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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的看着墨崖被那尖利的血藤将腿刺穿整个眼睛都红了,白篱看着蹲在地上抱着那族人尸体,眼中血红的宫鲤,一时间有些却步。
“宫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此日后驱鬼族的族长就是我的了。”
说着举剑便朝着宫鲤刺过来,却在剑尖触及她的脖子时,被她伸出的手稳稳抓住,抬眼一看,就见宫鲤的整个眼睛出奇的诡异,整个眼睛中没了眼白,正剩下极致的深黑。
“凭你也配。”
说完以后左手用力一折就把那剑掰成了几段,她左手上黑漆漆指甲像钩子一样,扣在了白篱肩上,用力一捏就刺了对穿。
她右手一甩白练朝着站在高台上的族长等人便飞身而上,那凌厉的内力从地下一直冲到在那边辖制着严柏卿,念念有词的几个戴面具长老,他们躲闪不及只能扔了手中的严柏卿,像旁边夺去。
但是,这可不是平日里三脚猫功夫的宫鲤,而是被一股邪力控制的宫鲤,她能存着三分理智去救熟识的那几人已经不错,但是对待别人,可没那么多顾虑,不死不休。
白练如同长着眼睛一般,通身反正黑红的色泽,将那几人卷起来掼在地上,砸出一片血渍。
没了那几个作妖的老东西,四周那些被控制的妖魔鬼怪便像是没了方向一般,被墨崖几刀下去斩杀干净。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看着显然已经走火入魔的宫鲤,皱起了眉头。
“宫鲤,放下白篱过来。”
然后,宫鲤以前强压下的怨气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看着惨白着小脸,含泪朝着墨崖含着:“墨崖哥哥救救我。”的白篱,冷笑出声。
丝毫不予以回应的踏上大鼎的边缘,与同样拎着天香的族长对峙。
“放了她。”
“哼,我早就说你是妖女,果然不假,何必跟着众叛亲离的令主,他不过是个弃子,到祭灵族来……”
还不待说完说完便见宫鲤气势汹汹抽了一鞭子过来,连忙躲了过去。
这族长到底厉害,和宫鲤连续对了几招,不过到底是年岁大了,比不得宫鲤不要命的打法,即便身上硬扛着攻击,也要往他要害处招呼,松手扔开天香,便跳下高台。
阿七早就气的牙痒痒,还正好跳到了自己手边,出手就将他踢倒在地。
“阿七让开。”
此时的宫鲤长发披散,站在大鼎的耳上,被大鼎中的寒气吹的四散开了,黑漆漆的眼神看着众人,一手掐着白篱的肩膀,一手拎着已经泛起了黑气的白练。
整个人似鬼似魔,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挣扎的族长。
“你私欲蒙心,枉顾天下,该杀。”
脚下一个用力,九尺巨鼎便倒了下来。
那族长见那巨鼎罩着他砸下来,正要逃却被不知道何时爬起来,之前领她们入庄的长老扑到,挣扎不开,被巨鼎狠狠压住。
大殿中只剩下那长老的喊声:“墨崖,救祭灵族一族性命。”
☆、第一百四十七章一战成名
九鼎口朝下砸到了底下,宫鲤犹嫌不解气,飞身而起重重的落在大鼎上。
那大鼎便又朝地底下深了几寸,只露出了三足,她立于其上拦着也同样在看她的墨崖。
“真是差劲。”
冷冷的骂了一句,伸手又从腰间摸出了那柄短刀,掂了掂朝着大门掷了过去。
一股强大的气流擦着墨崖的侧脸往门口而去,那门便轰一声炸裂开来。这一声把外面的太阳也给引了进来,大家感觉身上有了热气,才觉得这场恶战有了结果,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鬼雾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都变成了灰烬,里面哭嚎不休的恶鬼们也没了踪迹。
宫鲤迎着太阳看了一眼,感觉有些晕眩,手下意识的紧。白篱挣动了一下,她才意识到手里还有个人。
就是她,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小小年纪手腕狠毒。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念叨:杀了她,杀了她……”
之前的感觉是喜悦的,宫鲤享受这种力量,抬起手正要动手的时候,手腕一紧,抬眼一看是墨崖的脸,他甚至带着安慰般,看着宫鲤的眼睛。
“把她放下,宫鲤比不爱杀人的,你记得么,放开她好么……”
宫鲤看着墨崖的眼睛,手也慢慢的松开,就连眼中的黑色也像有生命般,向瞳孔出缩了回去。
一切就是始料不及。
大家都无声的听着墨崖小声而温和的劝着宫鲤恢复神智,如果一旦被心魔控制她便再也不能回来,彻底堕入魔道。
“墨崖?我……”
大家都大惊失色的看着那白篱把一直匕首狠狠的插在宫鲤的腹部,冲着她大叫:“你这个妖女,墨崖哥哥才不会让你伤害我,你去死!”
宫鲤看着自己开始往出流血的腹部,又看着紧紧抓着自己两只手腕的墨崖,本来即将清明的双眸,不过瞬间便被黑色覆盖。
她用力震开身前的墨崖,大声的喊叫,那声音壁纸之前的鬼啸威力更大,众人不堪承受跌得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而墨崖本就在之前受伤,被这么近距离的内里震开,口吐鲜血。
那白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想扶起墨崖,却被他甩开,指着身后的几个族人:“把她给我看好了,若是逃了唯你们是问,快出去。”
那几个人拖着人事不省的白篱,往外面走。宫鲤抱着头仍然在喊,墨崖爬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却被她尖利的指甲从后心扎了进去,他们的内劲似乎是同宗,墨崖扯了周身的内劲,怕身体自我防护时的内里伤到她。
众人都以为要无望的时候,便听着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三个人老者犹如踏着祥云而来,从日光中走了进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有清有浊,有动有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随着一声声醇厚的咒语传来,硬是将宫鲤尖利的声音盖住。
一位老者快步走到宫鲤身后,伸手在她身上重重的点了几下,又在她的后心拍了一掌。
宫鲤吐出一口黑血,才软了身体,尖利指甲了回去,昏了过去。
“令主,请服下此药吧,伤及内里。”
墨崖抬头见是武家族长,便松了口气,接过药吃了下去,五脏六腑瞬间缓解了许多。
“多谢族长。”
“这丫头前些日子让阿七给我传信,说是身体里有股很奇怪的力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什么魂魄给附了身。我们一琢磨,听她形容怕是身体里的什么力量苏醒,不放心正好便随着几位老朋友过来。”
“多谢,她没事了吧。”
“无碍,走火入魔,还好这丫头有些神智,一直在压着那股力量,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也得有人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