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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嘴上没个把关的：“虫族科技这么发达。他们随便买个电动娃娃，超级仿真的型号，涂上信息素之后，回家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要什么姿势都有……”

布鲁盖斯：“……”

好半天，布鲁盖斯才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你这样坚持……”他转过脸来，朝着罗南温情脉脉的一笑：“我很开心。”

罗南脚下一顿。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停机坪的旁边。罗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弗里德。他高而直，正背对着两人，来自停机坪前方的探照灯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布鲁盖斯也看到了他。

布鲁盖斯知道弗里德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布鲁盖斯等到今天才来找罗南，并不是因为他拖拖拉拉。实际上他这趟来的并不容易。

罗南的庭审现在是最火热的新闻，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场大雨，吸引了公民们的大部分注意力。但是，权力高层的变动就像是在地底深处发生的一场地震，更加微妙而剧烈，只是不为普通人所知。

在国王和长老院的联合压力下，军部在罗南庭审的这段时间里，也不得不做出了相当程度的内部大清洗来弥补他们的过失，也平息外界的怒气。这件事情彻查下去发掘出事情比它引起的麻烦还要大，他们发现越来越多人的身影。军事审判所被人买通，吉他军事分部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中？又是谁通过什么渠道查到王储的身份？当天的所有当事人都被反复询问。牵扯进来的不只弗里德，还有数位将军，包括弗里德的直属上司肯特，以及肯特背后的一长串人名。这些名字又和另外一些名字相关。也正是这种发现让国王痛下决心，逼迫军部必须从头到底彻底清查。

最后，事情的终结，在高层，是司令主动抗下了这个责任。在和长老院秘密达成了某种协议后，司令引咎辞职。也正是他的果断决定，从而保住了下面的一大票人。参谋长的职位并未动摇，但军部已然受到了重挫。除非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有及其出色的表现，否则短时间内都将受到国王和元老院的钳制。

这只是高层最终权利斗争与妥协的结果，下面的下属们还需要承担各自的责任。在军部事后的彻查，那些直接负责人同样面临各种程度的惩罚。

在这次激烈的政治博弈当中，身处旋涡中心的布鲁盖斯也不得不面对站队的问题。一般来说，王储拥有血统，但在登上王座之前，却没有任何可用的权利。只是这一次情况特殊，布鲁盖斯拥有着不菲的筹码。因为这一次，军部和长老们从一定程度上也欠了他一笔。但是布鲁盖斯想要的却不是权力，而是其他的一些更加珍贵的东西。为此，他选择放过了一些人，在一些事情上闭上眼睛，相应的，他得到了一个交易。这就是他如此晚的出现在罗南面前的原因。

在整个事件中，布鲁盖斯无疑是最初的受害者。但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军部自断一臂，长老之子撤职流放。获得利益最大的，显然另有其人。但是，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在政治上，他也只能算是一个新手。

布鲁盖斯并不清楚军部和长老院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他知道，他们的交易当中必然包括弗里德。数位将军落马，另外还有好几位和长老院牵扯很深的几位将军不同程度上的被打击，在这次军部内部的调整中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弗里德却名为降职实为保护，被遣送到了罗南这里来。布鲁盖斯推测，他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修复和罗南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罗南和自己差不多是一条绳子上的。如果罗南答应和弗里德的婚约，自己和弗里德就等于站在同一个阵营，王储和长老不和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军部也能挽回失去的形象。

等两人到了停机坪，幻影已经感应到主人的到来，启动了。

弗里德也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转了过来。

布鲁盖斯注意到弗里德的动作，他先是像其他人一样，客套的朝着自己行了一个礼，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南，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布鲁盖斯停下脚步，对弗里德说道：“你为了让罗南回来，扣押了我。”

罗南一愣。

弗里德表情未变，对他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原地站的像一杆标枪。

但是布鲁盖斯又接着说道：“这是他们告诉我的。还有一些事情他们没有说，但是我知道，那天是你阻止了军事法庭。感激的话我知道你不需要，你当初也不是因为这个救我的。我只说，亚基亚德家有恩必报。我记住你帮的这忙。”

这部分话，罗南就听不太明白了。布鲁盖斯看起来也不像要解释的样子。于是，他看向弗里德。

弗里德却没有回答。

接着，布鲁盖斯居然朝着弗里德伸出了一只手。弗里德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也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布鲁盖斯的手。握着手的两人对视了几秒，一旁的罗南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有暗涌在涌动。但，两秒钟之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松开了手。

布鲁盖斯上了幻影，朝着罗南挥挥手，乘着幻影飞走了。

留下了罗南一头雾水的回到客厅里。

第二天早饭后，罗南和罗曼坐在起居室，吃着茶点，用家乡话在聊天。电视在播放着关于最新前线进展的新闻，被调成了无声频道。只闻窗户鸟雀清脆的叫声。罗南手边上摆着凯恩律师之前让他看的资料。罗曼的手边摊开智脑的可卷柔性显示屏。

弗里德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们哥俩脑袋凑在一次，两人低着头，在嘀嘀咕咕着什么。桌边的热茶在散发着柔和的热气。他楞了一下。

他看到罗南眉开眼笑，眼角蕴含的笑意。这样的笑容，他从未获得过。

罗南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他抬起了头，那种温柔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疏离的笑容：“什么事吗？”

弗里德这才想起了自己要说的事情。“军部和政府的代表想预约明天下午三点和您的一次见面。”

罗南有些意外：“他们有说什么事情吗？是关于后天的官司吗？”

弗里德：“具体内容他们希望等到见面再讨论。”

罗南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弗里德正欲转身离开，却被罗南喊住了。“等一下，我刚好找你有一个事情。”

罗南想了想，拖开了椅子。他用弗里德听不懂的话和他哥哥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带着弗里德走到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厅。

进门后，罗南就将门一关。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还是罗南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些什么。明明知道罗南可能只是和他讨论一下自己的安保，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