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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想再偷看一二,不巧被路过的曲流看到,偷偷摸摸毕竟不是什么光的事情,宫鲤最后还是找了个迷路的借口,在曲流轻车熟路的带领下回到了座位上。
老爷子和天香找的有些着急,看她回来不禁松了口气,天香见到是曲流便开开心心的坐了过去,问长问短。
“见过长老。”
老爷子也没想到会被一个琴师给认了出来,坐直身子含蓄的点了点头,让他坐在一侧。
“老爷子这是曲流,弹琴的……特别好。”
曲流见宫鲤的介绍有些苍白,便轻笑了一下接过话头,“晚辈是一名乐师,游历各地,也会演奏一些安魂曲祭灵曲,承蒙祭灵族长老的信任,有幸到百年祭上弹奏祭灵曲。”
“如此这般甚好甚好,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这些事了,很不错。”
老爷子对曲流的印象很好,因为都是四处游历所以很有话题,天南海北聊的很欢,天香听着也时不时的欢呼一句。
宫鲤耳朵在这边,心思却都在那间屋子里,不知道那位富商什么时候走,还有那幅画能不能偷出来看看之类的。直到曲流被人喊走,站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来。
“你上去一趟,魂丢了?”
“那个雅玉,我能去见见吗?”
天香睁大了眼睛,看她又不似在说假话,摸了摸袖口,问她:“可有银子?”
宫鲤摇摇头。
“没有你还敢去看花魁?你知不知道人家那一炷香的时间,就抵得上农户们一家十几口几年的口粮。”
“那我们回去找墨崖借点银子吧,现在就走。”
宫鲤非要离开,要去看花魁,老爷子也是不解,就跟上她的脚步。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墨崖已经坐在了屋内,见她火急火燎的回来,开口就要银子,还要去见什么花魁,他便黑着脸看向老爷子和天香两人。
“呃……都是很因为曲流,他也不知道带着宫鲤去了哪里一趟,然后她回来就非要去看,是吧老爷子。”
“可不是……”
“我看呢,也不用着急,明天或者其他时间,墨崖还是你带着她去比较好,是吧老爷子。”
“可不是!”
宫鲤最后没有要到银子,但是墨崖说第二日会带着她去看,才让她停止了胡搅蛮缠。
她还是想先确定看看那画是不是之前爷爷烧掉的,还是说有什么赝品,爷爷之前说过这画天下只有一张,碧玺得刻在脑子里,就现在她都习惯性的每个半月要在脑海中把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一边。
之前看到的确实毫无差别,越是类似就越是可疑,这中间到底是谁说了谎。
这一晚睡的辗转反侧,天一亮就爬起来站到墨崖跟前,直到他冷冷的站起来才算挪了地方。两人出去时也没注意,从房内出来的云初。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但现在还不确定,我需要亲自去看一眼,然后我再细细同你讲。”
两人走到昨天的秋水阁的时候,却被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堵在了外头。
“哎,你听说了么,这雅玉和一个富商昨日不知怎么的就被吸干了血,扔在地上,发现的时候还什么都没穿。”
“啧啧,可算是死了,这城里多少的男人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可不是呢……”
底下多是女人,听口气倒是幸灾乐祸的多,可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起什么古画的事儿。
官府的衙役已经把秋水阁围了个彻底,宫鲤挤到了靠前,见那位花枝招展的老鸨今日却脸色惨白,一路跟着那官差走出来。
“大人,你看出什么来了没?这绝对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雅玉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把血给吸干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哭哭啼啼的,我们先让仵作看看。”
说完又对着人群说赶紧散了,宫鲤又挤了出来,让墨崖带着她从后面的窗户跳了进去,这时候整个的秋水阁里冷冷清清,怕是都藏到了什么地方,关门关窗悄无声息。
“就是那个房间。”
宫鲤推开房门,一股血腥味就把她熏得作呕,太冲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一股苦涩,清香很淡又很复杂的味道,隐隐在哪里闻到过。
屋子里因为门窗都关的严实所以气味混杂,之前这雅玉应该是燃过沉香,而且还起了雅兴写了些字,里面还有墨香,杂七杂八的很浑浊。
屋子里也是凌乱不堪,很多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居然是没有听到?
而且那幅画去哪儿了,还有就是这屋子里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太奇怪了,这屋子里血腥味儿这么重,居然没有血迹。”
“你看这里。”
宫鲤顺着墨崖指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这像是被什么硬物给蹭的,是一道刮痕。
墨崖个子高,那个划痕正好就在他的眼睛位置,他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然后手指搓了搓,自己闻了闻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同,她又凑过去闻了闻,然后皱了下眉头。
宫鲤见状,把他的手扳过来自己闻了闻,“是一股树枝的味道,像是嫩枝剥掉皮以后里面那汁液的清香,唔……干什么。”
“不要命了吗?敢乱舔。”
墨崖捏着宫鲤的脸颊,沉声训斥,之前本来见她闻,也知道她嗅觉异于常人或许能闻出什么门道,结果指尖传来温湿的感觉,原来是宫鲤正伸出小舌头来舔,像只小狗一样,也不怕毒死。
“没关系,老爷子给了我一瓶可以解百毒的药,我待会儿就喝一口。”
“你倒是信他,世间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人心无法抵达的,自己警醒着些,傻。”
宫鲤揉了揉自己脸蛋,撇撇嘴,你才傻!
两个人四下找了找,桌子上有些奇怪,按说这雅玉是个风雅人,可是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而墨汁毛笔都被扔在很远的地方。靠近床脚的地方扔了一把剪刀,女子做女红时用的小剪刀,公里蹲下来拿起剪刀看看了。
“这上面和这个床柱上的黏液一样,你闻。”
“闻不到。”
墨崖摆了摆手,他之前就没有闻到手上的东西有什么味道,只是黏糊糊的触感。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剪刀扎了一下,然后又甩到了床柱,但是什么东西能那么高呢。”
墨崖本身就很高,那刮痕与他齐眉,实在难以想出什么能甩到那个高度。两人正在里面翻找,忽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宫鲤和墨崖躲在门后,听到有人停在门外。
“小莲,我昨天听到雅玉喊救命了。”
“啊?可是我们怎么都睡的很死,一点也没听到。”
那最先说话的丫头着急的跺了跺脚,又拉着这个叫小莲的往角落里站了站,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