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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图,皎洁的弯月高高挂在枯枝间,一个有着落寞背影的男人行走在雪地上,他左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他的围巾被寒风吹起,他的右手拉扯紧脖子上的围巾,身后是一行脚印,仿佛他将会一直顶着风雪前行下去。
这一刻,袁湛鼻子微微发酸,有所感触。
画的名字叫:《为你前行》。
☆、第84章后遗症
第137章后遗症
到雪夜一图后,袁湛并未将它尘封压箱底,而是挂在他的办公室里面,现在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里更长,他喜欢《为你前行》上的意境,特别像喜欢走在雪地里的自己,或者说只是他们这类寂寞之人的一个缩影。
“我爱做饭”的作画功底很好,笔力不差。
袁湛到后用五十字称赞他的这幅作品,不过“我爱做饭”依旧回复得比较冷清,但袁湛理解为是他的腼腆和害羞,实则是那头的人不知该作何感想,若是不以“我爱做饭”的名义给他送画,估摸就只能到“感谢”两个字。
他们之间还是因为那些不堪的回忆而产生了隔阂。
多年的形成的保护意识已经将袁湛淇包裹起来,仿若铁桶。当务之急,阎西需要渐渐打破和袁湛淇之间的隔着的那堵又厚又结实的土墙。
我爱做饭:你喜欢就好。
怼天怼地的老司机:我已经将它挂在我的办公室里了。
我爱做饭:那我下次有空还给你画别的。
怼天怼地的老司机:嗯嗯。
两人交流不多,但袁湛也明白,“我爱做饭”肯定有事业要忙,能抽空给他画画已经非常好了,他完全不想去多思考对方为什么会不间断地给他送午餐,会连夜给作画送给他。他怕细思之后,得到的答案会令大家都感到尴尬,或者破坏此刻的平衡和宁静,就这样吧。
阎西其实也清楚,以袁湛淇的聪明睿智,他有可能已经发现什么,或者猜测到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提,自己也没有必要提起,他喜欢走缓慢的步调,他就陪着走。
他们都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阎西和袁湛都不是每天都将情呀爱呀挂在嘴边的性格,以陌生身份的情感交流只占他们现在生活中的一小部分。现在是年底,大大小小的会议和年终总结等着他们,能抽出时间吃饭、上洗手间已是非常难得。
一天的时间很短暂,人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三个人来用,实在是太忙了。
袁湛同样,近几日脸色都憔悴几分,每天都是凌晨一两点才入睡,早上又七八点就出门到公司,除此之外,还要参加各种宴会。
这不,他又被傅灵韵拖着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如今的袁湛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新企业家,又还是单身,不少阿姨可劲儿给他介绍男朋友。
当晚,冯嘉勤就被他大伯母拉着过来,一定要让他见一见新企业家袁湛淇。
什么五好青年,积极向上,大律师,简直是……
冯嘉勤听完大伯母在自家老板面前的介绍词差点羞愤欲死。
傅灵韵也坐在一旁,他不知道自个儿子为什么一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她聪明的找个借口将这位姐妹拖走。
等她们走远,袁淇捂着肚子低头抖着肩膀大笑:“哈哈哈哈哈……”
冯嘉勤脸色铁青坐在对面:“你这样笑老同学真的好吗?”
袁湛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没想到周阿姨居然是你的大伯母。”
冯嘉勤:“我妈去逝得早,我大伯母一直把我当儿子看,现在闲着管不着亲儿子,就天天拉着我到处相亲。”
袁湛:“那你可真是幸运,你大伯母是挺疼你的,哈哈哈,就是她这个媒婆没打听清楚被介绍对象的关系,笑死我了。”
冯嘉勤:“……”他也知道,袁湛淇心里有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被笑就被笑吧,有什么关系,也许他在袁湛淇身边多待几年,两人就成了呢?反正他目前也没有喜欢的对象。
笑过之后,袁湛一脸正经,既然都到坐在一块儿了,不如聊聊工作,他也要当一回压迫员工的黑心老板。
当阎西走进慈善晚会现场时,还没来得及做好怎么样袁湛淇打招呼的心里准备,却看到他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两人低头聊个不停。
一个慈善晚会而已,到底有什么好聊的。
撇下那些想粘着他推荐自己的公司老总,阎西挤到袁湛和冯嘉勤的休闲沙发上,他心情不是很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袁湛思考的空间,现在却让他人有机可趁,他是否要改变之前的策略?
坐下来之后,袁湛倒是自然地问他:“你怎么也来慈善晚会?”
语气态度都正常,阎西心情舒畅了一点:“刚好有空。”他也是得知袁湛淇会来他才出现。
没想到才一小段时间不见,就有人给袁湛介绍对象了。
袁湛挪了挪位置,给阎西让出一点,后者心花怒放,但掩饰得极好。
袁湛同样在阎西脸上看到几分疲惫,管理一间挺辛苦,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空中飞来飞去,感情的事当然不能摆到明面上说,更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与冯嘉勤在工作上事情谈得也差不多。
袁湛:“最近很忙?”
他倒没有向阎西介绍冯嘉勤的意思,不知该说是老同学还是同事。
阎西贴着他坐,但是中间又留了一条小缝隙:“昨天刚从德国回来,由国家牵头,谈了一个合作的项目。”
袁湛:“真不错。”
阎西微微一笑,脸上透着几分疲惫,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嗯,这位是?”
袁湛在界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还比较严格,他将冯嘉勤限定在他的同事范围内。
他说得好听了点:“我同事,冯嘉勤,也是我高中同学。”
可这话听在冯嘉勤耳中却是另外一个意思,袁湛明明确确地限制他们的关系再往前一步。
阎西:“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刚才是在谈公事了。”
袁湛:“嗯。”
袁湛和冯嘉勤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刚才一小出闹剧。
冯嘉勤感觉到自己和他们两人气场不太相符,找了个借口离开,此处只剩下袁湛和阎西。
袁湛捧着手中的果汁,没说话。
阎西也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知该如何开口,见面之前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见面之后,却发现想说的话太多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此时,舞池中响起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