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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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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几个两百万?这样的判决,你叫我说什么。”

荀晓东说:“很抱歉我是真的尽了力……”

梁宰平一摆手说:“准备上诉吧。”

荀晓东点了个头,临走忍不住好奇问:“您跟刑主任,是过命兄弟?”梁宰平的动机,实在是叫人琢磨不透。什么交情会这样竭尽全力,就算手下重臣,就算是惜才,可他所了解的梁宰平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刑墨雷这次就算是不坐牢,欠的这笔钱,做到退休都已经还不清了,二审还要耗多少,还是未知数。

梁宰平没回答,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站起来:“你再去,安排佟西言见见,先稳稳他的心,其它的事,我亲自去。还是,不能偷这个懒啊。”

荀晓东觉得这个男人这一年老了,从前无论什么时候见了他,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乐观开朗,处变不惊,这个年纪的男人,风度本来就比长相更显魅力。那时哪个见了他们父子俩不感叹不羡慕,可现在,谁都轻易看得出来,梁宰平各方面状态都欠佳,真正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毕竟受了那么大的创伤,能恢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什么?!”陈若差点没跳起来,扑过去要抓男人的领子。

男人立刻出声提醒:“时速一百,想死就试试。”

扭头看前面飞驰而过的风景,陈若才不甘心的回手,忿忿说:“你有种!”

男人说:“才判了两年,你还不满意?总不能无罪释放他。”

陈若双臂抱拳,说:“无罪怎么了,又没有直接被告!判他无罪,谁有意见?”

男人冷笑,说:“叫你读书你要逃学,你当法律是个摆设?”

陈若哼了一声,说:“书呢,我是没你念的多,所以我没本事做一名合格的衣冠禽兽,不过光脚不怕穿鞋,既然你说法律不是摆着看的,我倒挺愿意陪你一起看看堂堂国家高级干部……”

“到了。”男人没等他说完,自顾自开门下车。

陈若念了声操,从另一边出去,扶着车门抬头看面前的房子,不算很大,是非常大,果然郊区的地皮比较便宜吗?

陈若叫住了开门的男人:“喂,要干嘛?”

男人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人给你道歉?”

陈若说:“那也没必要见你家长吧?”

男人扭头看他,说:“你就从来没有去打听过?爸爸仍然留在你那里。”

陈若说:“别套近乎,你爸是你爸,我爸早投胎不知道多少回了。”

男人嗤笑:“现在还纠结这个,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

小保姆机灵的接了男人的包,好奇的看着客人一眼,本分的立在一边垂了头。

“太太呢?”

“在楼上。”

“请她下来。”

“不用了。”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气质相貌不俗,只是面上的表情,冷得像个石膏像。

陈若咧嘴一笑:“好久不见啊嫂子。”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冷哼了一声,问男人:“你带这杂种回来做什么?”

陈若抢在男人面前开口,笑嘻嘻说:“嫂子,你说话还是这么可爱,害得我每次见到你,都好想替大哥做他不愿意对你做的那个事。”

他在“那个”两字上面放重了音,暧昧的向女人抛了个媚眼。

男人对呆立在一边的小保姆说:“去倒杯水。”

小保姆紧张的鞠了个躬,逃开了。

男人谁也不去看,脱了外套扔在沙发里,挽袖子拿起门边浇花的铝壶,说:“几年没见了,不要一见面就你来我去的,让人看笑话。”

女人说:“你既然带他回来,就不怕谁看笑话。”

男人关门前,抬头看了她几秒钟,说:“不是你想他,他怎么肯来。”

“哦,这么说,是专程来看我的喽?”女人的气势明显弱了。

陈若笑了一声,说:“不是的嫂子,我是想问问你看,我的纹身好不好看。”

他脱了t恤,潇洒的甩甩头发,前面后面,像个模特一样大方的展示自己的身材。那些在看守所得的疤都还清晰。

女人问:“你什么意思?!”

陈若正了脸色,问:“我问你,好看吗?”

女人咬着牙没说话。

陈若说:“其实我也有一直想去纹身,你知道我们这些混混,身上要是有个疤,特别是刀疤什么的,那多带劲,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见过世面的,是吧嫂子。我早就想去纹了,可你老公不同意,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

女人的脸铁青,陈若看着她,渐渐笑开了,说:“嫂子,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就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怨妇状行不行?很丢脸啊。”

话刚落音,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陈若一愣,立刻反手回敬了一个,一瞬间突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做,看向那可悲的女人,他拉开门冲了出去。

男人正悠闲的浇花,听到声音,扭头看,却冷不防被一拳砸进了花丛里。

陈若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他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

男人躺在蔷薇丛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问他:“解气了吗?”

陈若抬腿补了一脚,说:“还行。”

67

佟西言坐在主任办公室对着计算机的屏保图案失神发愣。荀晓东刚走,他很惋惜的通知了判决结果,并且说,梁院长的意思,安排时间再见见人。

护士长站在门口看他,她听到了对话。

佟西言很茫然,早上在手术室,他遇到一个不确定性质的管路,习惯性的向对面的一助伸了血管钳出去说:“您看……?”

一助惶恐的眼神让他瞬间惊醒,哦,不是他,从现在开始自己是一个人了。

这么快,好像灾难,突然就改变了,离开了,他几乎都没有时间来彻底的接受。他害怕再去看他,因为知道他不会愿意在最落魄的时候让他看到,从来如此,在他面前他一直强大到足以应付一切,几乎什么都难不倒,像堵遮风挡雨的墙。

那个和尚说,年内难得太平,如果是因为两个人的融冰而传染给他恶运,那他宁愿进去的是自己。有时候他真的想陪他一起进去,靠得近一些,就像上第一台手术,他挨着他的头,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握着他的手,教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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