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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是自己的。
“嗯。”郝爸爸笑着应道。
ko觉得自己心口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地拉着他的整个胸腔往下坠。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早跟你接触的，”郝爸爸看着他的侧脸，露出些疲惫的笑意，“因为我没有把握说服你。我喜欢把事情安排好再行动……本来该是这样的，可是我没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ko微微点了下头，声音低沉嘶哑地不像话，“……谢谢您。”
谢谢您没有暗地里下手毁我，谢谢您愿意跟我面对面交谈，也谢谢您没有把郝眉拉过来跟我一起受刑……
“因为你是个好孩子，”郝爸爸笑了，“你比眉眉老成，比他懂事。要是依他的性子，早就大张旗鼓跟我吵翻天了。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说明你们……不，是你很克制自己。很好，你很在乎我和眉眉的妈妈，这很好。”
ko觉得心几乎都要疼起来。他微微侧头看着郝爸爸，嗓子堵得慌，“……我……很尊重您，还有阿姨，我……”
“这就够了。”郝爸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离开眉眉吧！这是我和他妈妈的请求。”
“……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ko的语气恳切，恳切的像是在恳求。
他怕这样。
他最怕这样。
被他打一顿就好了，骂几句也好。可是……没有斥责和打骂，没有争吵和伤害。这人只是简简单单一句“不同意”，只是因为是郝眉的爸爸，ko就仿佛被打成死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他不能……离开我。我们住在一起，我给他做饭，给他刷碗，给他洗衣服拖地……我……他需要我。”ko努力地想表达什么，即使他心里已经明白，这是徒劳。
徒劳的挣扎。
郝爸爸看着他的样子，真心觉得自己是恶人。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同性恋的人生，多么可怕啊！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儿子，怎么舍得他走那种路？！
“他需要你的，别人很容易就能做到。可是需要我们的，却很难有人能代替。”郝爸爸把手从ko肩膀上拿下来，淡淡说道，“我和她妈妈供他上学，给他在帝都买房子，以后还会给他铺就一条光明的未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能够给予他最好的，别人很难渴求到的。”
ko的头开始发疼，有种针扎似的痛感。
“……孩子，你不要总是替郝眉想，也替我和他妈妈考虑一下，”郝爸爸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态，“身为郝眉的父母，我们也需要你。”
ko现在想立刻出去找郝眉，但是他忍住了。郝眉爸爸在这里，他不想失礼。
“年轻人失恋是很正常的。”郝爸爸露出笑容，“但是很快就会过去的。眉眉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为了周围的人，他会打理好自己的。”
“当然你也是，我现在心里很难过，抱歉伤害了你们的感情，也伤害了你。但是好孩子，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我是不会伤害眉眉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也许我给的不是他想要的，但是绝对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也许他会恨我，但我不在意，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把我最好的给了他，不管那是不是他想要的，但却是我最好的……这就是父母的爱，沉重地无可挑剔，无法指责。
ko想迅速逃离这里，迅速地……
“我比你们多活了二十多年，”郝爸爸叹气，“你们见过的，我见过。你们没见过的，我也见过。相信我，有些丑恶，我一辈子也不想让你们看到，尤其是眉眉。”
“……可是……可是我爱他……”
ko的眼圈有些酸涩发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字烂俗至此，但是却还是有人不停地说，多少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到动情深处也只剩下这三个字。
就像心中无限感激的时候，反而只会说谢谢……
就像多少焦急抱歉的话，偏偏只剩下对不起……
就像多少道理可讲，多少话要反驳，最后也只是说那么一句“我爱他”……
郝爸爸笑得前所未有的慈爱，“我也爱他。我和他妈妈，我们都爱他……”
ko用手捂住自己发红的眼圈，在心里稳了几口气，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请您给我点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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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也有朋友爱
72黑客也有朋友爱
ko告别郝爸爸，走出休息室的时候，脑子还是有点恍惚的。
门口一只手略挡了挡他的身体，ko的目光顺着胳膊看过去，眼前是一张刚毅的英俊脸庞，平素冷漠的脸上露出些微忧虑。
“m……”ko下意识地喃喃道。
郝英俊真是个巨型炸弹！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就把这小子轰得六神无主！
莫云心里暗骂两句，然后皱着眉点点头，抬起下巴往旁边示意，轻声道，“这边来。”
ko脑子确实乱得很，听他开口，脚下便不听使唤地随他去了。
说起来是冬天了，露天的阳台有些冷，凉风吹动了身后不算厚重的落地窗帘，也稍微吹散了ko脑子里的热气。
“……还好吗？”莫云想了半天，也只能这么打开话题。
“嗯。”ko清醒了许多，连声音也恢复了淡定。
莫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私心里总是认为，这件事是自己捅给郝英俊的，自己该担些责任。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ko自己先开口了，“只是想着迟一点也好。”
莫云除了高中有一次暗恋女生的经历外，把所有力都扑倒代码上去了，所以实在无法对他的处境感同身受。但是即使如此，莫云也能听出，他这句话里蕴涵着多深的悲凉。
每天和恋人在相处的日子，都要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一边幸福着，一边却要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莫云回想起那一次黑客集会，这小子硬生生被r扯到自己面前，不甘不愿地叫“m哥”的样子。那时整个人虽然没有正常青年的生气，但是也没有现在这种阴郁的气场。
想到这里，莫云的兄长之心“噌噌”地往上涨，他以一副成熟的口气淡淡说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的很。说不定有一天，你会遇到更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