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您根本就不爱佟叔!只是利用他填补自己的空虚!”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爱!”
振振有词,落地有声。小包厢里一下安静的只剩空调咝咝声。
刑墨雷这张老脸热了,咳了一声清喉咙,说:“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我就坦白告诉你,我就你佟叔一个,从前是,以后也是。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你佟叔能知道。”
佟西言像是刚睡醒一样,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刑墨雷问:“不知道什么?”
“您从没有说过。”
“你一样没有说过。”男人眉间竟有疲惫的沧桑。
哑谜不难猜,佟西言只是有些醍醐灌顶。
从十年前那个吻开始,主动的一直主动,被动的一直被动,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两只蜗牛,触角碰到,都会紧张的缩回壳里,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有十年感情垫底。刑墨雷并没有佟西言想的那么自信,事实上在佟西言身上,他一直都犹豫彷徨,活这把年纪,从来没有为了第二个人第二件事这样谨慎过。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太爱。
自己在等,他也在等,自己要答案,他也要答案。
“这一个星期,我想了很多,哪怕你是不情愿的,我也认了,外面的事,我扛得动,你就当是尽做徒弟的孝道,做做样子,哄哄我,你是情愿的,没有陈若下药,你也是情愿的。”
刑少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人打了个寒战,虽然自己也起毛了,可还是紧了手臂抱稳了她。
“您是死脑子吗?”佟西言红着脸说:“不是情愿,我犯得着……”勾引你那么多回!
刑墨雷目光如炬,看着他笑,说:“你不也是死脑子吗?我就是想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早上你还要说那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你就非逼得我去买玫瑰?”
佟西言把头扭一边去掩饰自己的表情,从心而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样愉快满足。没事了,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雨过天晴。刑少驹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放桌上,努力绷着脸不去看父亲。
“要我给你道歉?”刑墨雷瞪他。
刑少驹才破功,抖了一下,小声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刑墨雷要拿筷子扔他,他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佟西言板回脸,说:“两位双簧唱得不错。”
佟早早奶声奶气问:“什么是双簧?是不是双黄蛋?”
佟西言笑骂:“你这个小笨蛋!”
“早早不是笨蛋!爸爸才是笨蛋!”小姑娘得意的调戏他们:“笨蛋谈、恋、爱!”
佟西言最没用,女儿这样一说,他立马又把脸热熟了。
刑墨雷心满意足看着一桌人,说:“咱们一家,都是笨蛋。”
49
足足快一个多礼拜,梁悦的训练终于有了成效。
这天清早,梁宰平自己起床乖乖去上厕所了。梁悦下床跟着去看,梁宰平侧头看他,等他吹口哨,梁悦无奈,只好吹。但他马上发现梁宰平在恶作剧,他故意扭动身体,尿液洒出了马桶。
梁悦生气了,怎么回事啊,人都不能算个健全的人,这么快就会使坏了。于是没多想,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对准了马桶。
梁宰平尿了一半,被他这动作吓回去了,站着尿不出来了,皱着眉头看他的手。
父子俩就这么以十二分尴尬和亲密过头的姿势僵持着,直到梁悦先告败,从梁宰平出事那时开始,任何事,梁悦都是先退让的一方,有了这回的事故,他还真就害怕日后“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一手握着他的阴茎,一手轻轻按摩他的小腹,试图让他放松,安慰他:“嘘爸爸,不要紧张……”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受人控制,等梁悦发现不对劲,握着的那根玩意儿,已经慢慢充血勃起。
他的脑子嗡嗡响,睡衣单薄,却开始出汗。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前面这个人不但是病人,是父亲,更是个男人,而且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对自己有过强烈的欲望。
看不清他的脸,他曾经强壮高大的背脊,现在肩胛骨的线条已削瘦的明显,他似乎没有很强烈的反应,连呼吸起伏,都不见急促。
也许,只是一次发泄。他是个男人。梁悦手指关节僵硬,动了动,机械的做着生疏的动作,这连他自己都没有试过,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寡欲。
白浊的液迸射,数滴溅到他手上,明明温热,却如火星子一般烫手。他惊惧的后退了,不敢再去看梁宰平的表情,转身狂奔了出去。
梁家保姆在厨房洗葡萄,心里想着小少爷这一早上都沉着脸,坐在客厅地毯上,不停的放那些血呼拉扎的手术录像带看,这是怎么了。
洗着洗着没留心,掉了几颗,等她回头捡,发现梁宰平蹲地上已经捡了一颗,正要往嘴里送。
老人家大惊,连忙去夺:“梁先生,这不能吃,脏!”
没想到梁宰平极固执,死死捏在手里,都捏出汁了,还不肯松手,不但不松手,还暴躁的一把把保姆挥到一边去了。
梁悦把影碟塞进仓,回头找人,正好看到这一幕,血气直往头上涌,上去两步一巴掌打掉梁宰平手里的烂葡萄:“叫你捡垃圾!你是做院长的人!拜托你傻了也该有点尊严行不行?!”
梁宰平的眼里除了茫然,还有一丝受惊后的恐惧和委屈,他抬头看他,表情受伤。
梁悦突然觉得没来由的空虚和孤独,靠着壁柜滑坐地上,抱膝啜泣,越来越大声。
老保姆不知所措看着父子俩,劝不敢劝。最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那么坚强的孩子,为什么会为了一颗葡萄如此伤心,她想不明白。
午饭以后,梁悦独自回卧室午睡,大约是在两点半钟醒来,到楼下,只见保姆,不见梁宰平。
“阿姨,我爸呢?”睡过以后,果然镇定多了。
保姆坐后门择豆角,说:“你爸不是跟你一起睡午觉么?”
梁悦跑上楼,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个遍,没见人影。他的心狂跳不止,在保险柜里找到三楼小阁楼的钥匙,哆嗦着跑上去打开这个只属于梁宰平的禁地,随着扑面而来的半凝固的空气,他只看到了无数个自己。
四面墙壁,都是他的单身照片,各种各样的照片,他从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