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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傅冲淡淡地,看着林原掏出烟来,他决定接着说下去。
“市长,我……想和您认真谈谈。”话起了头,就感觉没那么难了。
“我一直都在认真和你谈……感情,你不知道吗。”林原吹出一口烟,他不想听对面的男生想要说的话,因为他对他想说什么早已心知肚明。他的智商和情商都让他能够敏锐地查觉到傅冲的来意,只是这来意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东西。哪怕自己已经答应了放手,可是……“可是他妈的谁让你又来招我,谁让你在我最想要你的时候来招我……傅冲……这是你自找的!”
他知道这是世界是最不讲道理的无理取闹,是最自私、最道的胡搅蛮缠,可是去他妈的,老子在感情上和谁讲过道理!
“市长!我不想绕什么圈子了,您看,咱们俩都是男的,您早就成家了,我也马上要结婚了,都是身上有责任的男人,我对男的……也没兴趣……之前的事……我想从此以后把它都忘了……我想……咱们以后就是单纯的工作关系……我想以后能对得起自己的老婆孩子……”
这是傅冲的心里话,或许,只有一点他没有说,他对别的男人是没有兴趣,但是对林原,有。
“你说谎傅冲!你觉得这么骗你自己有意思吗?没兴趣?用不用现在证明一下你对我的兴趣?”
林原不想进入他听起来入情入理的那些话里去,是的,那些道理都没有错,可是错的是眼前的你啊,你他妈招了我,还想转身彻底甩个干净,有那样的好事吗?
此时的他把在北京回金山飞机上想到的那些风险、不利的影响全都一股脑扔到了一边儿,那股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非要拿到手里的狠劲儿冲得他眼睛里都是压抑不住的火。
傅冲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再愚蠢不过的错误。从答应阿标开始,到和林原谈这个问题,都错得不可救药。
自己怎么会忘了眼前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强势道、不讲道理的人,一个自私冷酷下手无情的人,他能连强,暴自己的事都干得出来,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自己一定是被他偶尔软弱时的可怜、激情时的温柔和孩子气给蒙蔽了眼睛。一股悔意伴随着羞恼渐渐浮了上来,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说个清楚!
“我……我是他妈的对你能硬,可又能怎么样吧!我马上就结婚了林市长!你还想怎么着,让我暗地里给你做小情儿吗?一边娶媳妇一边还跟你上床?”傅冲感觉自己失去了耐心,虽然两个人的对话不过才刚刚开始,但是和林原之间,他真的没有能力一直心平气和地去交谈了,因为这个男人坚持的就是他自己想要的,没有道理可讲。
“那是你想的,我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让不让你结婚呢,你着个什么急。”林原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他声音不重,说的就像两个哥们儿之间在开着一个轻描淡写的玩笑。
“你!”傅冲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点燃了却憋在那里不响的爆仗一样,一肚子的怒火发不出来,他猛地砸了身边的小餐桌一下,转身两大步从病房里冲了出去,留下身后重重的摔门声。
市*委*书*记顾子野案头的《金山日报》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正是那版“启动城区改造,给金山人民一个崭新的中原水城”的专访。
他刚刚接到了几个电话,都是金山一些老牌开发商打来的。这些金山房地业的老人基本和他都保持着相当不错的联系。很多在他还任分管城建的副市长时,便已经建立了非常磁实的关系。
听说林原弄了一个联合检查组对这些开发企业进行执法检查,并且要求一查五年,顾子野在电话里对几个老相识都是轻描淡写的安慰了一下,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工程质量都不错,又不偷税漏税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表示知道情况了,会了解一下。
坐在老板椅上,顾子野拿起那份报纸,轻轻用手指在上面划着线,似乎对这篇自己的专访非常满意。
片刻之后,他给秘书科打了个电话,通知宣传部部长和外宣口的负责人过来。林市长为金山夺得了环保试点市的称号和国家专项补助资金,这么年轻有为的政府主官,必须得对外加大宣传,好好地捧一捧才行。
林原在傅冲气跑的第二天便回来上班了。城区改造的各项工作千头万绪,他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各部门虽然按照专题会的部署拿出了各自负责的方案,政府办和建委一起做了总穿和汇编,可是他看了几遍,感觉这个方案还是和心目中的想象差得很远。
和几个部门反复讨论了几天,他决定让秘书科下通知再开个专题会,就几个重要环节再讨论磋商一下。秘书科刚好也有个宣传部那边的通知报给他,省电视台预约要专题采访林市长,准备就金山作为全省唯一获得国家环保试点市这一成果作个专题采访片。
林原愣了一下,省台这样的宣传部门主动关心地级市的采访还真不多,大概是全国才五个市中选的结果确实比较有看头吧。他倒是并不喜欢在政治上太过于张扬和高调,不过既然省台已经主动了,也得认真配合才是。
省台来金山的这天倒真是天公作美,一直不放晴的天从早上开始便是艳阳高照。
傅冲和雅娜的婚纱照内景部分已经拍完好几天了,可是天天下雨,外景这部分迟迟没有拍上。头天晚上天气预报一出来,影楼那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明天外景拍摄走起!
金山的年轻人拍婚纱照最喜欢的几处外景一是云岭山,二是清水河水库。现在正是秋色正浓的时候,山上的树木或红或黄,尽显秋意。清水河水库经过近几年的治理也是水清波绿,找好角度入镜后不说是水库,倒也能骗骗不知情的人说是哪里的名湖大河。
上午两个人在云岭山被摄影师指挥得七荤八素,每一个场景的镜头都要拍到一个小时左右,姿势摆到最后几乎石化,到中午休息吃饭时两个人连话都累得说不出来。想到从前看别人婚纱照里那些巧笑倩兮的画面,雅娜现在是知道了原来那都是强行挤出来的笑容。
去往清水河水库的途中,傅冲看着她不停揉着穿了一上午超高的高跟鞋后红肿的脚,细心地替她拧开矿泉瓶盖递给她后,便坐在一边默不做声,想着心事。不知道为什么,从拍婚纱照的那天起,他的心情就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深洞,空空落落,好像丢掉了一个明知不属于自己,却又对自己有着特殊意义的某种东西,却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知道丢的是什么。
摄影师每当在一个景点拍好无数张备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