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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大表哥就必比你沉得住气。”
韩点头,笑了起来:“你说得是,不过以大哥性情,只怕天崩地裂他也能面不改色吧?我怀疑他那脸上根本不会有其他情绪。”
秦柏笑着睨他一眼,道:“连大表哥你也敢调侃,真是活得太自在了。”
韩接过酒坛,戳秦柏一指头,低声威胁道:“今日的话若是被传到大哥耳中,你可仔细着。”
“我怕你?!”
韩大笑起来,又道:“对了,当日跟着皇祖父北山狩猎,偶然得了一信,只是后来事情太多,一直忘了与你说。”
“何事?”
“那日我去皇祖父帐中,竟听见皇祖父在同外祖母商议你的婚事,言语间是想给你和昭芫公主指婚,外祖母以文表姐尚未婚配为由暂推了去,不过我看皇祖父心思,只在你身上。”
秦柏显是第一次听得这话,当即便皱了眉头,道:“竟有这事?”
韩点头道:“我想皇祖父定会同昭芫姐姐提说,若是她有意,此事怕就成了。”
二人各自沉默一番,秦柏道:“我倒觉得,昭芫公主并无此意。”
“当真?”
秦柏道:“昭芫公主行事,并非简单的小儿女心思,单因着你我两家的亲近关系,她就必不肯点头,你觉得呢?”
韩默默点头,道:“此话倒也有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改日我得亲去探她口风。”
秦柏扭着头,蹙眉打量着韩神情,双眸紧紧盯着他,韩被他看得发毛,不解道:“你这是干吗?”
秦柏突然笑了起来,道:“所以那日你就莫名着火,跟我吵了一架?”
韩:“……”
竟还有此事……差点忘了个干净,好表弟饶了哥吧!
秦柏看他脸色,终于大笑起来。
☆、第32章
二人随意说话,秦柏也趁机安抚了韩一番,一坛烈酒竟很快去了大半,虽说秦柏喝得少,然而脸上却更早浮起了潮红,脑袋枕着韩的大腿,惬意的道:“表哥,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玩耍你总是欺负我不?也就是我脾气好,每次不管你做什么都跟着,如今想想那时真是……傻呢……”
“是呢,吃饺子我吃馅儿你吃皮儿,抓土匪我是将军你是坏人……”
“嗯,每次都是我被你抓,抓住了还打我。”
“其实,表哥也不舍得,是你每次说要绑住打……”韩自己说着都觉好笑不已。
“所以我傻呢,任你欺负……”秦柏眼皮发沉,声音也愈渐低了下去,结结巴巴道:“……表哥,干!”
“以后再不欺负你便是,也……不让别人欺负你。”韩看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好笑,却不敢再给他多喝,只把他身上的衣物盖好避着凉,自顾自喝,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这就多了?刚也不知是谁大言不惭要和表哥不醉不归呢……小柏,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客,客气……”秦柏迷迷糊糊呢喃一句,无意般在他掌中蹭了蹭,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韩一口气把酒喝了个底朝天,低头看着秦柏微红的两颊,视线勾勒着他的眉目,嘴边不觉噙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自语道:“我还记得,应你说若是大哥上位便许你为相,小柏……表哥比你还傻呢……”
“二公子。”韩正一个人望着暗沉的天幕发呆,却被园子里找来的一丫头叫醒过来,“王妃找你好一会子了,二公子快去吧。”
韩细看时,见那丫头果然是王妃跟前使唤的人,便问道:“何事找我?”
“奴婢不知。”
“嗯,你去吧,我这就过来。”
韩低头把秦柏推醒,见他迷迷糊糊揉着脑袋起身,哭笑不得:“冷吗?脑袋痛不痛?自己能喝多少也不知道,每次喝酒你都喝个人事不省。”
秦柏四处看看,终于清醒过来,果然觉得寒意彻骨,忙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我睡着了?”
韩看他样子,便把自己身上的大衣也脱下来给他披着,道:“睡了好一会儿了,表哥的大腿都被你压麻了。”
秦柏脸色微赧,挣扎道:“不冷了,表哥自己穿着吧,别着了凉。”
“听话。”
韩不由分说把秦柏裹起来,这才抱着他跳回地上,随手把那空酒坛子丢在一边,任凭清晨打扫的人拾,道:“母妃那里使人来寻,不知为了何事,你跟我去看看,一会儿表哥带你回屋里睡。”
“嗯。”秦柏低声道。
此时夜已渐深,韩和秦柏来到王妃屋里时,韩竟然也在,看他二人喝得酒气冲天,不觉皱了皱眉头,王妃见状,却是不曾像往日般发作,只命人去煮醒酒汤来,道:“小柏也在,正好听着。刚宫里头传了消息出来,说北关元帅苏良连连败退,朝廷有意求和,已提出割让北关五城。”
韩深吸口气:“五城?!京中就再派不出将领了?”
王妃点点头,道:“若是有人,当初南下时也不能让你舅舅去。”
秦柏道:“自从今上迁都长安以来,因着当初征战民不聊生,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加之上天有眼年景也好,数十年来并无战事,如今情势一变,朝中竟有些捉襟见肘了。”
韩点头道:“除了边关各地镇守的武将,朝中竟无人可用,当初也幸亏舅父述职回京,然而南边战事若是胶着,扬州之地只怕别生波折。”
韩看一眼秦柏,道:“到那时,皇祖父还有人南下?”
“所以,皇上也不敢长久用兵,只求能速战速决。”王妃道,“草原牧民贪婪,得寸进尺,那年轻的扎那王子刚刚当政,尚未成婚,竟又提出和亲一事。”
“和亲?”韩眼前一亮,如果和亲,那昭芫公主倒正是好人选。下人端了醒酒汤来,韩和秦柏各自端了一碗去喝。
韩道:“扎那王说久闻文表姐贤淑端慧,乃京城第一才女,所以愿以万金相求。”
“啪”的一声,秦柏手中的汤碗碎落在地,连韩也同时傻了眼。
屋内沉默良久,韩方回过神来,道:“那扎那王傻吗?放着堂堂皇室公主不要,为什么会想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府小姐?”
韩道:“此事实在蹊跷,然而北关苏帅使人送回的折子上,就是这么说的。”
秦柏道:“万金相求……扎那王有这么多钱?打了胜仗还掏钱和亲?”
“不过说说罢了,便是真给,也是搜刮的我大辰的民脂民膏,这是在给我们打脸。”韩冷声道。
丫头又重新端了醒酒汤上来,王妃便让韩二人用了些,道:“只怕明日就有旨意下来了,此时已晚,你们都去歇了吧。”
韩带着秦柏回屋,一个头有两个大,文表姐如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