,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疲惫,特别是现在他这么。。。脆弱。可是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尤其是丽腾这样重要的竞争对手和同业伙伴,地产界“北宏达南丽腾”一统江湖,丽腾的大老板来北京,赵宏民都要亲自出席,他更不能推了。
晚上赵迪掐着点儿进了饭店包房,他知道赵宏民是个老派作风的人,从来不迟到,他不想去早了单独面对他。春节以后他和赵宏民的关系又回复原状,在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赵宏民就坐在他的病床前,一把年纪了不眠不休地照顾肆意妄为的独生儿子。恨是恨不起来,但是要做到承欢膝下又太艰难了,有些事情积重难返。再说他现在感情受了重创,实在没有那个力扮演孝子。
看赵迪进来了赵宏民张张嘴,可儿子索然的表情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大病初愈的样子更让他心疼。他很沮丧,百思不得其解赵迪这是怎么了,除夕吃年夜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放个鞭炮回来一切又回到原点?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从赵迪嘴里是得不到答案的,也没法开口问,怎么说?儿子你为什么不理爸爸?太可笑了,尽管这是事实。幸而两个人的秘书都在,察言观色打着圆场,金碧辉煌的包房里才不至于完全沉默。
客人也很快来了,赵宏民和赵迪都站起来迎接。宏达和丽腾的关系很微妙,本来是一北一南各安一方,但去年年初宏达参与了京港购物中心的项目,把触角伸到了丽腾的大本营,赤裸裸地动了丽腾的蛋糕。市场对宏达如此直白过江闹海的行动一片热议,但赵宏民一直保持低调,没有接受任何媒体拜访,媒体却纷纷猜测丽腾方面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年底丽腾就行动了,召集了几个小地产商拿到了京城东边的一块地,也是开发购物中心,同样直击宏达心脏,手段针尖对麦芒,火药味儿隔着黄河都能闻到。
虽然事实上已经宣战了,可商界有商界的礼貌,再是明的暗的开出航母来打得你死我活也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面上的礼貌总是不能不讲,不然一巴掌打下去也不知道扇到谁。丽腾的大老板接到赵宏民的邀请也欣然赴约,他们是老相识,都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见了面寒暄看不出来任何龃龉。
“这是犬子赵迪,去年刚回国,徐总您多指教。”赵宏民介绍。对方笑着伸出手:“虎父哪有犬子,人家离着大半个中国都听说了,宏达的玉面公子年少有为,后生可畏。”赵迪好像没听到也没看到她,目光穿过今天的主角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男人,灼灼的眼里射得出子弹。赵宏民看在眼里,一只手搭上赵迪的肩膀不动声色地用力,明确示意,赵迪却不为所动。徐卫红顺着赵迪的目光回头看看周卓,微微一笑自然地回右手揽过新婚丈夫:“两位赵总,这是我先生周卓。我长期在南边,北京交给他,以后拜托多关照啊。”
相比赵迪的失态,周卓显得镇定自若,他早就知道今天晚宴的主人是赵家父子。要看见赵迪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都在一个碗里抢饭吃,这一关迟早要过。周卓先不失热情地跟赵宏民握了手:“久仰大名,我半路出家,您多指教。”然后微笑着对赵迪伸出手:“初次见面,赵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周卓料定赵迪不会当场尥蹶子,丽腾的地位,徐卫红的面子都在那里摆着,亿计的生意又岂是一个男伴可以相提并论的,自己都能压下心结握手言欢,赵迪这种阅人无数公子哥儿就更不会为了一口花酒误了正事。
但是赵迪没有领他的好意,用力地攥着双拳,刀子一样的眼神直剜着他,语气冰的能结出寒霜:“你结婚了?”周卓没防备这个问题,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回手扶上徐卫红的肩膀,笑着看赵迪没有说话。赵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