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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满十五岁了,怎地连衣衫都穿不好?”
外衫微敞,颜直觉得心口的脏器跳得厉害,几乎要破开皮肉,窜跳出来,他张了张口,不敢说话,亦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在原地,任由萧月白动作。
萧月白的手指灼热难当,透过中衣与亵衣柔软的缎子,一路从他的腰身烫到脏器乱窜的心口,催得他一身皮、肉、骨好似滚在热锅中,被架在高火之上熬着,不多时,便将那一身的骨头熬化了去。
他身若无骨,一时站立不得,猝然跌在萧月白身上,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萧月白仔细地系上他外衫的系带,又上了腰封,而后却是将他推开了些,细细地整理着他的衣襟。
待自己的衣襟被整理妥当了,颜才回过神来,垂首望着那系带,不由羞得面颊生红,心底莫名的悸动却是愈演愈烈,他望住萧月白,认认真真地道:“我手脚笨拙,便劳烦先生日日为我穿衣可好?”
“日日为殿下穿衣?”萧月白抿唇一笑,一双挑花眼中含着袅袅雾气,眼尾微挑,“日日为殿下穿衣的应当是殿下的近侍……”
他停顿了下,挑花眼中雾气散尽,转而火光灼灼地望住颜,继续道:“亦或是殿下的妻子,如何轮得到我?”
颜一把抱住萧月白的腰身,面颊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认认真真地道:“那我便不要近侍,亦不要娶妻,只先生一人相伴即可。”
只我一人?
萧月白心中叹息道:阿,你可知自己许下了一个甚为重要的承诺?你又可知这承诺于我意味着甚么?
见萧月白不答,且面色有异,颜微微踮起脚尖,一口咬住萧月白的左颊,闷声道:“先生须得应下我,不然我便不放了先生。”
颜说罢,将萧月白抱得更紧了些,好似要将那段腰身生生折断了去。
萧月白垂下眼去,见颜这副赖皮模样,笑逐颜开地道:“现下你的近侍只骆颍一人,你可勿要同他说,你不要他做近侍了,得他伤心,至于妻子,你既承诺于我,倘若你改日要娶妻生子,我定要将你的婚事搅黄了去。”
之前,萧月白曾许诺过颜不娶妻,一生做颜的先生,而今颜又信誓旦旦地承诺他不娶妻。
他知晓自己初见颜,便对颜情根深种,早已容不得旁人,无论男女,纵然有妖童媛女勾引于他,他亦能淡然处之;而颜却是不同,颜尚且年幼,不通情爱,他甚至不知颜是否会对男子产生情爱,又或者颜爱的只会是女子。
颜现下这般依赖他,不过是因为无人可信罢了,待使得他情窦初开的女子出现,许颜便会将他视若敝履。
萧月白心下思绪万千,心脏不由发起疼来,他又觉腰身被箍得生疼,便抬起手来欲要将颜推开了去。
颜见状,蹭了蹭萧月白右边的心口,肃然道:“我既说了不娶妻,便不娶妻,定然不会食言,决计不会有婚事可让先生去搅黄。”
颜这一蹭,偏巧蹭到了那片红肿的肌肤,绮念顿生,萧月白使了些气力推开颜,凝了凝神,努力镇定语气:“殿下且先去府邸罢,今日是殿下十五的生辰,宫里定会为殿下举办宴会,纵使没有宴会,亦会送来贺礼,我忽觉身子有些不适,想再躺一会儿。”
颜将萧月白端详了一番,因萧月白面上通红,滚烫的气息又泛着浊气,故而,便乖巧地道:“那先生好好歇息罢。”
话音落地,颜望了眼萧月白,便推门而出,他又将门合严实了,才下得楼去。
待颜走后,萧月白将门栓栓上,便踉跄着走到桌案前,颤着手倒了杯茶水,送入口中,这茶水已然冷透了,他足足将一壶茶水饮尽了,才将一身的绮念压下。
他重重地输出一口气,未颜起疑,并未换衣衫,只要了水来,将身上的湿意擦去,便躺在床榻上歇息。
这床榻上俱是颜身上伽楠木的香气,他不敢再躺,起身去桌案旁坐了。
他适才同颜谎称身子不适,未露陷,又过了一个时辰,才下了楼去。
甫一下楼,他便闻得陆子昭道:“公子,你身子如何了?”
“无事。”萧月白摆摆手,心中暗道:不过是被颜无心的举止勾得起了绮念罢了。
陆子昭凑到萧月白耳侧,低声禀告道:“方才,陛下与韩贵妃派人送了贺礼来。”
第53章承其五
外头细雨绵密,萧月白接过陆子昭递来的油纸伞,撑了伞同陆子昭一道回了府邸,远远地便闻得一阵女子的娇笑,再近一些,却见颜被两个女子围着,这两个女子一人穿红衣,一人穿黄衣,相貌皆是上佳,红衣女子艳丽些,黄衣女子娇俏些,颜被美人围着,面上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紧紧地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待萧月白进了府邸,骆颍上前禀报道:“这两个女子乃是文大人送来为殿下庆生的贺礼。”
这文大人官拜礼部员外郎,从五品,不通文墨,不晓政事,全然是靠着投上级所好晋升的。
而今这文大人择选了两个相貌上佳,身段妖娆的女子来,便是笃定了颜定然会将俩人作侍妾,许待颜封王那日,其中之一会有幸成为王妃。
颜堪堪十五,却已到了会被送上美色的年纪了。
萧月白心下微恼,却也不作声,朝着颜行过礼之后,从骆颍手中接过礼单,便转身去点旁的贺礼了。
颜无封号,便出宫建府,原本不是甚么荣耀之事,但因韩贵妃与韩婕妤圣眷正隆,众人想来也琢磨不透文帝的意思,故而这贺礼中虽有一些稀罕物,但大抵都是些金银、珠宝、字画之类,文帝与韩贵妃的贺礼亦是金银之物,不过多添了几匹绸缎。
绸缎倒是名贵的绸缎,萧月白正思索着改日应当请一老师傅来为颜新做几身衣衫,却听一把甚为平淡的嗓音响起:“先生。”
萧月白回过身去,恭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颜扫过两名女子,面无表情地道:“劳先生来考一考这两名女子的才学,没有才学的女子我决计是不的。”
红衣女子以及黄衣女子不过文大人府中的歌姬,闻言俱是一惊,那萧月白依言行至俩人面前,笑道:“敢问两位姑娘可能断文识字?”
萧月白生得丽,一双桃花眼此时并无丽色,只水汽蒙蒙的,好似将一城的烟雨尽数入了眼中,一身青衫为他平添了些书卷气,他与两个女子站在一处,轻易地便将她们比进了尘埃里去。
颜适才乍见萧月白,便觉周身人、物全无,只余下萧月白一身青衫,一把油纸伞,破开雨水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他心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