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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与颜尚在宫中,一日,俩人对弈之时,定下了赌注,倘若萧月白输了便要由他去御膳房偷一碟子椰汁千层糕与颜吃,而倘若颜输了,便要在坐上帝位之时,应允萧月白一件事,萧月白虽然赢了颜,却因过于纵容颜,待双足痊愈,仍是去御膳房偷了一碟子椰汁千层糕来。
萧月白轻点了下颜秀气的鼻尖,轻笑道:“我已想好了,只现下不告诉你。”
“好罢。”颜略生委屈地道,“不说便不说罢。”
萧月白又戳了下颜稍显圆润的面颊,哄道:“我待会儿买桂花板栗糕与你可好?”
“桂花板栗糕?”颜以黝黑的瞳仁水光盈盈地望住萧月白,又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我还要糖炒栗子。”
萧月白无奈地道:“阿,若是府内当真有一日银两吃紧了,定是被你花在吃食上的银两太多了。”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先生给我买糖炒栗子。”颜指了指路边院子里头的一丛藏于皑皑白雪之中的腊梅花道,“先生给我买糖炒栗子,我就折一枝腊梅花赠予先生。”
颜说罢,径直去折了腊梅花,只这腊梅花堪堪折下,便有一只毛色乌黑发亮,体型壮硕的看门犬狂吠着冲了出来。
颜见状,拔腿便跑,这看门犬追着颜出了百余步,好容易才被主人唤了回来。
萧月白匆匆向主人致了歉,才疾步追上颜。
颜喘着粗气,面颊生红,将那只腊梅递予萧月白,又眼巴巴地望住萧月白道:“先生,你可得记得买糖炒栗子予我吃。”
第71章一更承其二十三
萧月白接过那枝金黄色的腊梅,又抬手抚上颜的面颊,关切道:“阿,你还好么?”
颜蹭了蹭萧月白温热的掌心,双目湿漉漉地望着萧月白,可怜兮兮地道:“先生,我最怕狗了。”
萧月白一面轻拍着颜被吓得细细地打着颤的背脊,一面柔声道:“不怕了,那狗已被关进去了。”
“我从来不曾被狗追赶过,我适才还以为我要被他咬死了。”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忽地,闻得萧月白肃然道:“殿下,我不许你再提及‘死’这个字。”
“我知晓了,必定不会再提。”颜听萧月白唤他殿下,便知萧月白动了气,满口应了,后又撒娇道,“我方才差点被狗咬了,先生应当安慰我才是。”
萧月白回轻拍着颜背脊的手,问道:“你要我如何安慰你?”
颜黝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道:“先生再买一只烤鸡与我吃可好?”
萧月白从眼前颜的神情便知他方才确实被那看门犬吓到了,但只是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些微惊吓,而非对犬本身怀有惧意,现下早已缓了过来。
萧月白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由取笑道:“谁让你要偷折别人家的腊梅,许那狗误以为你要进屋行窃,幸好师将军的住处倒是未曾养狗,不然你已经被追过俩遭了。”
颜闻言,瞪了萧月白一眼,又毫不客气地将萧月白覆在他面颊的手指张口咬了,才哼了一声道:“先生,我分明是想要折一枝腊梅与你,才无辜被狗追赶的,你为何还要取笑我?”
“你分明是为了你那糖炒栗子,哪里是为了折一枝腊梅与我。”萧月白毫不犹豫地将颜戳穿了,下一霎,他的指尖又是一疼,紧接着,却有一片湿热熨帖了上来。
颜舔舐着萧月白指尖上头的牙印子,讨好地道:“先生之前簪着那支骨里红梅便好看得如同谪仙一般,故而我想看看先生簪腊梅的模样,不过即使还未得见,我觉着那模样定然也好看得紧,风光霁月、兰枝玉树、面若冠玉等词俱是俗烂,哪里衬得上先生半点风华。”
萧月白却是被颜逗笑了,他垂眼端详着颜端丽雅致的眉眼,低笑道:“阿,你纵然不夸赞我,我既了你的这枝腊梅,定会买糖炒栗子与你吃。”
听得萧月白允诺要买糖炒栗子与自己吃,颜欢呼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话音落地,颜瞧着尚在自己唇边的萧月白的指尖,以及其上附着的牙印子,一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慌意乱。
萧月白指尖的滋味与萧月白唇上炸响铃的滋味在他唇齿之间混在一处,不觉生出了甜意来,萧月白唇瓣的温软触感更是霎时翻滚了上来。
颜心底猛然叫嚣起来:亲近一些,我想与先生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颜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将萧月白扯到一处角落。
萧月白不知颜意欲何为,任由颜将他逼到墙角,他的后背被迫抵着覆了松软积雪的墙面,与他不过寸许的颜四目相接。
颜踮起脚来,要求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低首吻了下颜的唇瓣,颜尚且不知足,歪着头道:“先生,再吻我一回,像你之前在软榻上吻我的那次一样。”
萧月白会意,破开颜的唇缝,与之唇齿交缠。
萧月白在亲吻间,将手中的那枝腊梅簪在了颜发间,待这个漫长的亲吻结束之后,他抱着面颊滚烫的颜,调笑道:“阿,你簪这腊梅也好看得紧。”
颜的面颊愈加滚烫了,缩在萧月白怀中不肯出来,良久才道:“先生好看。”
说罢,他忽觉浑身不自在,便从萧月白怀中窜了出来,一脚一脚急促地踩在了积雪上头。
是害羞了罢?
萧月白含笑着轻声唤道:“阿,你且将发上的那支腊梅取下来罢,得被旁人瞧见了去,徒然惹人侧目。”
距他十步开外的颜脚步一滞,即刻将那支腊梅取了下来,藏在衣袂之中,却未曾回首看萧月白一眼。
萧月白将颜执着那枝腊梅的指尖的轻颤入眼底,却没一分要追上颜的意思。
颜直觉得面颊好似生了火一般,心脏跳得厉害,仿若下一刻便要生生撞裂皮肉,扑腾出来。
与萧月白唇齿交缠的感觉较上次鲜明许多,上次他因不知还能这般亲吻的缘故,难有些怔忪,这次却是好生体味了一番。
他捂住心口,胡思乱想道:我的心脏从来未曾跳得这般厉害,我莫不是得了甚么重病罢?
他慌乱地走了一段路,见萧月白还未跟上来,不假思索地回过了首去,入眼的却是一片白皑皑的空茫,哪里有萧月白的踪影。
他拼命地往回急奔,这般厚的积雪行走已是艰难,何况是奔跑,不多时,他身子一歪,便要摔倒在地,倏地,旁的一小巷子之中,伸出一只手来,将他一把捉了进去,而后又是勾得他心跳乱序的唇齿交缠。
先生……
待萧月白松开颜,颜仰首凝望着萧月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