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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气呼呼地张口咬住了萧月白的一截指节,才以舌尖将那拈在萧月白指尖的椰汁千层糕卷了过来。
萧月白心口尽是甜意,任凭颜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凝视着颜端丽雅致的眉眼,得寸进尺地道:“殿下,还要再用一块椰汁千层糕么?”
颜原先只是轻轻地以齿列扣住了萧月白的指节,闻言,索性重重地咬了下去,利落地在萧月白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上各留下了半圈齿痕,这才张口将手指松开了去。
萧月白垂眼望着指上的咬痕,心生欢喜,不知是何时,在自己的纵容下,颜养成了爱咬自己手指的习惯,宛若张牙舞爪的幼兽,却一点杀伤力也无。
次日,时近午时,太子颜搂着自己近来宠爱的美妾还未醒来。
倏地,有一内侍叩门道:“太子殿下,周……”
颜昨日在美妾身子里头泄了足足四回,尚且沉在温柔乡中,听得有人打扰,登时生了怒气:“退下,本宫被颜那混账下了毒,身子还未痊愈,谁都不见。”
那美妾被颜之言惊醒了,娇滴滴地道:“殿下何故要动怒?弄得妾身好生害怕。”
颜的面色即刻软了下来,在其耳侧吹了口气道:“可还想要么?”
美妾将头埋到颜胸口,羞怯地道:“妾身……妾身……”
美妾还未说罢,却有一把声音不合时宜地乍响:“太子殿下,微臣周惬求见。”
顿时,颜情/欲尽褪,一把将美妾推了开去,美妾毫无防备,被颜推得下了床榻,一面连声呼痛,一面拿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颜。
颜无暇理会美妾的勾引,只低声命令道:“你躲到床底下去,勿要发出半点声响来。”
美妾见颜变了脸,只得乖乖地爬到了床底下,她身上只着一件透肉的薄纱,别无他物,极是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萧美人要阿应允的那件事就是等你坐上帝位了,让我当皇后罢。
第40章起其三十六
颜一面从地上捡起一件亵衣穿了妥当,一面接连不断地轻咳着:“周大人……周大人你怎地来了?”
周惬候在门外,歉然地道:“微臣愚钝,足足查了四日,这案子却还未水落石出。微臣又听闻太子殿下终日卧病在床,心生不安,遂前来看望太子殿下。”
颜嗓音沙哑地道:“多谢周大人关切,周大人勿用不安,本宫深信周大人之能,周大人不日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周惬恭声道:“敢问微臣可否面见殿下?”
颜又是一连串的咳嗽,仿若要将五脏六腑尽数咳出来似的,好容易才吐出字句来:“本宫病弱,暂不见外人,周大人请回罢。”
周惬压低声音道:“其实微臣有一事须得向太子殿下禀报,还望太子殿下赐见。”
“好罢。”颜回道,“周大人请进。”
周惬推门而入,又小心地将门合上。
他抬眼望去,颜正歪在床榻上,身体蜷缩,面颊苍白,唇角沾着一点残血,床榻不远处丢着几团沾了血的白色锦帕。
颜勉力坐起身来,望向周惬,捂住嘴唇,闷声道:“本宫起不得身,便不相迎了,还请周大人勿要见怪。”
周惬朝颜行过礼,方道:“太子殿下客气了。”
周惬不紧不缓地行至颜面前,询问道:“殿下可知拂雨殿中有俩个内侍因患了恶疾半月前被逐出了宫去?”
颜猛烈地咳嗽了一声,便有细小的血珠子从他指缝间淌落下来,有几滴跌落在他雪白的亵衣上,看起来甚是扎眼,他取了张锦帕仔细地将手指擦了,才虚弱地道:“拂雨殿之事本宫怎地会知晓?”
“那俩个内侍十分之古怪,微臣昨日寻到那俩人,那俩人坚称自己患的是麻风之症,但按宫中的规矩,若是麻风之症哪里会逐出宫去,理应关在一处令他们自生自灭,或者索性杀了,以传染了旁人才是。”周惬沉吟道,“是以,微臣便断定俩人并未患过麻风之症,俩人出宫怕是别有所图。”
颜随手将那沾了血的锦帕一丢,道:“周大人说了这许多,莫非那俩个内侍与本宫被害有干系?拂雨殿的内侍……毒害本宫之人果真是二皇弟么?”
周惬不答,续道:“俩人却是咬死了自己是因麻风之症被逐出了宫去的,微臣命人在俩人身上泼了一盆子水,俩人面上的麻子果然都褪了去,但事已至此,俩人居然仍是不愿说出出宫的真正原由,微臣审了半日,不心中急躁,遂将这俩人打了二十大板,未料想……”
颜急声道:“那俩人如何了?”
“未料想,那俩人这般经不起板子,二十大板下去,竟然断了气。”周惬无奈地道,“微臣已查到二殿下为安抚刘垣的父母,派拂雨殿侍送了他们一万两纹银,且殿下所中的‘九杀’亦是拂雨殿内侍从一不起眼的药铺买下的。但微臣昨日带着刘垣的父母以及药铺掌柜、伙计去了拂雨殿指认,他们却无一见过拂雨殿中八个内侍……被微臣打死的那俩个内侍极有可能便是安抚刘垣父母、买下‘九杀’之人……”
周惬说着,双膝一软,直要跪倒在地向颜告罪。
颜听得于承源以及曹渠被周惬打死了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见周惬直要跪下去,生怕周惬发现了藏在床榻底下的美妾。
他本该卧病在床,床榻底下倘若藏了一个半裸的美妾,如何说得清?
故而,颜伸手一把扣住周惬的小臂道:“周大人无须如此。”
周惬顺势直起了身,肃然道:“此案二殿下颜嫌疑重大,但只王姝一人指证她见过二殿下与刘垣密会,她也不曾亲眼见到刘垣向殿下投毒,且刘垣又已身死,而今,证据不足,要治二殿下的罪怕是不易。”
颜思索半晌道:“那刘垣可有留下一字半语?”
“多谢殿下提点,微臣即刻便命人将刘垣的住处搜上一番。”周惬行了礼道,“殿下,微臣告辞。”
说罢,周惬抬脚便走。
颜盯着周惬的背影,又咳嗽了几声,一颗心终是安稳地放了下去,正寻思着要如何再为颜造些罪证,却闻得床下一声尖叫声乍响。
这尖叫声虽不过一瞬,便止住了,但却使得周惬的脚步一滞。
周惬将袖中沾了血的锦帕藏好了些,急急地回过身来,道:“殿下,你方才可有听闻一声女子的尖叫?”
颜勉作镇定地道:“不曾听闻,周大人怕是听岔了罢。”
“听岔了么?”周惬自言自语地回过身去,又觉不妥,便走到了颜床榻边道,“这尖叫声好似是从床榻底下传来的。”
颜生怕周惬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