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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之后,无人敢把这年幼的帝王当做孩童来看。
高宗这个人吧,是个特别小心眼,但是,他从不表露出来,心中暗搓搓的跟你记上一笔。
摄政王的部队被他一路驱逐,毫无战意的队伍,他本想继续追下去,太傅及时的拉住了他,“陛下,穷寇莫追,朝堂之事,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赵绍牧阴沉的看向仓皇逃跑的摄政王,“暂且留他狗命,朕来日再取。”
重新回到朝堂,一切就大不同,他手中着兵权,完全不担心朝臣向他发难。
他回京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把摄政王的妻妾们贬为军妓,日日夜夜为将士们服务,而男丁通通处于凌迟。
凌迟是最残忍的一道死刑,执行人会在犯人身上行3357刀,直到最后一刀时,才能够将人刺死。
他站在这个位置,想要杀一个人,太容易了,他并不希望对方马上死掉,要一点点的死,才有乐趣。
料理完摄政王,他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太后,当年太后为了试他是否是真傻,曾把尿水说成羹汤,让他喝下去。
此一时彼一时。
既然您当年对孤如此的情深义重,孤自然得回报您的恩情。
您当年给我一碗,我现在还您一桶,可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太后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怒斥道:“混账,你是靠着谁,才走到这个位置的?你这条白眼狼,你现在想要对我这个母后动手?你不怕天下人用口水用唾骂死你?”
赵绍牧和善的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多亏您一无所出,我这只白眼狼才能走到这个位置,您为什么看中我呢?因为我的生母是小门小户,性格懦弱,是个软柿子,是个好拿捏的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贵为皇后,却是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您觉得没有我,您会坐上太后的位置?父皇都厌弃到不肯碰你,您是哪来的自信?”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往曹氏的心口戳,扒开那层血淋淋的过去。
赵绍牧莞尔一笑,低喃道:“哪怕您今天死在这慈宁宫,我都有办法让天下人无法唾骂我,太后曹氏与侍卫有私情,在宫中苟且,被侍女发现,羞愧难当,咬舌自尽。”
“你!”曹氏双目瞪圆,银牙都快咬碎了。
“您说这样的□□能够进入皇陵吗?这不是污了我父皇的眼吗?死后扔去乱坟岗,与野狗为伍,岂不是美哉?不过,我奉劝您一句,您可还记得稚儿?”
曹氏身体一僵,惊慌失措道:“你要做什么?”
赵绍牧嘴角的笑意放大,曹氏一直无所出,心里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他是别人的孩子,曹氏不喜,喜欢的是本家的次嫡子稚儿。
她经常召见孙氏进宫,孙氏是个机灵人,知道她喜欢次子,便经常带的次子进宫,在她的跟前露面,更是让次子称她为干娘。
这皇位之上的,只是有名无实的傀儡,与其如此,为何不让自家人上去坐坐呢?
赵绍牧温柔的把“茶”奉到她的面前,调笑道:“母后,我知道您平日寂寞,便召稚儿前来陪您,这是人参茶,对您的身体是有益的。”
人参茶?她远远就闻到那股味了,这是哪门子的人参茶。
当年,您以尿为羹汤,如今,我以尿为茶,不正是向您学习吗?
“您知道的,稚儿素来心疼您,您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他怕第一个下去陪您的人,您得保重身子才是。”
潜台词便是,你若敢死,我便让你的干儿子下去陪你。
曹氏双手颤抖着,指着他怒斥道:“你好狠的心肠,稚儿才八岁。”
赵绍牧不怒反笑,“朕能有今天,多亏了母后教导有方,八岁又如何?朕不是八岁就登上大宝了吗?”
把他的话翻译过来便是,八岁又怎么样?我八岁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推我出去,当挡箭牌了?现在懂得心疼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动容过?
赵绍牧甩了甩袍子,冷眼扫过屋内的一众仆从,“你们给孤听着,太后是万金之躯,你们平日伺候,得给我用点心,只要太后有一点闪失,不止你们要掉脑袋,你们的家人要掉脑袋,就连跟你们同村之人,也得统统发配充军。”
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扬,“孤不是无情之人,你们好好伺候太后,孤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稚儿年幼,身后爵位,尚未婚配,你们若是干得好,我可以让你们的子女当稚儿的正妻。”
曹氏的银牙都快咬碎了,稚儿位居子爵,竟然要娶一个奴婢之女做正妻?这不是有意折辱吗!
“赵绍牧,你不要忘了,是我们曹家扶你坐上这个位置的,你不要忘恩负义!”
赵绍牧微微一笑,眼眸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质问道:“孤让你们伺候太后用茶,你们愣着做什么!”
这事祸及家人,她们哪里敢不听,顾不得往日的主仆情义,一把摁住曹氏,掰开她的嘴巴,直接灌进去。
见此,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道:“这人参茶对母后的身体有益,孤会让人每日送茶过来,母后年纪大了,有一些小孩子心性,你们多多担待一些,一定要让母后按时喝茶,知道了吗?”
“喏。”
曹氏愤愤不平的看着赵绍牧,口中骂着不堪的话语,她越骂,男人心里越爽。
你除了耍嘴巴子,还能做什么?干的掉我?
他好吃好喝的供着曹氏,将其囚禁在慈宁宫中,这才是欲生不能,欲死不行。
曹氏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辱,趁着夜黑,想要悬梁自尽,却不想被忠仆发现,急急忙忙的救了下来。
大家心底清楚,哪怕这曹氏只是一个摆设,但是,她好歹是国母,她的死会引起轩然大波。
赵绍牧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投入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材,日日夜夜在庙里为太后祈福,博得善名不说,太傅还特意写稿来大吹特吹,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孝子哦,能文能武,乃大善也。
他不仅借势打了一波宣传,还亲自请国丈与稚儿进宫,敢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还看是教训不够。
他当着曹氏的面,直接斩杀了曹氏的兄长,将头颅搁在太后的床前,低喃道:“太后,国丈替您先去探路了,可是,光有他一个人不够啊,您说呢?”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年幼的稚儿,曹氏仿佛看穿他的意图,赶忙道:“不。”
男人反手砍下稚儿的手臂,鲜血溅上他的脸庞,他依然毫无所觉。
“母后,您看,这样又有手又有脚了,您大胆得去吧,我会让曹氏全族为您陪葬,不会让您路上寂寞的。”赵绍牧笑了,脸上的笑容干净无暇,宛如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