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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些不着调的话,时间一长连宫鲤都跟着学了三分的油腔滑调。
“小宫鲤,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神弄鬼,我这可真的有一只厉鬼呢,嗷~怕不怕。”说着侧开身子,大家看到了他身后的人。
黑色的斗篷,白惨惨的面容,虽然美的跟画儿上的人一样,却没人有勇气敢凑上去。这家伙美的太冷清,看看那眼睛,是看人的眼神吗……跟装了两海碗冰碴子似的。
“这位是……”宫老爷子没见过墨崖,看他虽然面冷,一身气势不凡,估摸着也不是寻常人。
“……”墨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虽说没有回答,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这颗高贵的头颅能点一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咳,这位是墨崖,是从北境过来的一位道长,途径这里,正好过来看看。”老和尚干咳了一声,叽里呱啦的嚷嚷了一通,很是拙略的想要掩盖墨崖制造出来的尴尬气氛,一边说着一边和墨崖上了船。
宫鲤自是知道这位冻死鬼的烂性子,只是摇身一变却成了道友。
什么道?鬼道?邪门歪道还差不多……
之前的怨愤在见他一脸无所谓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又涌上了喉咙,那副目下无尘的傲气看着就牙痒痒。
“老和尚,你的这位朋友来的真是时候,咱们这里一出事,他就过来,顺便路过看看?顺的这么巧?我们愚钝,不妨这位墨崖道长,给说说有什么高见,北境据说人杰地灵,看你仪表堂堂钟灵毓秀必然见多识广吧,想必定能给我等这些无知村民解答一二。”
“宫鲤不得无礼。”宫老爷子很诧异宫鲤说话时候那阴阳怪气,针锋相对的口气,她一直都是一个乖顺的孩子,这是干什么?
宫鲤被爷爷忽然出声呵斥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说话过于尖刻,悄悄的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有……”。
“无碍。”墨崖垂下眼帘,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能明显感觉到宫鲤的敌意,那双眼睛依旧很亮却不像之前那么像成了水一样,而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里面有着厌恶。
就在刚刚他很远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心里就跳了一下,很奇怪,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之前走的时候她还面色苍白的缩在床沿。
看到她被爷爷训斥,眼睛里一闪而逝的不甘,破天荒的蹦出两个字,引得身边的南无和尚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恐怕是最近的这些事儿,不是那么偶然呢。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南无和尚伸出手,在他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尖利牙齿。
“哎?是齿骨,看样子是什么野兽的,这牙这么锋利。”
“你见过这么小的野兽?”南无和尚的手上躺着一个很小的牙齿,非常尖利,排布密集。
“这个上面有鱼腥味儿,不会是……”
“嗬,宫鲤你这鼻子怕是连狗都不及呢,这么远都能闻到。不错这确实是从鱼的嘴里发现的牙齿,这一片海湾向阳的地方怪石林立,背阴的地方水流错综,这在阴阳平衡上可是逆行。这只鱼骨是墨崖在这处海湾一直往深处走时,捡到的。”
“当时鱼身腐烂,只有这牙齿坚硬。”墨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海湾深处,语气平平的补了一句。
“如果有很多这样的鱼来袭击人的话,确实可以,但是除非他们能飞过来,不然又是怎么把一群身轻力壮的汉子,吃的这么干净”。
“爷爷,咱们可以进去探查一下,有古怪。”宫鲤看着那个阴沉沉的地方很是不舒服,里面散发出的味道很不祥。
“一边儿去!”宫鲤绞着手指,心想还是被嫌弃了。
☆、第十一章从长计议
男人永远也不能低估一个女人的好奇心,那是裹着无知内核,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神勇。
所以即便被爷爷一顿白眼呵斥之后,他一转身。宫鲤就蹭了两步,挪到了墨崖身边。
“你到里面看过了吗?”宫鲤咬了一下嘴唇,看着墨崖问道,她其实更想知道,这里和之前的溶洞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去了。”
“那里面都有些什么?”这一声没控制好力度,由于激动,不小心问的大声了些。
“有什么,你也别操心,这件事自有大人处理,你一会儿随我们先回去,这件事不可莽撞,墨崖你也不用理会她。”
宫老听着宫鲤悄悄地打探就知道又要作妖,连忙打断,上一次就是没注意差点丢掉半条命,把他吓了半死,这次说什么都不再让她胡闹,于是愣是连拖带拽把蠕动的宫鲤拉进船舱。
“我……就是问一下嘛,这个味道我总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哪里闻到过……爷爷。”
爷孙两正在拉扯,忽然被身边的声音打断,宫鲤趁机挣脱,一马当先的跑了过去。
“村长,你们快过来看。”
“怎么了,别惊慌,什么事儿”一位渔民跑过来,他不像是被吓到了,而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奇。
“您看看吧……”
船甲板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虽然狼狈,但是比起地上的白骨,他简直就太干净了。宫鲤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连连向后退,被人撞了一下,向后跌去,一个冰凉的身体接住她。
宫老爷子快步走过去,给那人搭脉。
“还有气,哎?这不是刘村知南吗?他不是出海给没了吗?”宫老爷子给那人嘴里放了一个药丸,施了几针保命。
“啊?真的是他,他不是没了,是失踪。这事儿您可能不清楚来龙去脉……”秦海便在一边简短的给宫老爷子讲了些传闻,但只有宫鲤和墨崖知道,那所谓的海上出事,不过是假的。
她紧紧的抓着墨崖的胳膊,皱眉看着他。
“知南哥哥当时能活吗?”
“必死无疑。”
“那这是……怎么回事。”宫鲤在墨崖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当时墨崖是见死不救,但其实宫鲤也明白,刘知南那个伤即便捞上来也是活不成的,他沉到水底,又被墨崖用寒气炸了个粉碎,那这好端端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大家急忙忙的把他抬到船上,都很奇怪,这么一个死了好些时候的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一堆死尸的船上,自己半死不活的居然还毫发无伤……
发生了什么?
宫鲤,抿了一口凉水,看着被拾干净的刘知南,眉头又皱了起来。脉搏里支离破碎,这样的脉象早就应该死了,但偏偏就有那么一股很坚韧的气息在流窜……
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给他续命,爷爷也看出来吧,所以才会那么惊讶。
墨崖余光看着宫鲤一直坐在那里盯着刘知南发愣,脸不由得阴沉下来。周围人搓搓肩膀,离他又远了一些,倒是南无和尚饶有兴趣的看了他几眼。
一行人就这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