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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说到他面目狰狞和七老八十的时候面容沉了沉,转而问宫鲤的看法。
她眼睛一转,皱着鼻子斜斜的瞥了一眼,说道:
“这要是论起辈分,你这个年纪比爷爷都要老,我倒是该想想称谓了……。
墨崖凤眼低垂,冷笑了一声,从眼尾看着宫鲤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任诛魂令主都可获得延缓年纪的能力,我不过才长到了二十岁,不是老而是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长的缓慢罢了,七老八十从何说起。”
说着还挑了挑自己好看的剑眉,宫鲤听他说完,就逆光又打量了一下,墨崖倒是大大方方的任由观赏,最后非要她说出个一二。
“眉目如画,天人之姿。”
宫鲤摸着下巴在自己贫瘠的词汇中,终于找到了两个勉强能表达自己感受的词语,便毫不吝啬的都给了墨崖。
但是他似乎有些不满意,皱着眉琢磨着那两个词,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看宫鲤亮晶晶的眼神,又觉得这必然是个极好的词,就暂且下。
“这几日还需小心,这里途径三不管区域,邪祟之类的东西也比较放肆,虽然官府也供养了大批的术士但毕竟能力有限,我去去就回,如果照你说的,那些邪物心智健全还能纠结成党,那就不单单是一地的事儿,后患无穷。”
“都说现在四家族的小字辈都好吃懒做,没有本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告诉你,黄曦极有可能要成为辟邪黄氏新一任的族长,你觉得之前那些人说的有几分真?”
“……十分吧。”那个点符咒都能把自己点着的族长吗?
墨崖,过来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拿过她脖子里的珠子,将一律黑色的雾气封进去又从她眉间划了一滴血滴到上面。
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团黑红的浓雾就翻滚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成小呆的模样,它呆呆的看着珠子外面的两个人,然后张合着大嘴巴,喀喀的喊了半天没人能听懂的话。
“以后,你只要喊他名字就好,你们心意相通有了你的额间血,鬼影也会更厉害。”
“好,那你要动身了吗?”
“恩,我快去快回,你跟着天香等人,不要独自出去。”宫鲤听着这话笑了一下,墨崖不明所以,这话很可笑?
“之前遇上武安村的人了,那个人好奇怪,也和你说的话一样,让我最近不要单独出门。”墨崖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一听这话面容严肃,问她怎么认识了武安村的人。
“我不认识啊,就是忽然过来和我说,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一个两个听到武安村的名字就面带诡异,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墨崖都忌惮。
“问题倒是没有,武安村的人很避世,即便是各大家族的人都不买面子的,而且他们的占卜之术出奇的准,所以才能躲避灾祸存活下来,他既然对你这么说,必然有道理,那你记住便好,我很快就可以回来。”
三四更的时候,墨崖见宫鲤睡着,又在门上结了个小的结界,便化作黑雾从窗口出去。
月色下似乎什么都没惊动,连窗户前停着的小飞虫都只是抖动了一下翅膀,接着睡了过去。
等那团黑影消失后,院子角落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窗户缝上一双阴沉沉的眼睛一闪而过。
宫鲤拢共也没睡多久,就被门上哐哐的声音给吵醒,大将军守在门口冲着外头汪了一声。外头一听有东西回应又敲了起来。
就这么一人一狗,门里门外互相唱和,把宫鲤惊了起来。
“啪”把打开,快速闪开天香砸下来的拳头,宫鲤木着小脸瞪着她,直到把她讪讪的挠了挠头才罢休。
“小宫鲤,姐姐带你出去玩儿,天下第一琴的曲流公子来了,大家伙都要去看呢,咱们也去吧。”
宫鲤当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像她这样终日里在山上乱跑的人,对于音律更是一窍不通,当年海岛上唯一算得上会吹拉弹唱的还是刘知南的爷爷,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二胡确实是个好东西了。
用刘知南的话来说就是“如泣如诉,娓娓道来。”
可是她却真真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吱吱呀呀的一长段,听着想睡觉。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看……”
“不认识才要去看啊,而且曲流公子是来慰问亡灵的,这地方最近死的人太多,需要这美妙的琴声来超度一下那些可怜的灵魂。”
“超度亡灵?那你去干什么?”其实鲤更想说,既然给死人听的你为什么要去?
“……”
天香已经放弃了试图通过婉转的方式来带着她出去了,硬是拉着她草草吃了个饭,打算拖着她出去。
半截被黑风截住,说是长老回来了,问她要不要去拜见,正好带着她过去。
“好,我这就过去,还要麻烦黑风大哥带路。”
天香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但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又有些忧心宫鲤,就跟在了后面。
宫鲤其实很喜欢这个看似神经大条实则很细心的小姐姐,虽然很怕那位几位长老,但还是选择了陪着她。
“一会儿你就少说话,长老虽然严肃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宫鲤抓着天香的手,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怕。
黑风带着两人穿过了中间一道走廊,然后到了后院一处很大的院子,门外面站着仆人们,一个个低头垂手,目不斜视都很有规矩。
“小辈带着宫鲤姑娘来拜见长老们,请代为通传。”
“是……”门边一位笑眯眯的老头,躬身应了一声,便掀了帘子进去,一会功夫,就出来请他们进去。
宫鲤感觉身边的天香很细微的抖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暗暗的留了心,提高了警惕。
“晚辈宫鲤见过各位长老,承蒙各位长辈关照,留晚辈,感激不尽。”宫鲤从没这么累的说过话,每句话都在嘴里捉摸了半天,才吐出口,短短一句话竟然有些累。
“丫头见外了,既然是黄氏的贵客,就是自家人不用那些客套话。”
后来又闲闲的聊了几句,多是问住的如何,睡得如何,吃得如何,这些宫鲤毕恭毕敬的答了,瞪着自己雪亮的大眼睛看着上位那位笑眯眯一头白发的老人家,表达了自己对各个方面的满意和感谢。
直到门外有人说了句“老夫人来了。”那位鹤发童颜的长老才挥挥手让他们出来。
黑风大概是被留下问话,宫鲤和天香一前一后的出来,和走进来的人走了个正对面。
那人逆光站在门口,宫鲤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子,和一双露在袖子外苍白干枯的手指。
天香一直在宫鲤身后,她感觉这人一出现天香就挪动了脚步而且倒吸了一口气,直到她们走到了近前她还没有呼出来。
宫鲤猜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