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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松开萧月白的唇瓣,转而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
萧月白窥见颜生红的面颊,戏谑道:“阿,这便是你要的奖赏么?”
颜知晓萧月白在戏弄自己,无暇回应,仍是伏在萧月白怀中,待气息平缓,才瘪了瘪嘴:“先生,你又欺负我。”
萧月白莞尔笑道:“阿,分明是你在欺负我才是。”
萧月白眼下墨发散落,锁骨处附着两排齿痕,唇角在颜胡乱的亲吻之下被咬破了口子,确实是一副被好生欺负了一番的模样。
“哼,我就欺负你,欺负你。”颜闻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复又张口咬上了萧月白的锁骨,咬了数下,待要将萧月白再亲吻一遍,却乍见萧月白的唇角竟簌簌地落下了血珠子来。
他心中一紧,将那血珠子舔舐干净了,唇舌间霎时满是血腥味。
他又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方歉然地道:“先生,我不欺负你了。”
说罢,他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疾步到桌案旁,取来备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萧月白适才受伤的咽喉,与被他咬伤的唇角头上。
颜手势轻柔,不如何疼,但萧月白却故意低低地痛吟了两声,惹得颜目中湿意更甚,急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很疼么?”
萧月白本想再戏弄颜一番,只一见颜双目湿润,好似要落泪了,顿觉心疼不已,遂只得作罢:“不疼,只是这伤药有些凉了。”
待颜帮萧月白上完药,萧月白在一旁的一张软塌上坐了,又柔声道:“阿,你且将你做好的算题取来。”
颜乖巧地将算题取了来,又双手奉予萧月白,恭恭敬敬地道:“劳烦先生批阅。”
萧月白接过颜递来的算题,一一扫过,略作思索,才将算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头。
这些算题本就是萧月白故意为之,一题都未教过,颜聪颖,不过错了一题。
颜见萧月白已然将算题放下了,却不言语,还道自己错得离谱,将萧月白气着了,便将右手手掌在萧月白面前摊了开来,道:“我若是做错了,先生尽可以罚我,只望先生勿要动气。”
萧月白见状,指出颜做错的那题,又轻轻地拍了下颜柔嫩的掌心,笑道:“阿,你错了一题,我便打你一下掌心,待用了午膳,你且将这题更正了,若是更正不了,我须得再打一下你的掌心,而旁的惩罚么……”
萧月白停顿了下,以指尖将颜的下颌挑起,勾唇笑道:“便罚你以骨里红梅为我束发罢。”
“好罢。”颜将适才亲吻间不慎跌落在地的骨里红梅拾起,仔细地拂过,而后生涩地以指为梳将萧月白过腰的墨发拢在一处,盘作发髻,方将骨里红梅簪在其中。
颜这发束得粗糙,萧月白却浑不在意,站起身来,牵过颜的手,柔声道:“阿,我们去用膳罢。”
颜手指尖还残留着从萧月白墨发上沾来的微凉,现下被萧月白一握,微凉便褪了干净,反是滚烫起来。
俩人牵着手,走出书房之时,颜挣了下,萧月白以为颜怕被旁人瞧见了去,便松开了手去,未料想,颜的手指竟钻入了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颜所点的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以及羊肉白萝卜水饺都不是甚么功夫的菜色,故而,待俩人一到饭厅,便闻得骆颍道:“殿下,菜已备妥了,可要上菜么?”
颜松开萧月白的手,在圆桌前坐了,欢欢喜喜地道:“上菜罢。”
骆颍窥见萧月白与颜十指相扣,暗自奇道:殿下怎地这样爱黏着萧先生?
他起思绪,出了饭厅,去唤厨娘上菜了。
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以及羊肉白萝卜水饺陆陆续续送上来了,厨娘又添了一碟子黄金糕与素炒卷心菜,本就算不得大的桌子满满地摆了一桌。
萧月白支着下颌,笑吟吟地道:“阿,你要这许多吃食作甚么?怕是用不完罢?”
骆颍传了膳,便处理旁的杂事去了,现下饭厅只颜、萧月白俩人。
故而颜也不矜持,执起竹箸大快朵颐起来,不过须臾,每一道菜皆少了一小块。
萧月白却不是嗜食之人,他一面望着颜,一面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口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能从颜大快朵颐的模样中得知吃食的美味。
颜一连啃了五个酥炸猪肉丸子,又用了一大碗西湖牛肉羹,这才得空去看萧月白,却隐约听闻萧月白道:“秀色可餐。”
他略略生了羞怯,以沾了油腻的手指扣住萧月白的手腕子,道:“先生才当真是秀色可餐。”
萧月白用另一只手取了一块黄金糕送到颜唇边,待颜张口咬了,方好整以暇地道:“既然我秀色可餐,那阿你以后便就着我的秀色用粗茶淡饭可好?”
听得此言,颜一口黄金糕险些噎在喉咙,好容易咽了下去,才以湿漉漉的双目凝望着萧月白道:“纵然先生秀色可餐,我亦须美食果腹。”
颜说罢,心头猝然浮起些许忧虑来,遂凑到萧月白耳边,压低声音道:“府中银两可是吃紧?”
“宫中所拨之银两勉强能维持用度,但我私下还有些营生,阿你无须担忧。”萧月白含笑道,“我适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勿要当真。”
“银两当真足够?”颜望住萧月白,又将萧月白指尖余下的黄金糕入腹中。
颜之前怕府中银两短缺,不敢要厨娘作甚么荤菜,因今日萧月白要他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才要了四个荤菜。
萧月白颔首道:“当真足够了。”
颜松开萧月白的手腕子,欢快地吞下一只羊肉白萝卜水饺,又舔了舔唇瓣:“那我今后便可以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了。”
萧月白闻言,一手探到颜小腹,颜顿觉小腹莫名生起了热意,片刻后,又听得萧月白笑道:“阿,你日日赖床,不会刀枪棍棒,又不事耕作,终日坐在书桌前,倘若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怕是得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
萧月白所提及的盛大人,官不过六品,但因他身材肥胖,曾使得拉马车的马驹还未出一里地,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闻名于京城。
萧月白揉捏了下颜的小腹,沉声道:“阿,你好似当真有些胖了。”
“胖了?”颜苦着脸道,“那我明日起便食素罢,若是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我怕先生会嫌弃我。”
“我怎地会嫌弃你?”萧月白心下暗笑,用罢一碗西湖牛肉羹,才坦诚道,“阿,你并未发胖,适才是我为了欺负你,才拿盛大人来吓唬你的。”
颜瞪了萧月白一眼,气愤地将一碟子酥炸猪肉丸子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