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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结印念念有词,只见那衣服临空而起,阿七将安国候世子和严柏卿拉上去,自己就那么立在了半空。
那张主事下半截身子诡异的和那黑漆漆的人长的一样,抿嘴一吹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那只大黑雕的身上。
阿七一马当先的冲着张主事飞过去,从腰间抽出了一只柔软的长剑。
墨崖一件如此,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并且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似的东西甩到了空中,一股幽蓝的光便在顶部砸开,随着烟花落下在石壁上出现了一排身穿黑色衣衫头戴尖尖帽子的人。
“请令主示下。”
“阴差听令,速将此地禁锢的冤魂押,带回冥殿。”
话音一落,就见阴差各人拿出一个黑色丝绸的卷轴打开后和之前墨崖的动作一样,这一动作后就听着整个石壁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从石壁里冒出团团黑气。
墨崖没有理会周边只是专注在手中的事情上,他表情不平静,手上却十分细致的将诛魂令放到展开的卷幅上。
那横卷上面散发出柔光,一连串的符咒从里面升腾起来想着镇魂幡而来。宫鲤看着周围一串串的符咒,感觉四下里的风声大了一点。
“天香,这东西怕是要被打开了。”
“是嘛!让我出去狠狠的教训那些鬼崽子,还有那个老东西。”
“我们还是保命吧。”
墨崖一直看着里面的动静,宫鲤心里倒是不担心,还有心思看看外面的形式。
阿七对着张主事,严柏卿和安国候世子则背对着背,抵挡着两边不要命扑过来的黑人,四周的阴差则拾那石壁里面仿佛无穷无尽的冤魂。
忽然,阿七动作一顿,就见那张主事忽然仰天大叫了一声,声音末尾极其尖利。
那黑雕身子一歪,张主事就掉了下去,随后伸出利爪就把它的心脏抓了出来,如箭一般冲向招魂幡。
阿七尚来不及反应,回身欲拦的时候就被四周忽然发狂的黑人挡住了去路。
那黑雕一头撞到招魂幡上,爪子里的心脏嘭一下溅起了的血就落在招魂幡上。原本安静的魂幡忽然之间扭动了起来,墨崖脸色一变,迅速的结印,并将自己额间血滴在诛魂令上,沉声念起了咒。
宫鲤看着逐渐消失的屏障和四周越来越躁动的白雾,握紧了寒刀,在浓雾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是谁?
☆、第一百一十八章已死之身
四周只剩下翻腾的白雾,最后一眼她只看到了墨崖阴沉的眼神和额间朱砂般的血珠。
抓紧了天香的手,她们紧紧的挨在一起,两个人除了能感知到对方的温度之外,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不停的说话来确定是不是安全,然后随着白雾里逐渐出现的悠悠忽忽的哭泣和诡异的笑声,宫鲤发现耳朵里天香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起初她还在叫着天香的名字,还能听到应答。可是一会儿功夫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口后已经不像人声,还是鬼啸刺啦尖锐。
更恐怖的是天香的声音从一个声音变成好几个人一起,直到最后耳边已经只能听到像是猫的嚎叫。
“再坚持一会儿,墨崖肯定可以的,给他争取一些时间。”
刺啦一下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场条布,转手将自己和天香的手绑在一起,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经,手更用力的握紧。
在白雾里逐渐掺进去了黑色的雾,他们翻腾着融到了一起,耳边的风声更大了,呼呼的像是在咆哮,但是身体却感觉不到风,只是有声音从四面八法传来。
黑雾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影子,宫鲤劲的看了过去。
武婶?但是武婶不是在这里的,那是在哪儿?
脑子里忽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武婶去离哪里,她听见武婶的声音和她说,让跟着她走,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好地方,她还做了好多的衣服糕点给她。
宫鲤就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是下意识的绝得绝对不能和她对话,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她脑子里有些乱,但是依然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影子,武婶已经两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摸着她的脸轻柔的说着:“丫头,跟着武婶走吧,远离这些危险,我们去海岛,那个你长大的地方,还有你爷爷……”
“爷爷……”
宫鲤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爷爷,话一出口,就感觉四周的动静更大了些,脸上的力道变重,那双阴冷的手又摸上了她的胸口,耳边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那个武婶接着又说,只是语调更为尖利。
“跟我走吧,跟我去找你爷爷,还有你的令主……”
宫鲤一时间没有开口,令主……是墨崖么?晃了晃脑袋,肩膀上似乎落了一个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她快要跪在了地上。
胸口一阵滚烫,宫鲤张着嘴巴不受控制的喊了一声“小呆”,一团黑影从珠子里猛然冲了出来将对面的东西撞开。手边一重,宫鲤腿一软也被扯着跪在了地上,她咬着牙握着短刀狠狠的朝着肩膀上扎了下去。
“啊……”
随着尖利的声音,还有一股冰凉的东西滴在肩头上,肩膀上顿时轻了一下,宫鲤慌忙滚到一边顺手将天香拉了起来。
“天香你怎么样!”
“我没事,刚刚有好大一个东西扑过来。”
“没事就好,不要松开手边的布条知道吗?”
“好……”这个好字又消散在了呼呼的风声里。
前面的黑雾比刚刚还要躁动,不知道又要出来什么怪物,但是这次出奇的安静,宫鲤不安的向四周甩了几次白练,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被弹了回来。
宫鲤又摸了摸身前的小呆,在听到它喀喀的做出回应后才放了心,沉下心来感知四周的动静。
有脚步声,还有一股寒气,从前面走过来。
“你有没有事!”
宫鲤霍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墨崖差点激动的流下泪,比起面目可憎的鬼怪,她觉得悄无声息的未知境地更让人绝望。
“外面没事了吗?”
“没事,阿七他们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们现在出去吧,这个矿山就要塌了。”
好,说着就去牵墨崖的手,忽然她觉得自己忘了些东西,总感觉手边应该还有些东西的。墨崖转过头来看着她,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不走。
“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快走吧,矿山马上就要塌了。”
宫鲤被墨崖拉着手,向前头走去,可是脚步沉重,好似被什么给拖着,她死劲的踢了踢,还是没有减轻。见她拿着刀要向后砍,墨崖再次停下来,不耐烦的看着她“快走,矿山就要蹋……”
榻字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一把大刀给劈成了两半,她一惊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