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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了。
不只是她一人,整个万花谷都沉浸在悲伤愤慨之中,不说别的,高绛婷是在万花谷中惨遭庖手,这下不仅是触怒了七秀坊,更是激怒了整个万花谷,听说就连远在苗疆的五毒教教主原七秀之一的曲云和与高绛婷有着知己身份的千岛湖长歌门门主杨逸飞也大为震怒,康雪烛一得罪就得罪了一串,顿时江湖之上人人喊打,中原武林再无他容身之处,只能仓惶逃入恶人谷苟且偷生。
而在五七万千的追杀行列中,有一人尤为的特别,他长发如瀑身着黑衣,戴着狰狞鬼面,手持朱砂笔来去迅速,去往恶人谷的一路上,他虽极少出现但几乎次次都能准确的追踪到康雪烛的行踪,并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多日追杀之下,饶是轻功大成的康雪烛在他手上也讨不了好,待他顺利逃入西域时已是狼狈不堪,那人见荒漠地势险恶才放下了追杀的念头。
有人说他还在荒漠附近游荡,又有人说他在距离荒漠的千里之外的巴陵看到了他的踪迹,此人之神秘,竟连无所不知的隐元会都不甚了解,看武功套路只能猜测出那人大约是万花谷的弟子,其他是男是女,年龄几许,却是一概不知,只因那人只在晚上出没又喜着黑衣鬼面,便有了‘活阎王’的绰号。
每个被他捉到惩治的人,皆是鱼肉乡里大奸大恶之人,第二日那人就会被废去全身武功又聋又哑的绑在高处公示于众,血淋淋的在皮肉刻下所犯罪行,那些人有时还没撑到天亮就鲜血流尽嗝屁了。
有江湖人说他的手段太过极端毒辣,但又有的人说他公平正直嫉恶如仇,一时间江湖上对‘活阎王’的议论褒贬不一,居然隐隐超过了之前风头正盛的陶黑鸦。
当然‘活阎王’本人并不知情,因为他正忙着雕刻自己的新面具。
噫……又刻坏了……
方栖面无表情的扔掉刻坏的面具,随手又拿了一块木板开始雕刻,之前划拉人的时候,把他的路边摊买的面具溅了一脸血,只能扔掉再雕一个。
“…………”身后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侍童打扮的风鉴寻不声不响的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
方栖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并不是不想搭理,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开心吗?”风鉴寻盯着他问道。
方栖一顿,然后摇了摇头,不开心怎么能概括他现在的心情,自从那天之后,他似乎有些察觉到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他似乎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即便看起来有,那也只是被以往灌输在脑中的伦理道德所捆缚做出来的让别人觉得对觉得开心的事情而已,高绛婷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庖手,他在之后居然也没有多大触动,只觉得这件事是不对的。
血液让他感到兴奋,越是多的血,他就越开心,在那些人的身上刻下字迹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有蛇病的倾向。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病,病得很重,试问哪个正常人杀了人之后还没有一点负罪感的。
“我想帮你”风鉴寻木讷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的触动,他紧紧的抱住了一脸困惑的方栖。
而这时的方栖满脑子却只想着如果这时候把手里的刻刀捅入这孩子的动脉里会是怎样的,会不会也是滚烫的散发着令人眩目的腥气?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海中闪过了一瞬,就被自己唾弃了,蛇病,简直有毛病,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样下去,会失败的……我不想再……”风鉴寻期期艾艾的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方栖听不懂,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想要弄懂,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康雪烛的手剁了做卤猪蹄。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是很公平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哥的三观开始歪了,不过下几章强行掰正,稳定之后就可以去行走江湖啦~某些意义上来说小花哥很适合刑堂这样的地方呢……该说不愧和老陶是父子吗
为被五七万千的奶妈们集体追杀的康雪烛点蜡【蜡烛】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多管闲事!”
深夜,巴陵的田野间,两道黑影簌簌飞过,掀起菜花无数,其中跑在前头的那个黑影被身后隔空射出的混元气劲打伤,狼狈跌落河边。
“豹志斌,原为县中衙役,半月前多次敲诈勒索犯人亲属未果,将其一家五口于夜中斩首分尸以掩盖自身罪行,现正欲投奔十二连坞八角寨,该杀”
一高挑身影自月色下现身,一张鬼面赫然跃入眼帘,与那清冷悦耳的声线成反比。
“你怎么知道的,当时明明…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听了他的话,豹志斌惊愕异常,难不成这人真是传闻中的阎王降世,知晓世间所有恶行?!
“该杀……”那人没有多余的废话,手起针落,豹志斌苦练三十年一身武功内力全都付之东流,废到不能更废。
“啧,呱噪”方栖一边在他身上划拉一边查看设定集上的资料,然后一字不差的刻在他的身上,毕竟时间不多只有20分钟,不快点工的话,明天早课又要打瞌睡了。
一阵血花四溅,几分钟后一个果男被血淋淋的吊在了路边的树枝上。
方栖扔掉溅了一脸血的面具,淡定的点了除滞散神行回万花,至于之后巴陵会发生什么骚乱他就管不着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回来房间内烛火通明多了一个人。
“呦~回来了?”
眇客卿抬头瞄了一眼,语气淡然的说道。
【有什么事吗?】
方栖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有人的到来感到慌张。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眇客卿转了转轮椅,给他让开了一道路。
方栖不客气的走过去,爬上了自己的床蒙头就睡,他才不想理这位血量等级显示为???的仁兄。
“听我那小童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眇客卿扒拉开他的被子,脸贴脸的凑过来。
卧槽,这人蛇病啊,大半夜的来问人心情好不好,你说你大半夜的掀人被子不让人睡觉心情会不会好?!
方栖伸出手向他比了个中指,然后盖起被子继续睡。
“呵,不理我就算,本来还想和你聊聊天的”见人不搭理他,眇客卿知趣的离开了房间,走之前他还在桌上放下了一只紫色小香囊。
“心情不好就挂在身上吧,若再不行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眇客卿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随后轮椅的咕噜噜声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方栖蒙着头,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某人就被一杠的大屁股坐醒了,他拨开脸上的大屁股,睡眼朦胧的穿衣梳洗,严格说起来今天是高绛婷的出院日,心的治疗和多日的愈