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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副你别是个傻子吧的模样,“值钱是值钱,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个器灵何苦如此?他圣母病发作,难道你也跟着发作了?”
温豆腐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商觚,眼眶红通通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腮帮子鼓鼓的,宛如被人惹急的兔子,咬牙切齿道:“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就行了是吧?”
秦淮双手环抱,眉梢微挑,“对呀,你有吗?”连件衣服都没有的傻狍子,还学人家当雷锋,真是的……
林云洛不动声色的踩了秦淮一脚,他们这里确实奉行等价交换,钱货两清,但是,犯不着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吧?小家伙都快哭了,真是的,那么大岁数了,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嘶,”秦淮倒吸了口冷气,不满道:“林云洛,你踩人做什么?”
林云洛皮笑肉不笑道:“踩你怎么了?不爽啊?来啊,过几招,看看你是不是皮痒了!”
温尘吸了吸鼻子,张大嘴巴,把肚子里的金银珠宝都吐了出来,他喜欢把东西藏在肚子里,这是他多年以来的小习惯,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的东西。
阿一的铠甲,阿二的假发,阿三的裤子,阿四的小梳子……
秦淮的眼睛都亮了,他伸出下意识想要去抓一把珠宝,只见一股煞气猛的向他袭来,他一个偏头闪过,警惕的看着这些珠宝。
在娃娃的教育上,阿三等人一直给孩子竖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什么真善美啊,根正苗红啊。立志温尘养成又乖又水灵的小豆腐,小豆腐这种单纯不做作的性格确实是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一旦入世,这样的性格会显得格外的吃亏。
高宗的墓里财宝都堆成几座小山了,温尘带一些出去玩,倒也没有什么,但是,阿三阿四不放心啊,毕竟当爹当妈养了那么久的儿砸,如今就要出去历练,难会不放心。
虽说他们有心磨练白豆腐的心智,但是,到底是自家的娃,哪里忍心看他被欺负,而且小豆腐身怀重宝,又怎会不扎眼呢?
考虑到温尘的生命财产安全,阿三在挑财宝的时候,特意把墓里血气最重,死气最浓的财宝,让他带了出去。
温尘是陪葬品,与它们的性质是一样的,这些东西对他不会有什么伤害,对别人却不同,这些东西阴邪得不行,沾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便是阿三给他的保命符,哪怕到时候有个万一,好歹能用金银迷人眼,为他争来一线生机。
温豆腐指着地上的金银财宝,“这些够不够?”
秦淮不觉得有些牙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些财宝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救。”
温尘眼前一亮,诚恳道:“谢谢!”
第7章
“我们先把话说好了,我虽然答应救她,但是,能不能救得下来,那是另一回事。”
毕竟,医生不是万能的,生来病死,医生也无法阻止。
温豆腐哪里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弯弯绕绕,一心放在救人上。
秦淮脱下橡胶手套,将其扔进了垃圾桶,弯下腰来打开铁笼子,眉梢微拧,“让这两个小家伙出来,它们会妨碍到治疗。”
“喵嗷。”
小雪豹们生怯怯的看着,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挥舞着小爪子,仿佛在抵触他的靠近。
见此,温尘赶忙伸手进去,把两个调皮蛋抱了出来。
小雪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母亲,你突然将它抱离,反倒激起了小孩子的逆反心理,这不,小雪豹已经冲着温尘龇牙咧嘴的,仿佛是在示威。
“乖乖乖,别闹了,你们的妈妈需要治疗。”温尘耐心的安抚着,奈何语言不同,小雪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张开嘴巴,冲着他的手掌咬了下去。
兄弟俩人左右开弓,一边一个牙印,十分对称。
“疼疼疼,嘴下留肉啊啊啊……”
听着温豆腐的呼号,秦淮嘴角不经意的上翘,让你充好人,看吧,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他伸出手搭在母豹子的爪子上,以伤口的痕迹来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伤口不仅化了脓,上面的腐肉已长虫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被兽夹所伤,对妖兽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了。
母豹子受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顾不上伤势,还得给两个孩子哺乳,身体已经虚得不像样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秦淮的眉头蹙成了小山,缓缓道:“她的大限将至,我顶多能让她再撑几天,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母豹子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是药石无医。
温尘抱着小豹子的手微微紧,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心头更多的是迷茫。
“云洛帮我拿刀子和药酒来。”
她化脓的伤口得要全部剔除,包括身上的腐肉,这是吊住她命的唯一办法,如果任由伤口发展下去,恐怕她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松鼠麻利的把他需要的东西抱了过来,他与秦淮相识已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是心知肚明的,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催促道:“你们先出去等吧,手术期间不能够被打扰。”
“哦哦。”温尘点了点头,抱着两个顽皮的小家伙,带上商觚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完全不管扔在屋子里的财宝。
“嗷呜。”
小雪豹仿佛平静了一些,攻击性弱了不少,伸出小粉舌舔了舔他的手臂,水润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清脆的声音,仿佛在道歉一般。
温尘捋了捋它的脑袋,“没事的。”
小家伙们只有乳牙,咬人顶多就留下一个红印子,没什么的。
房间内,秦淮将小刀放在烛火下炙烤着,这样的手术是不能用麻醉剂的,他们与人类不同,剂量也不会一样,会很难把握剂量。
“云洛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脚,按住她。”
在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手术,这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你可以感受到刀在身上游走的滋味,一刀刀的剜入肉里,还得用酒进行消毒,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林云洛拿绳子绑住母豹子的手脚,将一条毛巾塞进她的口中,用手摁住她的身体,下意识的闭上眼。
秦淮嘴角上翘,低喃道:“你怎么比病人还紧张,真是的,都过几千年了,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林云洛是晕血的,每次碰到这种事,都会闭上眼睛,顶多在手术时,帮忙固定病人的身体,秦淮说什么,他做什么,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秦淮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松鼠说着家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在做的不是紧张的手术。
虽说两人的道行相当,但是比起狠度来,秦淮可以甩他一条街,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