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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可顾不上那么多,见人就砍。
小姑娘在旁边低声啜泣了,紧紧抱着破碎的衣衫。
弟弟虽能,但是,人家人多啊,有人绕到弟弟的身后,哐当的一声,重重的砸向他的后脑勺,人倒在血泊中。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发出锐利的尖叫声。
弟弟随后被送去医院,然而,抢救无效死亡。
这件事对池家打击很大,得到消息池远匆匆赶往医院,小姑娘的神都快恍惚了,见到他来,才紧紧的攥住他的手,泣不成声,他赶忙在旁宽慰着,把这件事捂得严实,生怕被母亲知道。
池远迅速报了警,决定拿起法律的武器,为自己的家人讨回公道。
小姑娘是当事人,虽然心中羞耻不已,但是,为了能够给弟弟讨回公道,主动的积极配合。
池远深信着法律会给予他们一家一个公道。
然而,这次打人的是厅长的小儿子,要知道厅长生了四个女儿,才生着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得很,如今,出事了就更不用说了。
那是他们家的独苗苗啊,说什么都要救的啊,哪怕是散尽家财!
那时候的池远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125章
这位厅长姓许,毕竟是独子,他对孩子期望甚高,平日里唠叨不少,但是,碍于工作繁忙的关系,腾不出手来管教幼子,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给小孩一大笔一大笔的零花钱。
然而,有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小孩对未知的领域,总是充满着好奇心,揣着钱便去下吧喝酒,这一来二去,不就混上了吗?
老大哥一看他穿着的质地那么的讲究,平时出手又是那么的阔绰,想来是肥羊了,便找了几个小弟,躲在酒吧门口,等他一出来,就拿着铁棍堵着他。
许乐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拔腿就跑,就跟兔子似的。
拿着铁棍的小弟就在他身后穷追猛打,老大哥见着火候差不多了,才带着小弟们姗姗来迟,以救世主的姿态“救”了他。
老大哥是个聪明人,如何拴住一只肥羊?当然是想方设法的把他圈在自己的羊圈里,让他安安分分的当着家畜,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出来混的人,弯弯绕绕多了去了,今天我小弟结婚,后来,我老母生病,大家都是兄弟借点钱给老哥应急啊。
许乐湛的零花钱再多,也经不起他们这样的压榨,很快就穷了。
这一帮人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抽烟抽得都是芙蓉王,那些杂牌烟都看不上眼。
他们平时也不干什么,聚在一起吹牛打屁,没钱花了就找人“借一借”。
他们人多势众啊,被逮着的人,多数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花钱买平安,把钱交了。
这也养肥了这帮人的胃口,反正等警察赶到时,他们早就溜个没影了,真的出什么事,就跑到乡下去避两天风头,等风头过了,就好说了。
反正打人的是“大家”,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只要不死,能怎么样?顶多就赔一点医药。
他们没有钱不要紧,许乐湛有就好啦。
池远一直在等消息,弟弟的事,家里没有人告诉母亲,她神不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可是你不说,她不见就不知道,她只是神有问题,不带代表智力有问题。
家里三个娃,一下子变成两家了,她怎么数都少了一个,整日抓着池远,问弟弟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家吃饭呀?
池远一面忙着工作,一面忙着给弟弟下葬,回答起来支支吾吾的,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
他不禁期盼起这个案件快点解决,给弟弟一个公道。
他在忙碌的时候,许厅长也在忙碌,上下送礼,能走的关系都走个遍,豁出老脸苦苦的哀求着。
许乐湛上面还有四位姐姐呢,姐姐们嫁的不错,哪怕知道他干出如此混账的事,但是,那是亲弟弟啊,不能不捞啊!
这样一来,不只是许厅长在发力,几位女婿也帮着他去疏通关系,修改卷宗,改口供,改证词。
这件事快就被压了下来,姐夫是个明白人,跟台长那边打了招呼,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当地新闻不可能不做报道的,可是怎么报道?怎么写,那你就得小心了。
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大家都是明白人,为了追求真相,死命的发掘?你以为是谁给你发工资?谁给你的胆子去发掘真相?
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瞒而不报吧?
于是乎,出来的报道是这样的。
#震惊!名校少女竟然是巷尾卖x女#
#震惊!巷尾血案,原因竟是嫖资不足。#
报道一出来,之前宽慰着妹妹的同学、老师,马上变了脸色,疏远的同时,风言风语也出来了。
看到报纸的妹妹,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抱着报纸哭着跑了回来,不敢回家,只好蹲在池远打工的酒店前面,等着他下班。
看到报纸,池远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要去跟对方理论,凭什么张口造谣啊!
妹妹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安慰道:“没有关系的,我没有关系的,法律一定会制裁坏人的。”
那一双含泪的双眸,仿佛照进了他的内心,满腔的怒火在刹那间被人浇熄,他轻轻的擦拭着妹妹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法律一定会制裁坏人的。
殊不知,法律就跟历史一样,都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那些罪恶都尘封在被粉饰过的历史里,抖掉上面的灰尘,那发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那一年,他失去了三个亲人。
他的弟弟被人一棍子敲死;他的妹妹被判参与卖x活动,考虑到她是未成年人,监在少年劳改所,妹妹接受不了这个审判,入狱不久,便在狱中自杀;他的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彻彻底底的疯癫了,发病的时候,无人看管,冲进入马路里,碰死了。
他是家里最没有出息的人,他却活到了最后的人。
池远猛然攥紧手中的月亮,再次摊开手掌,月亮始终在他的掌心,但是,他的手中却是空空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证据,一直想要翻案,可是,当年最主要的两个证人,已经死亡了,他手上掌握的证据,不足以为家人翻案。
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许家,使着不大不小的绊子,虽然让对方升迁无望,但是,凭他的力量,想要扳倒一个厅长级别的干部,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温尘的脸。
那个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有良好的出身,受过高等的教育。
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