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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去,齐临肯定会拉着你半天不让你下来,不如你上去和他一起吃。”
严嘉和齐临自从一同旅行归来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博物馆的几个人都看在眼里。但凡她上楼去找齐临,毕竟是许久之后才会下来。
艾晓玉还打趣问严嘉,她是不是跟齐临好上了
虽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但连严嘉自己也觉得和齐临似乎是太亲近了。
当然,她并不排斥这种亲近,相反还有些莫名的欣喜,只是每次见到齐临那懵懵懂懂的模样,又不得不默默翻了白眼,让自己别想多了,得空欢喜一场。
她端着饭菜上楼,推开齐临房间虚掩着的门,眼前的情形,让她吓了一跳。只见齐临光着膀子,在地上打滚,跟中了邪似的,连旁边他的猴子小弟都有点惴惴不敢乱动的模样。
“齐临,你怎么了”严嘉赶忙绕过他将托盘放在桌上。
齐临又滚了半圈,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吸气,反手就要去挠背后:“痒死了,痒死我了”
“哎,你别抓”严嘉蹲,将他的手打开,“小心抓破了发炎。痒的话就说明快好了,在长新皮肤。”
“我知道,可是好痒,我宁愿疼都好过这么痒。”齐临嘟囔叫唤。
严嘉想了想,道:“你吃饭,我帮你用手摁摁。”
齐临点点头,从桌上将饭拿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动。
严嘉在他身后坐下,对着他有些触目惊心的背部,只觉得心头都有些发颤,想必当时是很疼的吧,也不知道那几天,这家伙是怎么熬过来的,也没听他叫唤过。
她试探着在那些疤痕上按了几下,问:“这样有用吗”
齐临嘴里包着一大口饭,含含糊糊点头:“有用,全部地方都要按一按。”
严嘉赶紧道:“屁股就算了。”
齐临嘻嘻笑了笑:“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你又不是没看过。”
“闭嘴,好好吃饭。”
齐临心情不错地扒了几口饭,似乎这才意识到餐盘里多了一碗饭,咦了一声:“严嘉,你还没吃饭”
“我先帮你按一按,你吃完我再吃。”
齐临想了想,将身子稍稍转了转,夹起一块鸡块,往后递过来:“那你给我按背,我喂你吃饭。”
严嘉哭笑不得:“得了,你就老老实实吃吧,等你吃完我再吃。”
“不行,你会饿的。”
“我一点都不饿。”
可她这话刚落音,齐临那筷子已经伸到她嘴边,一副她不吃他就不回去的架势,严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将筷子上的鸡块咬下。
这筷子还是他吃的呢。
齐临见她将自己夹的菜吃掉,喜滋滋地扒了两口饭,又仔细在菜碗里,找出一块最肥美的排骨,往后递给她:“你再吃。”
严嘉笑着一口咬下来,使劲在他背上摁了一把:“你别烦了,快点吃完让我吃。”
齐临嘻嘻笑着,吭哧吭哧使劲趴了几口,将自己那份饭菜吃完。立刻从地上蹦起来:“我吃完了,你吃吧。”
严嘉笑着看他因为不敢挠,只能站着扭来扭去勉强止痒,一面有些心疼又觉得这画面实在好笑。
她拿上碗筷,慢条斯理盘腿坐在地上吃饭,吃了几口方才发觉,自己怎么跟着野人一样,什么时候对坐在地上这么娴熟了
齐临扭了一阵,大喇喇在她面前坐下,坐下后,似乎是觉得距离有点远,又挪动了两下,直到和严嘉只隔了一步之遥面面相对才停下动作,然后好整以暇,睁着一双黑溜溜的严嘉,一动不动看着她。
严嘉如今已经习惯他的亲近举动,对他与自己这么近相对,倒没什么异样,就是被他盯着吃饭,实在是有点古怪,不由得皱眉歪头道:“你看我干什么”
齐临干脆撑着脸,一脸坦荡荡道:“你好看啊”
严嘉一时无言以对,偏偏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单纯无邪,没有一点杂念的样子,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严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猛塞了两口饭,脸上却怎么都止不住有些发热。
齐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语言,会让一个女孩子尴尬,仍旧一动不动看着严嘉。直到她吃完饭放下碗筷,他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撩起那衣袖看了看。
严嘉手上的烧伤,大约是不太严重的缘故,已经完全痊愈,连疤痕都只留下了一点点淡淡的印记,估摸着长一段日子,便会完好如初。
齐临叹了口气:“女孩子留疤可难看了,还好你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严嘉回手,白了他一眼:“你还挺善解人意的嘛”
齐临没听出她的调笑,很得意地嗯了一声,又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那里面装着两根头发,正是当日从墓里取走的那两根。
严嘉正了正色:“你准备把这头发交给哪里的机构检测”
齐临表情难得地严肃认真,看着那头发,沉默片刻,才开口回道:“这几天我想了想,如果把头发交给研究机构,可能就会检测出辰氐人的基因跟我们普通人确实不一样。如果他们只是存在于历史上倒还好,但傅平的存在,说明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跟他一样的辰氐人,那么这个研究,也许就会给那些存在这个世界上与众不同的辰氐人后裔带去灾难。傅平不也是因为不愿被人研究,所以选择自杀的吗”
严嘉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如果还有傅平那样的人存在,他们身体的特殊性,肯定会引来那些科学狂人的兴趣。如果有人想通过对他们的研究,改变普通人的体质,可能真的会是场灾难。因为任何以人体为研究对象并试图改变的科学实验,都是可怕的。说不定那些神秘人也有这种目的。”
齐临看了看她,忽然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严嘉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将那两根头发抽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不出片刻便烧成了灰烬。做完这些,他释然一般拍拍手,转头对严嘉粲然一笑:“我决定不再继续做辰氐人的研究了。反正我也算是实现了我爸的愿意,证明了辰氐人确实存在,也确实与我们不一样。”
严嘉不知为何,竟然有隐隐的欣慰感,原来他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呆子,会周全地考虑。只是欣慰完毕,又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