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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吃完饭便兴冲冲地跑去捉蛐蛐,蛐蛐体型小又活跃,姜衡在院子里滚了好几圈,硬是没有抓到一只。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并排躺在柚子树下休息。
刺目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树下影子斑驳,姜衡把手枕在脑袋下面,闭目养神,舒文侧头看他,温柔的风带着凉意,树上蝉鸣声起,舒文回过神来,学着姜衡的样子,把手枕在脑袋下面,轻轻合上眼眸。
姜衡突然跳了起来,手里死死的捂着衣服:“文文,蛐蛐爬进我衣服里啦,我抓住它了!”
舒文把手伸进姜衡的衣服里,轻轻的捏住蛐蛐,姜衡这才放开,衣服里的蛐蛐被舒文抓了出来。姜衡跑进屋里拿竹筒罐子装蛐蛐,蛐蛐被放进罐子里盖好,二人欣喜不已,决定再抓一只斗蛐蛐玩。
又是一番折腾,却始终没有抓到另一只蛐蛐,舒文再打开罐子时,发现里面的蛐蛐已经死了。罐子没开气孔,原本蛐蛐被姜衡捏得就快死了,再放进没有气孔的罐子里,自然活不久。
舒文闷闷不乐的丢了罐子,坐在柚子树下发呆。姜衡看了看不远处的荷塘,拉起舒文的手:“文文,走,我们一起去摘莲蓬。”
舒文犹豫:“妈妈不是说不让下河洗澡么?”
姜衡把手里的棍子插进荷塘里量水深,他记得姜爷爷下塘的时候水刚过膝盖,棍子湿处也不过到他的大腿,他拍胸脯保证:“这儿水浅,没事的!”
舒文担忧地看着姜衡卷起裤腿下水,外围的水浅,才刚刚过膝,可是里面的水却越来越深,淤泥也越来越厚,毫无经验的姜衡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里探去,越往里就陷得越深。
水已经快要腰了,舒文在岸上着急大喊:“你快回来吧!别往里走了!快回来!”
刚从小姐妹家玩游戏回来的姜然听见了舒文的喊叫,急忙跑去山上找姜爷爷。姜爷爷正在山上的瓜地里摘西瓜。
老人急匆匆赶到时,舒文也掉进了水里,两个孩子一人手上抓着一个莲蓬,正抱在一起哭,满脸淤泥。姜爷爷脱了鞋子下水,一手抱一个,颤巍巍地上了岸。
姜奶奶烧水给两个人洗了澡换了衣服,姜爷爷一边剥莲子一边打趣:“你们两个还真重,比爷爷挑两百斤的谷子都重。”
姜衡不敢把下河的事告诉姜妈妈,姜爷爷却主动告诉了儿媳妇,姜妈妈在电话里叹气:“要不,爸,明天我让有明把孩子接回来吧。”
姜爷爷沉默了半晌,应了声好。
第二天上午姜爸爸便来乡下接两个小孩,姜爷爷皱眉,手里的卷烟一根接一根,姜爸爸低低喊了声爸,声音有些哽咽。
姜衡和舒文都很不舍,两个老人站在高高的柚子树下,苍老的脸上写满不舍。
他太孤独了。姜衡转身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这么一句,猛然回头去看老人,姜爷爷还在朝他挥手,脸上的笑那般苦涩。
“爷爷,明年我再来玩!”姜衡奋力的喊出这么一句,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视线逐渐朦胧,柚子树下一高一矮两个老人,就这样渐渐模糊。
1998年的夏天注定了不能太平。姜衡舒文回家的第二天,乡下便下起了大暴雨,陆陆续续有新闻说,xx地方发了大洪水,淹了多少人多少屋。两个老人被接到了姜衡小叔家里,又是两天一夜的暴雨,姜爷爷住的那间老房子,倒在了大雨之中。
舒妈妈还在庆幸:“幸好提前把衡衡文文接了回来,刚接回来就发大水了。”
姜妈妈也说:“不接回来可能淹在乡下了。”
姜衡抱着电话问姜爷爷:“爷爷,院子里的葡萄树还好吗?柚子树还好吗?”
那么大的水,怎么可能好。姜爷爷在那边安慰:“等春天我再种两株,到时候把葡萄架架在柚子树上,让葡萄藤沿着柚子树长。”
一旁的舒文大喜:“那是不是会结出葡萄柚?”
电话两头的人俱是一愣,爽朗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比较慢热,不过这么点点击,也就不求弃了……
第5章第五章【修】
姜衡在三年级也混到了两条杠,结果在刚刚带上两条杠,期中考试就掉了两个名次。
年年第一的姜衡变成的第三,而年年第二的舒文考了第一。
果然中队长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一当就考砸。
姜衡一整天都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弄得舒文也紧张兮兮的。
舒欣在下午放学和自己姐妹团一起回家的时候,偶遇了姜衡。
姜循在这个学期开始就不怎么跟舒欣一起走了,舒欣有自己的姐妹团,姜循也有自己的兄弟帮。
舒欣的姐妹团和姜循的兄弟帮是对头,两派势力旗鼓相当,斗嘴吵架从一大早去教室开始,放学路上还在继续。
姜循的兄弟帮勾肩搭背:“哟哟哟,不错啊,姜循弟弟当上中队长了啊!”
舒欣的姐妹团手牵手叽叽喳喳:“舒文这次是不是考第一啊!”
两派又开始斗嘴。
姜衡偷偷把舒文拉开硝烟滚滚的战场,两个人沉默地走在最后,与前面两队人拉开距离。
舒文偷偷安慰姜衡:“其实我……老师看错了我一道应用题,多给了我十分,我明天去跟老师说一下吧。”
对于舒文的撒谎,姜衡有些哭笑不得:“算了吧,就算你少了十分,我也考不上第一,不是么?”
舒文垂头不语,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学校附近的小商店里挂满了小玩具,最近卖得最火的便是画片。姜衡指着最新出的那一盒迪迦奥特曼画片对舒文说:“你考第一,买那个送我吧。”
舒文急忙跑去买画片。
小小的一盒画片要一块钱,画片做得很致,一共五十四张,跟小扑克牌一样。
姜衡把画片分一半给舒文:“下午写完作业,我们一起拍画片吧。”
拍画片的游戏他们其实早就不玩了,一年级的时候还会为了一张烂烂的葫芦娃画片争个你死我活,只是每场游戏的保质期都太短,拍画片的游戏也只能维持一学期。
到三年级几乎没几个人玩了,也再没有谁会为了一张画片大吵大闹冷战几星期。舒文敢肯定,姜衡想要拍画片绝对是假的。
但是写完作业之后两个人还是在桌子上拍了很久,姜衡一直在赢,舒文一直在输。
一直玩到吃晚饭,两个人恋恋不舍的了画片,姜衡悄悄对舒文说:“明天咱们把画片拿学校玩。”
小学三年级的班上,突然掀起了一股拍画片之风,这个被冠上怀旧之名的拍画片游戏,从期中火到了期末,就好像女生挚爱跳绳一样。
舒欣和她的姐妹团曾经最热衷于跳绳的游戏,不过这一学期她便不再玩了,究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