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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墨崖听了宫鲤的话,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看吧,你这不是还得靠我。”
再然后才转身看向武家人,倨傲矜持的说:“什么时候。”
“两日后,我们会准备好一切。”
“就这么办吧。”
说完便一言不发的兀自走出去,宫鲤笑了一下,跟在了身后。
在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黑风和阿七,如今是否可以让她见上一面。
“黑风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至于阿七……”
“阿七出事了吗?”宫鲤多少事有些伤感的,虽然她一直以来对于阿七都始终是不信任,但是一想到当时王婶期盼的眼神,心中还是一揪,而且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这样的死了?
沉浸在阿七死讯中的宫鲤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走过来一个黑影,直到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低柔的少年声音时,她猛然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阿七?”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刚刚眼前的这个人,是族长唤了一句“鬼守”然后出现的。
阿七?鬼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姑娘挂念。”
“我该叫你什么?你不是知县府的侍卫?王婶的大娃?怎么又变成了武家的鬼守?”宫鲤看着面前这位身材纤细的少年,他浑身湿淋淋赤脚站在台上,脸色倒是一常年的白皙,只是这次带了一点笑容。
他说话还是那个调子,轻柔和缓,只是这次说的话,让宫鲤一头雾水,他说:“阿七一直都是阿七,鬼守也……一直都是鬼守。”
直到走出了那洞口,撞到了挡在路中间的墨崖,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阿七他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区区一个鬼守,守门看家还可以。”宫鲤不确信的看了墨崖一眼,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阿七一把掏出黑云的心脏,徒手将他撕成了碎片,又把那些幽魂塞到了嘴里吃掉,这样也是……区区?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山里的空气清爽,远远的可以看到山脚下嬉戏打闹的孩童,张罗做饭的妇女,以及大街口聊天的老人家。
宁静祥和,温暖的让人即便拼尽性命也想一直守护。
☆、第六十五章以凶制邪
一路下山,沿路的风景让宫鲤想起了在海岛山的生活,那里有自己还有爷爷,而如今爷爷的魂魄残缺不全,还被封在一个小珠子里。
“这个是连魂珠,是幽冥冥河深处人鱼族的眼泪,可以炼魂养魂,只要找齐宫老的魂魄,找到渡魂无悔氏,便可以转世投胎。”宫鲤听完起了伤感,眯着眼笑开了。
“幸好有你。”宫鲤说完便转过身,倒着走一边笑一边留意墨崖的反应,见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的云,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的眼尾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喃喃了句“麻烦。”
宫鲤听完后竟然通体舒畅,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个墨崖真是越发的可爱了。
回到大院子的时候,天香正在门口来回走动,见她一身潮湿的回来,慌忙拉着她去换衣服。墨崖已经自动的坐在了她的屋子里,去看躺在地上甩尾巴的大将军。
宫鲤和天香径直去了里屋,找了之前武婶给做的新衣服换上,就见天香一手拿着梳子胡乱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相处久了宫鲤倒是知道了她的习性,这样看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事啊?”
“我去偷偷地跟着武家人,看到他们把黑小子和两个黑云的侍卫抓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看来天香嘴上说对黑风的事不甚在意,但是毕竟受他照顾多日,又性格相投,总归是有感情的。
“我已经和长老说了,让我去见见他。”
“谢谢你小宫鲤,自从见了你就一直给你添麻烦,我都不好意比你大了。”宫鲤哭笑不得,年龄大小还是谁愿意大就大,小就小吗?真是个活宝。
换好衣服,吃了午饭,宫鲤的就被疲倦紧紧的包围起来,眼皮打架的扑倒在被子里。
墨崖看了几眼,最后还是起身帮她把鞋子脱掉,把被子盖在身上,见她眼睛拼命的挣开了一条缝,再看清楚自己是谁以后,才放心的睡了过去,立刻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就这样,还靠别人,被拉出卖了都不知道。”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手感不错。
宫鲤当然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经历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之后就发现天色居然暗了下来,完了,之前还说是要在午后去看黑风的。正打算起身去找武老夫人的时候,门被敲了三下。
宫鲤把沾湿的手帕放在桌上,拉开了门。
原来是阿七,这次看他要坦然了许多,毕竟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用胡乱猜忌,他并没有穿武家人那轻飘飘的白衫,而是依旧作侍从的打扮。
“姑娘不是要去看黑风吗?我带你去吧。”
“我得和墨崖说一声。”
“墨崖公子在武老夫人那里,他们在商讨明日的仪式,所以遣了我过来。”既然墨崖时知道的,那就也不必等他,左右自己不过是问问黑风情况,如果他没事,还可以向族长讨个人情。
关着黑风的大屋子在宫鲤看来和之前海岛上为了防止海啸的铁屋极其相似,从棱角出折射出来的冷光就可以看出,这墙皮里必是夹着铜板铁皮。
这么坚苦的牢房,只怕不是关押着犯了错的人这么简单。
走近看,这大铁房就更阴深了,围着底部插着一圈沾了血的铁柱,上面刻着凶神恶煞的古兽纹样。守门的人层层盘问,直到进了最里面,宫鲤大致回想了下这一条长长的通道至少有七处守卫。
宫鲤没去过皇宫的监牢,但是凭她的想象,也就不过是这样了吧,犯人进来怕是插翅也飞不出去,那些隐藏的机关暂且不算,就这周围一个个冷面的侍卫,应该就难以对付。
最里面那一层的看守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都不是活人。
没有呼吸声、身体周身也没有热气、眼神空洞散发着来自地底下的土腥气,难不成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
阿七见宫鲤一直瞥着那两排守卫,清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之前横死的族人,练了尸修。”
尸修一说宫鲤倒是听着南无和尚说过,当年她和爷爷诊治那些中了尸毒的村民,他就说过保不齐是那些活死人出来害人的,被爷爷一通训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教坏她。
现在想来,南无说的很有可能是实情,尸修成了气候,怕是不比那恶鬼凶神们简单。
“禁地里是有什么凶神恶煞吗?怎么进去了一趟就要被邪气入体了?关在这里未太夸张……”
宫鲤一边环顾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