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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但见骆颍面露关切,遂回道:“传膳罢。”
骆颍命御膳房送上了膳食来,特意嘱咐定然不要忘了那椰汁千层糕,他记得昨日颜用罢晚膳后,又亲手拿了一碟子的椰汁千层糕回了寝宫去。
待膳食全数在颜面前摆开来,颜果真在诸多膳食中,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用了起来。
颜堪堪咬下一口椰汁千层糕,昨日淫靡的春梦便猝然涌上了心头,昨日萧月白以唇舌将一口椰汁千层糕渡到他口中,他又就着萧月白的指尖用了一只椰汁千层糕,用尽后,他更是主动向萧月白求欢。
他从未经过人事,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大胆,但面对萧月白,他便想与萧月白亲近些,再亲近些,纵然他不知萧月白喜欢的是他,亦或是他的皇位。
颜用罢一只椰汁千层糕,昨日春梦的细节已全数过了一遍,所有细节都被放大了,在他脑中盘旋不去。
他将绮思往下压了压,但喜怒难辨的面容到底还是不禁泛起了些许红晕。
他镇定地将膳食一一尝了一番,又饮了一盏庐山雨雾,方命骆颍撤去膳食。
他回了寝宫,在沐浴间,自渎了一回,勉强泄去了欲念,才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倚在窗前。
今日是十四,天上的月已近正圆,明日这月会更为圆满些,倘若昨日那不知来历的沈已墨所言非虚,那明日……明日,他与萧月白便能重活一回。
颜盯着跌落在掌心的一线月光,暗下决心:待我再见萧月白,我定要与他表白心迹,如若萧月白喜欢的是皇位,我须得努力强过他,使得他只能日日困在我身侧,奉承我,取悦我,讨好我,算计我,以求皇位;如若萧月白喜欢的是我,我便将他娶回宫中,封作皇后,日日与他欢好。
思及此,颜满足地低笑一声,上了床榻,一手抱着盛有萧月白骨灰的玉枕,一手抱着那身火红的嫁衣,睡了过去。
他再次陷入了梦境,这梦并非如昨日一般的春梦,却是萧月白如何向他表白,如何追求他的一个万分甜腻的梦。
次日,月上中天,颜坐在桌案前,慢条斯理地饮着一盏庐山云雾,用着一碟子椰汁千层糕,满室生香,茶香与椰香缠在一处,弥漫开去,染得不远处的嫁衣与那玉枕都生了香气。
突地,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颜紧张地仰首望去,来人果真是沈已墨,只那沈已墨身侧不知为何还伴着一玄衣男子。
沈已墨今日穿了一身姜黄色的衣衫,一行至颜面前,也不出声,倒是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吃了起来。
待这椰汁千层糕全数落入口中,他才含含糊糊地朝那玄衣男子道:“宫中的吃食确是较民间的吃食要好上一些。”
那玄衣男子面容冷峻,只略略颔首,并不出言。
沈已墨指了指玄衣男子,朝颜含笑道:“颜公子,这是我夫君,姓季,唤作季琢,逆转生死之术颇为凶险,须得有他相助方能顺利进行。”
颜既已觉察到自己对萧月白的心思,自是不会认为沈已墨称一男子为他夫君有何不妥,反是心生羡慕:“那便劳烦沈公子与季公子了。”
沈已墨正色道:“烦请颜公子躺到床榻之上,再褪去上衣。”
颜依言而行,低首亲吻了下那只冰凉的玉枕,便躺下身来,对沈、季俩人道:“开始罢。”
沈已墨与季琢对视一眼,面色肃然地走到颜面前,食指轻轻地划过颜光裸的心口。
沈已墨动作轻柔,犹如抚过柔嫩的花瓣似的,但于颜而言,却如同被一把钝滞的匕首扎进了心口,疼得他霎时便出了一身冷汗。
颜咬紧了唇瓣,不发一言,只右手揪住了那火红色的嫁衣,登时,他手上的血管全数暴起,指节生白。
沈已墨的食指又是一动,随即便有嫣红的心头血从颜心口窜了出来,浮在半空,围绕着颜盘旋不去。
下一瞬,沈已墨已然破开了颜的心脏,那暗红色的心脏尚且跳动着,脉络分明。
颜面上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但他全身上下的肌肤却尽数疼得打起颤来,他的唇瓣已被他咬得破了口子,有扎眼的鲜血簌簌而下,衬得他的面色愈加煞白,他的右手手指全然嵌入了嫁衣之中,锦帛撕裂之声乍然响起,分外刺耳,于他,却是半点都听不见,他的左手则挣扎着将那玉枕抓在了手中。
不多时,由于抓得实在太紧了些,颜的指尖竟齐齐破开,鲜血横流,须臾之后,那五根雪白的指骨赫然从皮肉之中展露了出来。
沈已墨心生不忍,下意识地侧首去看季琢。
季琢轻轻地拍了拍沈已墨的背脊,提醒道:“阿墨,勿要功亏一篑。”
沈已墨叹息一声,食指又利落地往心脏里头进了些,骤然间,无数的鲜血飞窜了出来,与浮在半空的血珠子混在一处,同时那暗红色的脏器再无一分血色,只执拗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疼到极致,颜已觉察不到疼痛,立在他面前的沈已墨与季琢都恍若消失了去。
远远地有一人缓步而来,向着他唤道:“陛下。”
“萧月白……”
一时间,白光大盛,直如白昼。
季琢回真力,将沈已墨揽在怀中,柔声道:“阿墨,我们回去罢。”
沈已墨乖顺地伏在季琢怀中,低低地道:“颜公子因终日思念萧公子,渐渐地将无心于政事,五年后,国破,无数无辜百姓丧命于敌军之手,血流成河,有幸存活者,为求活命,自相残杀,数以万计无自保能力的幼子、女子将被充作吃食……而今你我为他与萧公子逆天改命,不知将会如何?”
季琢紧了紧揽住沈已墨腰身的手,又低首吻住沈已墨的额角,衣袂一动,这偌大的寝宫之中,便只余下颜温热的尸身。
颜堪堪睁开双目,直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突地,后脑勺又是一疼,紧接着,便有粘腻的血液蜿蜒着淌进了他的衣衫。
映入他眼帘的是他的生母韩贵妃,韩贵妃的模样较他前日所见年轻了一些,他动了动嘴唇,顾不得疼痛,方要问萧月白在何处,尚未吐出一字,却是即刻昏厥了过去。
韩贵妃随手将一只花瓶丢弃在地,闻得清脆的碎裂之声后,她用力地踢了一脚颜,恨恨地道:“孽子,装甚么装,你还道你昏过去了,我便教训不得你了?”
话音还未落地,便有鲜血在颜身下四散了开去,将颜一身浅色的衣衫染作猩红。
见状,韩贵妃一惊,命人传了御医来,而后,却是心梳妆打扮了一番,施施然地出门与赵皇后一道游赏花园去了。
颜昏睡了整整三日,方才转醒,这三日间,韩贵妃未曾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