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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在原地。
韩怒视秦柏,见他小胸脯起起伏伏,直被气得脸色涨红,双眸中泪珠兀自滚来滚去,连嘴唇都在微微发着抖……
韩紧紧掐着手指,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了,好好的突然生了这般大的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着何事,刚刚那些话根本就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这分明……
韩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的颤栗了下,难道真的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秦柏不知韩想些什么,自己调整了半晌方道:“表哥突然这是怎么了?自打我们回了京都,你对我一直以心相待,连心爱的奔霄都赠与我……可如今却又说出这翻话来,难道在你心里,随便一个人随便几句话便能撕扯开你我之间的情意不成?”
韩心绪紊乱难平,脑子里乱哄哄一团糟:“小柏,我……”
“在我秦柏心里,对表哥一直不曾变过,不论是当年随你胡闹,同你扮鬼作弄人,还是如今事事以你为先……我一直以为表哥都看得到。我丝毫想不明白,表哥今儿这火气到底是因何来的?难道表哥真的不懂,别说一个女人,表哥便是要我性命,我也给你。”
“秦柏!”
“我记得表哥那日在陶然居对我说,当年我救过你的命,所以你永远真心待我。可若没有表哥,那次暴雨滑山我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一事莫非表哥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年我俩在皇宫的地窖里偷酒喝,结果被一发疯的老宫人发现追着打,你拖着她让我跑去喊人,结果自己被她拖到角落里泼了一身烈酒……我带着人赶回去时,看你在火里翻滚差点吓死,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韩长叹口气,道:“好了小柏,是表哥不对,别说了。”
秦柏深深喘息,双眸中泪珠就要滚下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能芥蒂在你我之间的。”
“秦小柏!”韩懊恼得肠子都青了,赶紧哄道,“表哥早起忘了吃药,你打我可以么?若还不能解气,表哥去前面跑让你在后头追着射箭,给你当活靶子使如何?”
秦柏被他这话气笑了,这才作罢,撇嘴道:“说得好听,我要敢对你试准头,一准儿被抓了去砍脑袋。不过话说回来,表哥对昭芫公主这般忌讳,莫非是真怕她?”
韩见气氛有了好转,小心的往前蹭蹭,与秦柏并肩策马,低声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出什么牌,总让人想不到,表哥只是谨慎而已。”
“可是如果我真的把她娶回府里,说不准……”
“不行!”韩道,“你离她远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真的忌讳她,我多了解她一些也能对症下药不是?”秦柏认真道。
韩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早间在皇祖父帐中听到的闲话,突然笑了起来,竟是满目宠溺之色,温声道:“你不用理会她,这个女人留给表哥就好了。”
秦柏觉得他不可理喻,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表哥,你这样子就如同与她争风吃醋一般……今儿自从提起她就好不正常。”
“好了好了,表哥怕了你。”韩举手投降道,“就当我争风吃醋好了,反正因为她架也吵了,你就让表哥一回,嗯?”
“好吧好吧,不就是个女人嘛。”秦柏实在懒得同他争辩了,“日后必不出现在她十步之内……走吧走吧,去抓猎物玩儿。”
☆、第28章
二人终于和好了,秦柏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引着吵了一架,心情特别低落。不过韩倒是不受影响,似乎比先前更开心了?
“小柏,那有一只兔子。”
秦柏拉弓射箭,把兔子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条蛇。”
秦柏拉弓射箭,把蛇也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对鸳鸯。”
秦柏拉弓搭箭
然后反应过来:“……”
“这里有什么鸳鸯?!”秦柏哭笑不得,“表哥,我又不是小孩,你拿我当小孩子哄有意思么?”
“真的有鸳鸯啊,你看那边!”韩笑道,他温和英俊的笑脸映在晨光中,特别迷人。
这里竟然还有天然的湖泊,湖面上果然有一对鸳鸯自在而行……
秦柏把视线从韩脸上撕开,觉得自己突然去注意一个男人英俊帅气特别奇怪,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拉弓搭箭,面无表情的瞄准
韩大惊道:“喂!鸳鸯你也射啊!”
秦柏不解,诧道:“鸳鸯为何不能射,莫非鸳鸯肉不能吃么?”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啊!”韩简直要被他气死,这孩子有没有点小情思啊,亏了自己刚刚还因为他大发脾气要死要活!
秦柏眨眨眼:“干吗又生气?不能吃就算了呗。”
秦柏举着箭四处找,终于发现远处有一只狍子贼头贼脑的溜达,于是拉弓射箭,“嗖”
“谁在那里!”一个人声出现了。
秦柏大惊:“糟了,不会射到人了吧?”
韩也吓一跳,忙跳下马背,秦柏见了也把面具往脸上一扣,跟着他去到那只狍子出现的地方。却原来不是射了人,只是那只狍子身上插着两枝箭,皆在致命处,而喊话的人却正是萧沉衍。
萧沉衍一人一马,黑色劲装,背上斜斜背着长弓,面容冷肃,宛若一孤独的侠者。
“秦公子。”萧沉衍见二人一同过来,拱手道,“有礼。”
“萧统领。”秦柏也搭腔道。
“想不想,一比?”萧沉衍终于抓住了机会,除了比武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韩莫名想起了秦柏那细腻如缎的腰身……恐怕除了弓箭,他根本就没拿过其他武器吧?
“我家表弟是个雅致人儿,不惯你那种野蛮粗暴的风格。”韩道,“不若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秦柏看他一眼,抿唇笑了起来。
萧沉衍不屑,瞥眼去看韩,道:“随意。”
韩笑道:“动手动脚的都不是我家表弟所爱,依我看,你俩箭术皆是出神入化,昨儿个听你在皇祖父跟前答话,对表弟也大有不服之意,不若今日就比个高下出来,也好叫你输个心服口服。”
“我会输?笑话!”萧沉衍本还有些犹豫,结果被韩最后一句话直接激了起来,当即便拿起了架势,道,“你说,如何比!”
秦柏一时有些晃神,他自小身子不大好,所以尚在步频蹒跚时就跟着父亲习武,这几年也算小有所成,然而自去年受了重伤,膝盖好了之后他已经再难像之前那般习武了,当初知道这事之后心情特别烦躁,几个月里竟如魔怔了一般,情绪极是低落,便是如今每每见人刀光剑影之际,心头依旧难掩痛苦。
这萧沉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